傅泷做了个梦,梦到了许久未见的父亲和母亲,梦到了那个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但父亲母亲还有自己都很盼望的孩子,是个女孩子,眉眼长得都和母亲一样,要是能够长大,该和母亲是一样的美丽
傅泷看到母亲带着她在花园里玩,父亲就和自己站在旁边,过了一会,父亲要带着母亲和妹妹走了,却把自己单独留在原地……
“为什么”傅泷声嘶力竭大声的喊
父亲回头望他,夕阳西下父亲的影子泛着金色的余晖,父亲笑了笑“阿泷,放下吧”说罢,转身就和母亲牵着妹妹的手,一起走进了夕阳的余晖中去了……
傅泷惊叫着醒来,一切如常,只有身上的疼痛还提醒着他活着,深刻的活着,清醒的活着。
傅泷想挣扎着坐起,都发现一切只是徒然,力气全无,只得躺下。傅泷心中有些苦涩,自己都已经成这幅样子了,还提什么复仇,真是可笑至极。
叶穆然急匆匆地走过来,掀开他上衣的衣襟,将扎在傅泷的胸口的针拔出,傅泷疼得哼了一声“乱动什么,差点滑针”说归说,叶穆然放好针,将傅泷扶了起来,贴心的还放了个软枕在他身后。
“梦见什么了叫那么大声”叶穆然一把把着傅泷的脉说着,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叶穆然也习惯傅泷这爱搭不理的性格,将桌上刚刚端过来的汤药给了傅泷,傅泷乖乖的喝了,倒是叫 叶穆然高看了一眼。
“我这回是救的回你,下次可就说不准,在房里好好呆着,我去换针。”叶穆然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觉得自己说的也没用,转身就准备走了。
“我梦见他了”傅泷在叶穆然正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在背后说了这么一句。
“谁?”叶穆然回头看着傅泷问了一句,傅泷不说话,但是眼睛有晶莹的东西,从傅泷的眼睛里,叶穆然看到了难掩的失落和苦痛。
叶穆然顿时了然了,“先主逝后,你倒是第一次和我说梦见他”叶穆然语气淡淡的,似是在回忆过去的日子。
“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傅泷往后靠了靠,床帏挡着他的脸看不清神色。“他叫我放下”帷幔后传来两声低低的笑,似是自嘲又似无奈......
“公子若是想要放下便能放下,只不过,公子现在一直在为难自己罢了”叶穆然说着,他知晓傅泷的进退两难,放下,对于这些背负着仇恨的人来说,从来就不是件易事。
“药给了吗”傅泷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里,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人面前倒还真是意料之外,这些苦痛,他一人承担就好,何苦要那些跟着他的人一起去回忆那些伤痕累累的过往呢
“我放在房里了,估摸着叶涣已经“偷”了去了,还有,你身上的蛊虫”叶穆然停了一下,“我会想办法的”叶穆然暗暗握拳说道
傅泷听了这话,暗自笑了笑“不必了,穆然”生也好,死也罢,我已经无所畏惧了,何苦又要徒增烦恼呢。
以生命为载体,以身体做容器,滋养养活一对双生蛊,蛊被唤醒后,一人能生则一人死,这对双生蛊,被苗疆人戏称为“唤生”。
这对蛊,当年被齐家花重金寻到,一只种到了他体内,一只种到了齐家的女儿身上,齐家原本是想以此牵制他,得以保留他性命,奈何,冥冥之中,皆有注定,他只是远远的望了齐家那妙龄女儿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许是因为蛊,又或许是这个女子能够在如此的逆境下向阳拼命生长,觉得有那么三五分像自己,便多上心了。
蛊被唤醒之后,会拼命汲取载体人的生命作为养分,尤其是傅泷这样一幅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住蛊的作用,尤其是心中要是想着齐家那姑娘,便更疼的钻心,或许是无法获得另一只蛊的回应,傅泷身体的蛊发作更为频繁,就在叶穆然束手无策只能看到傅泷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前两日,傅泷觉得体内的蛊平静了许多,想来是因为喝了带有蛊的血,再看向齐家那姑娘的眼神,傅泷知道,另一只蛊也被唤醒了,自己死还是他人死,傅泷选了前者,毕竟自己才是永远被丢下的那个孩子,一人独行又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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