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宫里传来了圣旨,令孟婉青与戚阳羽一同前往楼兰,两家人对这个决定虽然摸不到头脑,但是谁也不敢说些什么。余清欢母女嫉妒戚阳羽在宫宴上大出风头,但是一听说她即将要去楼兰,也算有些幸灾乐祸。虽然楼兰是大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趟旅途不是个好的差事,此次旅途归期不定,何况两位贵女及经过了及笄之年,两人的终身大事还没有定下来,说不定等戚阳羽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的年纪谈论婚嫁之事了。
想到这里,余清欢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戚阳羽这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戚霖让人给他准备了许多的珠宝首饰,余清欢气愤不已,戚霖准备的东西有好多都是宫里面出来的珍品,嫣雨还没有,凭什么她戚阳羽全都要带走,立即去找戚霖好好说道说道。
却不想,平日里一向温和有礼的戚霖竟然对她发了好大的脾气,气的余清欢回到自己的院子 把所有东西都劈里啪啦的砸到了地上。
戚阳羽听到流素说起余清欢那边的动静,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真是妇人之见,就这么点的东西竟然令她忍不住露出本来的面目。
很快,到了一行人即将出发的日子,孟婉青与戚阳羽一行人的住宿都是跟着楼兰的人一起,不得不说,戚阳羽坐了几天的马车,纵使她在能忍,也是坚持不住了,马车晃动的厉害,已经头疼得不行了。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戚阳羽病倒了。
“公子,戚小姐病了。”侍卫正在向玖渊汇报这件事。
原来,那天偷偷跟踪戚阳羽的神秘男子,就是玖渊。他是楼兰的少年将军,百战百胜,深受百姓的爱戴,楼兰的君主对他也是十分器重。
“病了?让人找个医士给戚小姐瞧瞧吧,总不能慢待了两国友好交流的使者,何况还是两位世家小姐。让行军的队伍找个客栈休息一下,等戚小姐的病好了,咱们再出发。”
“是,公子。”
这几天,不是戚阳羽娇惯,确实是她这副身体受不住了,每天昏昏沉沉的,大夫开的方子一碗碗全都灌下去了,待过了三四天,戚阳羽这才知道玖渊因为她生病,让行军的部队停了好几天,连忙让流素向玖渊的人传话,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管出发。大军走到两国的交界地带,外面的声音引起了戚阳羽的注意,掀起马车内的帘子,外面有许多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饿的面黄肌瘦,戚阳羽眼神中有些许的动容,道:“流素,你去把箱子里的银钱和干粮拿出来一些,分给这些百姓。”
“是,小姐。”
玖渊看见了这一幕,透过窗子看见了她那张因病态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庞,还有那双搭在窗柩上白皙的玉手,下一秒,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收起了目光。
流民们看到有吃的和钱,像疯了一样去争抢,有甚者,还想拦住戚阳羽的马车,看是否还有,可戚阳羽马车周围的都是楼兰的士兵,那可是从战场中厮杀而留下来的人,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怎能与之匹敌。戚阳羽也看见了这样的场景,生逢乱世,求生不过是本能罢了。
很快,又过了五日,一行人终于进入了楼兰的地界。
玖渊的人为他们安排了住处,是楼兰的行宫,不得不说,楼兰都城内的人声鼎沸是东楚无法比拟的。
戚阳羽心烦意乱地回了行宫,斜倚在美人塌上,忽然心脏一阵刺痛,戚阳羽脸色一白,手用力地按住心口,用力地咬着下唇,痛感慢慢加剧,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痛感才慢慢消散,她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白着一张脸走到了梳妆台前,她的眉心处出现了一抹血色曼珠沙华的印记,这个印记在上一世并未出现,难道这一世的轨道出现了变化么?戚阳羽在心里疑惑着,与此同时,楼兰国境外的天机阁里,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看着天上的星象,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喃喃道:本同一人,心却二心啊!”
戚阳羽沐浴后,在选衣服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选择了血红色长裙,腰上系了一串银色宫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清脆。就连戚阳羽本人也觉得十分古怪,在梳发髻的时候,流素的声者从身后传来:“小姐的头发长得好快啊,明明昨日还没有那么长呢!”流素无心的话语让戚阳羽一怔。
眼神不由自主也看问了镜中自己,眉心的那抹曼珠沙华明显感觉颜色比昨天又深了许多。这时,流素从外面回来,戚阳羽从铜镜中看见了她手上的血迹,昨天的那种冲动又来了,想杀人的感觉,想看到血流满地的样子。
借着最后一点清醒,对流素大吼:“出去,快点出去,"流素有些懵,她是做错什么了吗?戚阳羽见她不动,声音里又多了几分着急,“快走,还有,你把楼兰将军请来,快!”流素见她这般,不禁有些担心,说:“是,小姐,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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