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冰凉的露水随着夜风四处漂泊,最后落在的某个破旧的院落。
在院落唯一完好的床上,一名身材单薄的女子身着素白寝衣,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
冰冷的露水,在床帏上摇摇欲坠,最后不堪负重低落到了女子姣好的面庞上,女子似有所感,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而后缓缓睁开双眸。
沧瞳抚着或是因为传送还是如何,有些许眩晕的额头,缓缓坐起身。
系统,传送一下资料。
【资料传送中,请稍后。】
【原主谢红叶,谢家嫡长女,当朝皇后,谢家武将世家,满门忠烈,因听信他人谗言,协助反王,被当朝皇帝屠戮满门,谢红叶因求情在勤政殿跪了五天五夜,最后打入冷宫。】
沧瞳谈了一口气,掀开破旧的床帏,环视四周。
房屋四壁空空,顶部大开,墙角处蛛网密布,脚下灰尘堆积,每一缕夜风,都会带起飞扬的细碎尘埃,一股腐烂的气息弥漫开来,呛人口鼻,令人作呕。
阵阵冷风穿过破损的木质窗棂,破烂的窗纸随风飘荡,飒然有声。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嘶哑的女声,回荡在幽静的黑夜,惊走了树梢小憩的鸮。
【任务:出宫,具体标准不限。】
“看来,这次任务挺简单啊。。”
沧瞳躺倒在床上,透过屋顶看着熠熠生辉的星空,喃喃自语。
原主被贬冷宫,家族叛国被屠,意味着谢红叶也算是个死人。
如今,她只要找到冷宫出宫的去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离开皇宫,改头换面的生活就可以了。
想到这,一阵眩晕突然袭来,沧瞳不由得伸手搭在额头,感受身体传来阵阵疲惫。沧瞳判断了下时辰,决定先休息,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此时正值夏季,夜晚即使房屋破旧,也不会觉得冷,沧瞳就这么沉沉睡去。
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房屋的破洞,照射在沧瞳的双眸处。
沧瞳伸手挡住阳光,缓缓睁开双眸,从床上坐起。
冷宫破旧简陋,根本没有木施,更别说衣匣了。
谢红叶的衣物较少,平日一般都叠放在床边的矮橱上,现今没有这个条件,都被他放在了床里侧。
沧瞳穿好衣物,来到一个梳妆台面前,妆台很是简陋,也没有什么簪环,仅有一只赤色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
凤簪一尘不染,被好好的放在一个小型八宝攒珠的妆匣内,可见原主非常爱护。
当日原主被发落冷宫,她什么也没带,仅是几件素衣以及这个八宝攒珠匣。
沧瞳摸了摸妆匣,依旧将它放置在原位,敲了敲依旧发晕的脑袋,抬步向院外走去。
刺眼的日光,散落在沧瞳的身上,沧瞳随意找了一个衣带将头发束起,脚步虚浮的往前走去。
这身体太弱,原主全家从军,养出的儿女自然不会是娇滴滴的小姐,看来这事有点意思。
而且,按照日头,这都快接近晌午,原主今日的早饭却丝毫不见影子。
就这原主这状况,即使她想尽办法出了宫,也活不了多久。
沧瞳随意的坐到一颗枯树下,从空间内拿出了一个面包,掰下一小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解决完半个面包,一杯苦茶,沧瞳才觉得腹中有饱意。
将剩下的面包放回空间,沧瞳从树下站起身,准备出去探探路,找找出口。
忽略那有些眩晕的感觉,沧瞳随意往一个方向,以十分缓慢步伐走着。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沧瞳觉得眩晕愈发严重,沧瞳摇了摇头,努力辨别着方向,沧瞳循着感觉来到一处池塘边。
沧瞳扶着池塘边的树木,准备坐下休息,突然一股腥甜的味道直冲喉咙。张口就是一股鲜血,而后眼前一阵漆黑袭来,尽管沧瞳努力的保持清醒,依旧敌不过眼前得到昏黑。
“希望别淹死在水里吧。。。”
沧瞳自暴自弃的想着,然后任意识消失,昏倒在地。
勤政殿
一位身着明黄色常服的男子端坐在案后,手持奏折,垂眸细看。
俊逸非凡的面庞,一双黑眸温润却暗藏深沉,唇角微扬,脸上却并无一丝笑意。
身旁的老太监,看着周身气息冷冽的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日头,突然计上心来。
他缓步走到案边,躬身执起茶壶为男人添了茶,而后轻声道:“陛下可是乏了?。”
男人扔掉手中的奏折,拿起茶杯,尝了口茶,看着案牍上成堆的奏折冷笑:“那些人是真当朕身着高堂不知民间疾苦,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朕!”
老太监瞥了一眼上奏折的人的署名,心中冷笑,面上依旧笑呵呵,“陛下说的有理,这些老臣也是该敲打敲打。”
“陛下看了这么久奏折,也该累了,不如去御花园散散心,老奴今日从御花园路过,看到御花园内芍药开的甚是红火,不如陛下去看看?”
慕容烬转头看了一眼跟随他多年的贴身太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那老太监跟随慕容烬多年,自然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见状便知他不愿见后宫妃嫔。
“陛下安心,这花园寂静偏远,一般人不会到那,此处枝繁叶茂,也算的纳凉的好去处。”
“哦?既如此,那朕便去看看。”
“李德,带路。”
“遵旨。”
。。。
不知过了多久,沧瞳捂着依旧额头缓缓睁开双目。
此刻她正在皇宫的某处花园内,所幸花园偏僻,她晕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我说莎比,你确定这破身体能扛到我逃出皇宫那天吗?”
【宿主安心。】
哦,这是可以的意思。
沧瞳缓了老半天,这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她觉得很有必要好好养几天再策划出宫事宜。
没走两步,沧瞳的头猛不丁的又疼了一下,沧瞳叹了口气,以比来之前慢了许多的步伐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应该能在太阳落山前回去,想到这,沧瞳再次唾弃了一下这孱弱的身体。
李德一路上绞劲脑汁给自己这位爷解闷,带着这位爷来到所谓的花园内。
园内花团锦簇,百花争艳,那一大簇红牡丹雍容华贵,百花中似有独占鳌头之意。
芍药似火,力压身边各花,似有意与牡丹争艳。
“陛下,您看此处僻静幽雅,还甚是凉爽,批折子之余闲逛一番更合适不过了。”
“嗯。”
慕容烬颔首,他觉得有一次出行没遇见后宫那群守株待兔的妃嫔,真的就算是很不错了。
二人一路边看便行,远远望去,只见园内繁花锦簇,百花争艳,林木幽静,伴有阵阵清风。
慕容烬心里很是满意,真不想这深宫之中竟有如此宝地。
二人一路慢行池塘边,抬首见塘边细柳随清风而动,恰似一绿衣美人临水而舞,甚是动人。
忽然,慕容烬看到一抹暗红从眼前一掠而过,慕容烬下意识一伸手将其握住。
慕容烬定睛细看,原来是一节竹青锦缎,只是。。。锦缎末梢却有一暗红的印记!
这。。是血!
“李德。”
慕容烬声音陡然冰冷,深宫,却出现这等物件。
“去查,朕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陛下。”
李德看见那星星血迹,脸上也是冷汗涔涔,看来这事的意思是让他着人暗查了。
慕容烬阴着脸,回到勤政殿内,轻敲了两下案桌。
只见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慕容烬身后,单膝跪地。
“主上。”
慕容烬将发带扔到他的面前,黑影垂首看了眼发带,等待主人发布命令。
“查这锦缎的来历,还有那游园都有哪些人出入。”
“是,遵命。”
“下去吧。”
“是。”
黑影拿起地上的锦缎后,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慕容烬看着殿内灯火明灭的十五连枝灯,烛火明灭,似是在映照着此刻慕容烬的心情。
这厢。
沧瞳拖着半废的身体,步履蹒跚,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住的破院子。
此刻早已艳阳渐下,沧瞳头晕眼花的来到上午的那棵歪脖子树下。
歇了一会后,从空间拿出一瓶水,以及早上剩下的那半块面包,慢慢的补充体力。
沧瞳待体力稍好后,才缓缓从树下起身,然后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不行,我得先提高身体素质,就这破身体,别说跑了,走两步都气喘吁吁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沧瞳都在认真的吃饭锻炼身体,以及认真的睡大觉。
这边,李德在三日后一无所获,很是无奈的回禀了慕容烬。
慕容烬摆了摆手,不做计较,他并没有指望李德这边有什么收获。
晚间,暗卫来报却依旧一无所获,慕容烬这才沉下了脸。
“就连守龙卫都找不到?”
“属下无能,前朝后宫,都没有找到这缎带的主人,不过属下已经命人时刻盯着那处园子。。。”
慕容烬脸色愈发的难看。
“呵,守龙卫真是愈发能耐了。。给朕滚下去!”
“是,遵命。”
慕容烬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奇怪,按理说,李德那边查不到也就罢了,以守龙卫得到本事,不可能连蛛丝马迹都摸不到。
此刻,某个制造混乱的人,正在屋子内练瑜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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