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娘子,我们在这客栈都住了三个月之久了,这是为何?”福春拉着令豆在角落里悄然问她,“还有,沈将军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这段时间海城正闹时疫呢,将军停留这么久也是为了大家好”,小女娘笑脸如花,“海城的时疫好似要结束了,应该快了,最多再停留几日就能走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忙起来。
得知海城起时疫就得在这呆一段时间后,沈西楼就在村里找一块废地将其打整出来做了个小的练武场,以免随身的人闲着荒废了武功。
“林侍卫,你都练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射中一次靶心?”
“本来射不中就很难受了,你还来嘲笑我,简直丧尽天良。”
林侍卫瞄准、放箭,脱靶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脱靶了”,令豆笑得大声,“对不住,我也不想笑的,但实在摁不住。”
再看林侍卫已经涨红了脸,“就、就是因为你,影响我发挥了。”
“林图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你自己箭术不精,倒还怪起我来了”,令豆嘟起来嘴,又哼了一声,“没意思,走了。”
“等等,你箭术好,教教我。将军说了,待到海城安顿好后,就要验收我哥儿几个练箭的成果,聊副将他们都练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到时候被他们笑话,拜托。”
“这么看来,你还挺可怜的”,令豆摸着下巴,思考一番后还是答应了,“那本娘子就大发慈悲教教你喽。”
小女娘平日无事虽是淘气了些,但自己专业上的事从未马虎过,林图虽手笨,但在令豆的一个下午的调教下射上靶的箭也快接近靶心了。
“令豆,多谢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林侍卫不好意思道。
“小意思啦,回头到海城请我吃饭。”
“那是自然。”
“真的?你愿意”
“那还有假,我其实早就想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林侍卫声音越说越小,他后半句话令豆几乎没听到。
“其实什么,罢了罢了”,令豆一心美味佳肴,完全没在意他后面到底说了什么,“我可知道海城有一家格外有名,说是有天下各国的美味佳肴,我这三个月可一直都惦记着呢,到时候你就请我在那吃饭,不能因为嫌贵就换其他的地方,毕竟到时候被他们嘲笑恐怕更让人难受。”
“嗯…”令豆说时林侍卫一直盯着她看,“就凭今天得见你箭术的风采,我也绝对不会后悔的。”
“哎呦,一般啦一般啦。”令豆一脸“谦虚”。
林侍卫到是老实,又点到:“这怎能一般,你这一下午射的每一发都精准射中靶心了,这不是厉害是什么。”
“这还只是不动的靶子,不是会动的靶子,也不是会躲避的人,能回回射中高度灵敏的人那才叫真正的厉害。”
“但是,我自认为就萧国,我的箭术,我要是排第三,没认敢排第二。”
“那第一呢?”林侍卫真诚发问。
“自然是将军啊,我的箭术就是将军教的,徒弟哪能胜过师父。”
“聊副将是跟随将军最久的了,好像是五年了,今年是第六个年头,那你呢?”
“我稍微比他晚一些,我真正跟着将军为将军办事时他已经跟在将军身边差不多有一年了”,令豆回忆着,说得分毫不差,“但其实我遇见将军比他还早。”
“比聊副将还早?!那是什么时候,据我所知,将军被人们所知时是和钟老将军并兼上战场杀敌的时候,那也得有六、七年了。”
“嗯,我遇见将军那年他才十八,不是一军之将,也没如今的名气但功夫已然了得。我那时才十一岁,是个街边的小乞丐,那年我被其他的乞丐欺负,将军不忍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赖着他了,将军也没嫌弃,收了我在府里当扫地丫鬟。一次,我在府里的练武场打扫,觉得新奇,学着往日将军射箭的模样也射了一发被他看见了,将军说我有天赋,自那后他日日教我射箭,也是在我自己的努力下,成功被他收入麾下,但后来我也是又过了三年才成了将军最得心且唯一的箭手”,令豆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再想到如今觉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哈哈,我厉害吧。”
“……厉害。”林侍卫显然有些落寞。
心里唱起独角戏来:原来她喜欢将军,也是,将军那般厉害肯定好多小女娘都喜欢,她自然也是,我是没希望了吧。
“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么厉害你这就自卑了?”令豆明显误会了,使劲安慰,“你别这样啊,我除了啪啪射箭也没什么长处了,啊不对,我对美食的鉴赏能力也不错。”
“没事,总之今天多谢了,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将军说明日可能就会出发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低丧着头走了。
“啊,他没事吧,情绪怎么大起大伏的。”
“嬷嬷,将军打算明日就离开,你和闵娘子今夜就把东西收拾好吧。”
“真的啊,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小娘子多谢你了。”
“不用,也是林图告诉我的。”
“林侍卫?”
“嗯。”
“那你这一下午都没在客栈是因为和林侍卫了待在一块?”福春笑着。
“嬷嬷,你什么表情,说的好像是我想和他在一块的。”
“那不然是什么?”
“唉呀,还不是因为林图他求我教他射箭,我看他实在可怜便答应了,你不知道,他老笨了,我一下午的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了。”
令豆不知道自己这话看似很嫌弃,但语气却相反,福春看破不不说破。
但她也不知道的是林侍卫在不远处的地方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福春那么懂这些,他只觉得:原来令豆这般嫌弃我。
果然,第二日沈西楼来告诉闵千穗马上出发的消息了。
“都收拾好了。”闵千穗抱着孩子站在门外。
沈西楼望了望她怀里的孩子,道:“你确定只带孩子走,衣服什么的不收拾拿走?”
闵千穗笑着解释道:“不是,其他东西我昨晚就让嬷嬷收拾好放马车上了。”
“……”
“娘子小心”,福春扶着闵千穗上了马车,回头找了一番令豆,“令小娘子,你一小女娘就别和他们一大群男人一样骑马了,来我们车上坐吧。”
“不用了,我来了可就挤着你们了。”
“这里面宽敞呢,你来吧。”闵千穗掀了帘子,探出头来。
“这不太好吧…”令豆默默看了正上另一辆马车的沈西楼,手势示意是可以后开开心心地蹭上去了。
“多谢。”
作者有话说:
注明:实际上古代时疫是不可能两三个月就结束的,少的也有1~2年,长的几十年也有的,而且也会亖很多人。但我这里为了剧情需要,文中只有了三个月之久,后面会写到的剧情中也没亖多少人。以免有人杠,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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