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躺在那张小床上,细想着今天的经历和以后的计划。
根据今日的观察,这里的守卫不算森严。只几个护卫,和夜巡的小厮。只需和以往一样,先摸清这里的位置,再绘制出大致的位置,最后在与外面的侠士里应外合。拿下这里不成问题,只是暂不知晓这府上的财物藏匿于何处。是否有暗墙,如果有,怕又是要多花些时日。总归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不着急。
屋外的冷风还在呼啸着,突然想起来明日便是冬至了。以前师傅还在时,每年冬至都会下山买饺子皮和饺子馅,然后拿上山来包饺子。师傅待我,当真是亦父亦师。在江湖混迹的这几年,我不是没有向碰到过的人打听与师傅相关的事情。只可惜,许是他隐居太久,这小老头也连个姓名都没留下给我,竟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师傅还在,他知晓我用这类下三滥的手段去“行侠仗义”会是高兴还是失望。这些年在江湖漂泊,居无定所。我总是会想起山上我的那座房子,那里有师傅,有我的一间小屋,有院子里的银杏。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家。
就这么想着,我在北风的呼啸声中睡去。许是因为回想的都是美好的事物,这一夜我睡的还算是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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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今年雪下得稍早一些。这一大早,刚用过早饭。陶大小姐—陶晏清的贴身丫鬟丝雨就来找我们,说是这天气要带我们去前院领炭火。我们下人的房内是烟煤,从月钱里扣。我虽并无月钱,好歹还是给我发了。
这丝雨长的秀气,却颇有些泼辣。也是,跟着个好欺负的主子。不泼辣些,怕是要被人欺压进土里去。
只见她走在我们前面对着发炭的婆子叫嚷:“今年可别又欺负我们姑娘醇厚,发些折辱人的烟煤。有些人啊,心比这炭还要黑。感情是乌鸦变得,祖宗是乌鸦精吧。”
哪怕知道没用,也不能白白的受屈。骂出来些,总归心里会更好受些。
“我说丝雨姑娘,你仔细看看这炭。还是烟煤吗?你今日说的这话,赶明儿你也去学给夫人听呗。别惯会欺辱我这个老婆子。”
对面的这个婆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儿,说起话来满是满是嘲讽。尖酸刻薄写了一脸,让人看了很是不爽。
丝雨弯腰拾起一块炭来观瞧,发现果真不是往年的烟煤。而是灰花炭,虽是吃了那老婆子的哑巴亏,但面色终归是缓和了一些。
“今日的事是我不对,没瞧清楚这炭这边给傅妈妈赔不是了。”
“丝雨啊,不是我老婆子多嘴多舌。这凡事啊,总要有了凭证再开口的,不然这闹了笑话,丢的可不止是你自己的脸面还有你家姑娘的。要是我这老婆子是个心胸狭窄的,去夫人面前告上一状,这吃亏的不是还是你家姑娘吗。”
“是,傅妈妈教训的是,丝雨一定熟记于心。多谢妈妈担待。既然领得了炭,我也该会圆子里去了,大小姐还等着呢。”
许是已然得到了炭火不愿再多于这老婆子纠缠,丝雨放缓了语气。与这老婆子赔了不是,便又带这我们走了。
只是走回园子的时候,因为离她略近一些。我听到她在小声嘟囔:“今年怎么?被狗叼走的良心突然又长回来了了?算了,横竖姑娘今年是可以暖和得过个冬天了。”
看起来,这也算是个忠仆了。
给大家分享我家的修狗呀,可爱吧。它叫“闷der”是我们四川的一个方言,接近于傻瓜的意思。很适合这个憨憨的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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