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陶,名晏清。是左云县知县陶逸的嫡长女。晏清,意为河清海晏,据说是因为我出生那年左云县下了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父亲认为是祥瑞之兆。于是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据我的奶娘何妈妈所说:我的生身母亲,十里八乡有名的绣娘。和父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五岁便与父亲成亲,凭借自己的一双巧手养活了自己和父亲两个人的小家。让父亲得以安心科考,才子佳人,一时传为佳话。每每说到这,奶娘总是会摇摇头,叹息我母亲福薄。也许吧…奶娘说,母亲身子不好,在生下我以后的四年里一直在吃药调理,父亲一直在为母亲寻名医医治,可惜,母亲终究还是在一个雪夜,抛下年幼懵懂无知的我撒手人寰。父亲许是恨我的吧,恨我的出生间接导致了她最爱的人离开,不然为什么在此后都对我的艰难的处境置若罔闻。
母亲离世的次年,父亲娶了本地富商的女儿为续弦,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我的这位姨娘生得貌美,一双丹凤眼衬得人是千娇百媚。话本里这类样貌的女娘,大多都是恶毒的。而姨娘也的确“不负”这副样貌,她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眼里揉不进沙子,受不得半点委屈。没有什么深沉的心机,性子却带有几分恶毒。
刚一进门,便将府上有关我娘的东西系数打包,或赏给下人,或直接扔掉。总之一件不留,而我爹,美人在怀,自然也不在意这些前人旧物。“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自古都是如此。
而我,作为我娘留下的最大的“遗物”,虽不能像那些旧物一样直接处理掉。但也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十数年来被百般刁难,过年的新衣没有我的份,过冬的炭火是材质最差的,连书案我都要比别人短上一截。府上稍微有点头脸的下人都可以来踩我一脚。
如此这般,其中必定少不了我这位“好”姨娘的示意。父亲虽几乎不插手宅院之事,但也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处境,可惜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维护表面的体面。一个旧人“遗物”的生死罢了,比起他放在心尖上的子女,自然不足挂齿。我一直都明白的,我早就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阿清娇娇了。
奶娘说,我的眉眼和母亲生的相似,也许也正因为如此,父亲几乎从来不来我的院子。也许,他是害怕面对母亲吧。
今年过后,我就到了及笄之年。这也就意味着,我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这些天,府上的风声似乎是在传要将我嫁与一位达官贵人—苏家老爷做妾,既让父亲的为官之路更加顺风顺水,也可以为弟弟的前程铺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被牺牲的不是我,就更好了……
身在这四方宅院,似乎每件事情都身不由己。阿娘,你如果在天有灵,请保佑女儿能够平安顺遂吧。
女主小可爱出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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