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可爱为自己缝合,白芷是有自己的考量,之前同古人敬而远之,是迷茫于古人行为。
对于历史白芷就是个小白,也无法理解古人思维模式,好些年前翻看一本名为二十四孝小书册时,对古人的感觉更加茫然,其中一则小故事,让人觉得故事里都是骗人的,没有半点逻辑可言。
故事名叫埋儿奉母,由于家中物力有限,为奉养母亲,想把儿子给埋了,好一心奉母,最后天神因其孝感于天,在挖坑处化些黄金,赐于其,奖之孝道之深。
在白芷看来,天神不应该被他的孝道感动,而是怕了这个孝子了,免得闹出伦理惨事,才赐下黄金不再埋子奉母。
其它各类孝道故事也是怎么虐怎么来,反正都是人类难办到的事,所以要了解古人,最好找个淳朴点的古人好好了解下,眼前这小可爱肯定就是最佳人选了,没心没肺的直肠子,再好不过。
问过小可爱的芳龄,白芷食指大动,15岁的胸啊。边聊边剐小可爱的衣服,才剐两件,车外响起敲打门框的声音。
白芷一阵恼羞成怒,肚兜小角隐隐约约能看见了,是白色,透明的白色,正是花开最美时,再无好光景,有些怒气问道:“谁啊?”
听到车内的怒声,男主人误认为白发女子疗伤中,正是宽衣解带时,自己不合时宜近前,是有违礼数的行为,自是让她怒气冲冲,可惜他还是想错了,白芷调戏自家丫头正吃紧时,贸然被打断,肯定怒火冲天,不过再不合时宜也得硬着头皮说道:“外面来些官人,中有个老官人身体不适,想借马车一用,不知姑娘可否一借?”
这个时代马车那怕在帝都大街之上都很是少见,何况更在这荒郊野岭。由于男主人老父过世不到三年,而三年内必亲临家乡祭拜才行,故而寻得好友才另借两辆,带上家眷回祭,也知途中多匪便带上家丁数人,不成想,还是出了事,今日之事,一件接一件,运气中的运气有女侠打跑匪徒,免于全家枉死的下场,现在却又来一群穿着普通衣服的官人,民不顺官,那是找死,只得找上白芷,想要回有软垫的马车。
听说来意,白芷千般不爽,但身在异地万般不便,也不敢触了官家的眉头,只得应了声,将身体主人的包打开,找出内衣,披上一件乌黑的风衣,又由小可爱帮助整理了下装容,才施施然下得车来。
放眼望去,马队约有二十多人样子,全挤在凉棚之中,且凉棚本就胡乱搭建,处处都在漏水,马车则停在凉棚之外。
这时白芷也不知道能上那躲雨,另两辆马车上坐的都是老弱妇孺,不好意思占他们的马车,只得翻起肩帽走向一旁的大树下躲雨。
亮白肌肤,一头白发,配以纯黑的风衣,在这狂风暴雨中随意飘飞,一幅唯美画卷也不过如此,而这正是身体的原主人最想要的画面,只是可惜了,没有人拍摄。
凉棚中一群人都望向如仙似神的飘飘之姿,让众人一时木讷无语,直到一道惊雷破碎天际,才让众人从画境中醒来。
十月的北方天气,下的都是冻雨,当雨落地时没有多久就可以见到冰凌生成,化为水晶世界,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小冰河时期已经到来。
虽说这风衣本就为防雨设计,但还是顶不住冷风的吹打,驴行的时候,跟现在月份一致,温差却明显差得很远,早之前,白芷就把能穿的都穿上了。
自己所在的世界,房内有暖气,出门开车有暖气,进商场有暖气,应该说,没有地方没暖气,在保暖上,讲就的全是美观大方,至于保暖,加绒加厚的秋衣,再来件100%羊绒衫就齐活了。不想现在,全身家当都披上,还觉得热量在丢失,所以白芷自觉并不惟美。
凉棚中,一个年约五旬,面白枯槁老者也吃惊望着白芷,随后有些不可置信问向一旁的男主人:“你所指的女侠,手刃群匪的女子就是此人?”
“是,陈讲官。”
被称作陈讲官的人,原是裕王的讲师陈以勤,嘉靖派给裕王的未来的帝师。
明朝中期文人也讲文治武备,很多大疆名臣更是文武兼备之材,所以刀兵剑马之事也是常习有之,跨马奔驰更不是难事。陈以勤因回老家省亲,返回帝都途中而路经此地,四川之外到帝都何止千里,中途劳累,犯了肺疾,护卫不得不强征车马,好使最后一程路途上,让他养养老疾。
陈讲官虽是不信,但旁边尸体血仍未冷,让人不得不信。自己也是知刀兵之人,不然也做不得未来帝王的讲师,知兵事者,从不讲个人武力高低,只研战法应用,讲兵将用命,时因强兵杀敌总有力竭之时,将军难免阵前亡,何况小卒,但如此单独对阵三十几人,自己只是中了小小一处刀伤,可见其武力之强,而且还人是个美貌如仙的女子,更让人佩服三分。
陈讲官对于前面这奇装异服,且武力值暴表的女人大感兴趣,命男主人叫来白芷过来一晤。
车被占了,凉棚也占了,现在还要把自己叫来叫去,这让白芷有些踌躇,不去,那人可是官人,去了自己必掉价三分。
白芷不喜欢官,从过去到现在都不喜欢这类人群。自己作为技术工种,天生就觉得当官不需要任何技术,那像自己,背的医科书籍不知凡几,刀下揦过的人不知凡几,救助过的病患不知凡几,那像当官的只会动动嘴皮子就完事,白芷并不知道,治世之学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学问,千百年以来,不知多少智者贤士耗尽心力想要治出个太平盛世,为救苦天下黎民而左思右想,有时候得出来的结果却是尸山血海。
白芷不是小看治世之官,隔行如隔山,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门道,对于这点白芷还是有些无知者无畏了。
作为非历史系出身的她,也不是对历史全然无知,她所知者,全是另一个医生朋友,郝医生教的,朋友又称其人为郝教授,因其看似医生,实则最大的爱好就是坐而论道,讲古通今,如果他能穿越,必是朝堂上的风云人物。
每每他开始讲古时,先是一通狂骂,前人无能,智不领秀世界之峰,利不能福泽万民,全是蝇营狗苟之辈,还加上一群腐儒僵化,多次亡于异族之手,害得本就政治不够昌明的文明,还要接受奴才再教化,真是气出三升血来。
郝教授讲史只说大意,不讲细节,只对某些事件作系统性的总结,白芷听的就是总结,没有过程,不知其艰辛,结果往往都是无数的细节所决定,这并非指郝教授总结得不对,只是过程无数,而结果只有一个,无法道尽数过程,才导致白芷历史观的错乱,但不错乱也没多少关系,白芷根本就不在乎历史上发生过什么,因为,历史已经过去,活在当下,是那个时代的主题曲。
所以,论道时白芷永远只顾着玩自己的手机,看着时下新闻,由此白芷错过了历史课。至于之前所学的历史,本就在学科中不重要,也无兴趣,早八百年就已经扔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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