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炉子的生产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别人要山寨白芷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就好在推出的蜂窝煤,能带动炉子的消费,只要一次投入数量足够的炉子,价格给得公道,就会一统市场,从而打出名声,有了名声,就是块好招牌,到时候,这块招牌值多少钱,谁都不知道,如林老倌的煤这块招牌,林老倌自己说,起码值千两,只要自己不想做了,把整个盘口人脉全部卖出,肯定有人愿意出手买下的。
白芷看着林老倌,语重心长的道:“蜂窝煤球按个卖,一文钱太贵?就一文两个球,或二文三个球。炉子卖法也要按我的要求来办,不做满一千个火炉子不要随便投放市场,市场就这么大,你不把别人挤出,自己怎么做独家,还上下打点,这点垄断思维都没有。还有火钳,谁说要全做成铁的,只需要把钳子头部做成铁的就行了,啊,你说市场有人专门有卖火钳的商家,也是,不然他们之前怎么取火炭呢,那这,炉子和火钳打包卖,想要炉子,必需配火钳,这叫标配,缺一不可。”
林老倌看着白芷那张兴奋的脸,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商人了,一提到赚钱,精神头比自己都要足,而且手段层出不穷,之前教的炒奇货,卖镜子,现的更加变本加厉。
以前煤的市场全是按重量或堆集数来计算价格,但她以个数来定价格,其中的好处林老倌只猜出几条;
第一,对市场的从新规则定义,别人永远就做不来按个数计价,因为配方是唯一性,少了黄泥的蜂窝煤,总会烧到一半就自然垮塌,堵死风口。看似用黄泥做蜂窝煤,有以次充好的嫌疑,不过正是参假后的蜂窝煤更好使用,这是让人万万想不到。
第二就是算别人知道了配方,按白芷的意思,自己已经占领了市场,别人只有跟到屁股后面吃灰的分,而且,市场是永远占领不了的,变通才是商人不败的筹码,那有永远的市场,虽然不理解,市场不是永远在吗?然道以后的人不用谋了吗?
第三,捆绑销售带来好处就是对商品集中的认同,虽说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可以想见,点带线,线带面,只要别人需求其中一样,就能带动其它。
至于更深层次的好处,林老倌就实在不明白了,感叹道:“女侠,你真是做个医生的好商人呐!”
白芷不理会林老倌调侃,反正该交代的都说了,至于做得怎么样,就不是白芷关心的事了。
白芷现在还在为来到这个新奇世界所好奇,招来小可爱,说要一起上街,好好逛逛,不过被小可爱给拒绝了,说是母亲要求她绣完双鱼尾最后的一尾,她还拿来枕巾给来看过,看着尾交图,只是淡淡说了句,“太黄太暴力”就不再看了,看来她母亲大人还是不肯放过小可爱,非要提前性教育?可惜看动物能知道什么?看和合双修图多好啊,现在不是流行修道吗?这东西应该满街都是才对啊。
小可爱不去,只得要小可爱找两件男式衣服给自己穿上,再让小可爱为自己梳了个男式发髻。
这一头白发,白芷是恨透了,来到帝都几天不敢上街也是因为这头白发。之前驴行之时,就问过小美,她说,为拍摄COS精灵射手而染的,说是这次回去再染回来,没想到却害苦了白芷,在这个时代,一头白发还如此年轻,不是妖怪就是仙人,然而时代思维模式是向下兼容的,多数人则肯定认为自己是妖怪吧?
白芷想:不管如何,谁也别想在被困在房里,拼命也得上街。
谁也劝不动,林老倌没辙,最后提出起码把白发给包住。
出得门来,与之前在车里观察街景又有不同,路人如梭,街道两旁小二各站自家门口大声吆呼,一派欣欣向荣,在这寒风刺骨的气候里,增添些许人气。
白芷走一步看三步,每每都到在各色店中观看一二,逛至中午,街上行人渐少,都已然回家吃饭或休息去了,白芷不敢随便在这街上吃东西,她知道,这时的人制作食品非但不讲卫生,而且多数食物并没有高温处理过,只是早上出门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又走了几个小时,早已饥肠辘辘。
看着边角有处凉棚搭的小面馆,挂着牌子,号,阳春面,看到这三字,让白芷这个南方人有些睹物思乡了,阳春面本就是南方面食,北方很是少见,在北方之地能看到南方事物,便亲近了三分。
寻得一凹角处避风,白芷大叫道:“大腕阳春面,加两个蛋,面要熟三遍。”
棚中只有女老板娘一个人,对于白芷的要求不置可否,暗忖,这时节,能煮熟都算不错,还熟三遍,熟三遍不就成面糊糊了?不过客人的要求怎么样也得满足,而后拿起蒲扇猛力扇风,火借风势,火势更猛。
汤刚刚沸腾一遍,只见由外走进三名二三十岁汉子,还没站稳就一脸凶狠的叫骂道:“死婆娘,跟你说过,要你快快搬走,这都十日了,现在再不走,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拆了你摊子,捆了你见官,充你做官妓。”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旁边一桌,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道:“真是没学识的粗人,官妓需要会识字、作诗的诗书之人,这老板娘都以过了二十岁,再培养怕也来不急,最多只能卖进窑子,做那娼妓的营生。”
白芷心中暗骂,看热闹那有这样看的?看着别人被祸害,不吱声也行,那有添油加醋,如此恶心人的。
作为后世文化昌明时代来的人,白芷秉承‘现代人’的理念,热闹绝不露笑,煽风点火是愚民观念,只看不说。
跳啊,跳啊,你道是跳啊,看跳楼而开怀大笑者都是愚民,那个时代都有的愚民,只要别人过得比自己苦,比起自己悲苦人生来说,有人更苦就是一件开心的事,这是什么样的心态?怎么样的脑路?
见女人还在那不停的煽着风,没有半分理会恶汉们的意思,恼怒的汉子爆发了,一脚就把铁锅踢出灶台。
白芷心中不忍,暗道:我的阳春面啊,这才滚了两滚,早知道只要两滚的阳春面好了,但老子忍了。
又一恶汉走了过来,要赶走白芷,又暗道:老子又忍了,老子是钢,能忍一切死逼。
出了棚子,恶汉就开始打砸面馆内为数不多的物品,直到全部都砸了稀烂。
女子眼神还是漠然,白芷知道这类事件整个时代都在不停的上演着,自己肯定是管不过来,并且明白这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正在此时,一男子开始拖拽女人,女人则死抱一根木桩不肯撒手,见此白芷有些好奇,狐疑的想:不是说好的,赶人就完事呢?东西都砸完了,小摊已然易主,为何还要抓人?
一恶汉见女人死活不肯松手,猛的向女人脸上狠抽了几个大嘴巴子。
这一下就触了白芷的逆鳞,白芷一生有很多恨,但最恨者莫过于家暴、打女人,并不是说白芷多不齿这种行为,只是白芷自己的母亲就是因家暴治残的,所以多少感同身受——要打架你找个实力相当的,打女人算得了什么?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
这下完全点燃白芷的熊熊肝火,打人的恶汉还没有看清楚情况,一道人影已然近身,直接掐着恶汉脖子,制其不能喘息,而后左右开弓,全往脸上招呼而走,只打得恶汉惨嚎连连,十几拳下去,打人的男子便没有任何声响,许是晕死过去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来势汹汹,另两恶汉刚回过神来,白芷已然收手,向晕死不起的恶汉啐了口痰,鄙夷留下两字:“人渣。”
然后白芷便要自顾自的离去,不想再深入麻烦。
反应过来的恶汉那肯放人,其中一名恶汉吹一声嘹亮的口哨响起,挡住去路,随后不多时冒出来二三十号人,将白芷围个严实。
白芷头皮发麻,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节奏啊!
手中无刀剑,无法一招克敌,若空手与人游斗,只要被众人扑倒,再好的身手都是白搭。
出门本想带把随身的兵刃,林老倌说内城之中是不许自带兵刃,所以白芷只带着那件防刺手套,不想全天下还真是到处是匪,时时能碰上,要不是有先见之明,总算不是空手,但手套只是防刺有用,打架,一双肉拳头真的打倒不了几人,不过看到其中一名恶汉手执匕首,白芷有些开心的想:短剑也是剑,别人能无剑胜有剑,自己短剑胜肉拳自然也是可以的。
又过片刻。
新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问了问晓事之人,晓事人两三句回答完了,指了指白芷,汉子知晓事情经过,而后对白芷问道:“你这人,蒙面行凶,伤我手下,总得说出缘由吧?”
在这寒冷的秋季,蒙面上街也不是什么怪事,多数人因天气寒冷穿着单薄,自然把能包裹的地方全包上,保存那怕一丝丝的体温也好。
白芷明白打架是最坏的结果,显然这里不能随便杀人,而且只是为了些许小事,如果杀得个血流成河,就算这些匪人再无理,自己怕也要粘上官司,最终落个不好的下场,只得缓和语气的说:“我见不得他打女人,所以才出手相阻,你们的事我并不想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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