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之被盯的双侧微微发烫,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思绪也飞到了墙之外,。莫若菲不知何时走在了她的前面,还是那样挺拔的身姿,白色的宽袍,黑色的腰带和护腕,看上去更俊朗了些,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浣之似乎没发现,心不在焉的继续走着,便一头撞到了莫若菲结实的后背上,浣之连带着向后倒了好几步,莫若菲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把身后的剑声与阿离吓了一跳,浣之触碰到莫若菲冰凉的手心,立马把手收了回来,面露尴尬的开口道:“不……不好意思,让二哥见笑了”
剑声瞧着莫若菲的眼神心里有点担忧,他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提醒一下自家的公子。莫若菲笑盈盈的对浣之说:“世伯不用急着给六妹妹定亲,等子骞一举高中,或许有更好的选择”
“二哥,还是快些去前厅吧”。浣之说着,心里却咚咚直跳。这个妖孽,比女人还美,美就算了,一双眼眸看狗都深情,这样招女人喜欢的公子,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千金惦记着他,还是离他远些吧
浣之心里想着,不自主的鼓着腮帮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莫若菲一眼。她并不知道,这个小动作下,她的眼神再不是平静无波。整个人在莫若菲眼中瞬间变得极为生动。
看着浣之快速的从他身边走过,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少女体香,莫若菲一时想不起那究竟是何种香味,他看着浣之的背影,压住了心里的喜悦
莫若菲又怔了怔,还愣在原地瞧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失了神,上京的佳人数不胜数,他是从几时开始会因为浣之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从而挑动着自己的神经?
“公子?”,剑声走上前喊了一声
阿离等人早已跟上了浣之的步伐。莫若菲回过神瞧到剑声眼中的疑虑,他笑着说道:“走吧,去见世伯”
花府的园子中一小块位置开满了西府海棠,听说是花九卿为了悼念亡妻亲手种下的。西府海棠是海棠花里的上品,色彩尤觉夺目,若列植为花篱,鲜花怒放,蔚为壮观,可惜花老爷只种植的数量有限
“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莫若菲路过时忍不住念出了这首诗,姿态潇洒的快速离去。十岁那年,人人都称他为神童,早早的便掌管整个莫府,也是那一年,他在府里南墙围子里种满了整片的西府海棠,莫夫人不解,从小儿子对花草无感,怎的去了一趟尧州回来之后便疯狂的迷恋上了西府海棠,夫人还是了解莫若菲的,从小就跟账本钱庄打交道,平日接触的不是老奸巨猾的各庄掌柜就是迂腐的莫家族老,小小年纪变得不大爱说话。莫夫人无法改变现状,只因家族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他一个儿子。莫若菲肩负着莫府的兴亡,所以莫夫人才一心希望儿子能参加科举,若能一举高中那许多的事就便捷了许多…………
花府厅中,随着莫若菲的到来,人都齐了,花九卿捋了捋胡须笑着连连点头
花子骞率先开口:“忆山,好久不见”
亿山是莫若菲的表字,花子骞能心无旁骛的喊了出来说明花家还是拿他当自己人的,当年花家被贬到尧州那个荒凉的地方,莫若菲心有余而力不足,并没有在皇帝面前求情,这事积压在莫若菲心里多年,如今一声忆山也算是让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了,莫若菲赶紧回道:“仲节,许久不见”
两个白衣少年相视一笑,惹的一旁花不弃又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大哥跟莫二哥就跟个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一样呢,这么拘谨做什么呀”,花不弃双手叉着腰样子可爱极了,花九卿尴尬的咳了一声,“不弃,注意些,像什么样子”。花不弃朝自家老爹吐了吐舌头,便乖巧的站在一旁
莫若菲注意到浣之一直在花不弃一侧默不作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花九卿也瞧见了小女儿在发愣,于是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庄夫子与教习的石麽麽明日就抵达府上,为父与你们祖母商议过了,女眷不弃与昭昭上午与男儿们一起上庄夫子的课,过了晌午由石麽麽授予女眷们品德习礼”。花九卿一口气说了好些,姑娘公子们也是认真听了进去
“忆山,早前就与你母亲说过,你要一同前来听课”,花九卿浅笑着对莫若菲说道:“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若是从前莫若菲会拒绝,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边疆的不安,只是今日答应的非常干脆,只见他微微弯腰拱礼,“是,忆山明白”
花九卿又看了一圈欣慰的点点头,他对花子骞抱满了希望,皇帝曾许诺,花子骞高中之时,就是他花九卿官复原职,位居正三品大理寺正卿,这样便能脱了商籍,整个家族也连带着跨越式的飞升。他注意到两个女儿——花不弃神采奕奕,而浣之却明显情绪不高,蔫了吧唧的站在一旁,他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昭昭,你与不弃终归要嫁人,石麽麽的课要好好听,知道了吗?”
浣之闻言立刻低头做叉手礼:“是,女儿知道了”
浣之不想学,但她没底气,如今换了个环境,她要在这里立住脚,非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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