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嬉让人给李府传话过去之后,自是安心不少。可李爻出事,多半与王如短暂失踪是挂了干系的。
王嬉猛灌一口热茶,方稳住心神。
因宴上没吃几口东西,甚感饿极,吩咐秋子道:“去叫厨上做两笼蟹黄包子,给王如那送去一笼,就说我见她在荣府没怎么吃东西,特给她备下的。让她吃过,也不必歇午觉了,吃过就即刻过来,我受了惊,需同她谈谈心。”
秋子领命去了。王嬉揉了揉双目,摊在榻上。阿信知道事情缓急,慢慢同王嬉分析道:“此刻李家儿郎应该去荣府讨说法了,结果如何暂不作他想,单是一事:爻姑娘去西北角的起因,就同咱们王家有干系。”
阿信说罢便不再多言,王嬉自然知道阿信意思。为王如遮掩过去已是不可能,王嬉长叹一声。
“我如何想替她遮掩,只是先问问她事情究竟如何,我也好该给母亲、大伯母一个交代。”
秋子脚程快,单单说话的功夫,蟹黄包子就拎了来,王嬉边吃边听秋子说道:“奴婢就给二小姐说了,荣家闹出了太大的事情,小姐您心神不宁,想同她谈谈心。”
王嬉淡淡应了一句,就叫阿信、秋子两人叫上桌一同分吃了蟹黄包子。
吃完王嬉正慢步走消食呢,就见王如带了梅子过来,王嬉也不假作严肃,挥手把王如招呼进来、添座上茶。
王嬉先是闲话几句:“给你送过去那笼蟹黄包子味道不好,不如包子西施的蟹黄包子做得好,若有个机会咱们去包子西施那吃包子。”
王如娇声推辞:“家里的包子做得还好,我吃的也舒服,乍一下去包子铺吃,我还要小心,我放不开手脚的。”
王嬉轻笑了几声,并没有搭话,而是缓缓问道:“在包子铺放不开手脚,怎么在荣府放开手脚的?即便你跟荣小姐交好,那样偏僻的西北角我还眼睁睁瞧见你进去了呢。”
王如正喝着热茶,听王嬉这样说,险些被呛着。
王嬉见王如还不肯告知真相,厉声道:“你可知爻姐儿为何遇害!是爻姐儿要去寻你。”
王嬉这一声把王如镇住,又温声言:“你仔细告诉我真相,我还能替你遮掩遮掩。”
王如知道事情实在严重,也不想着打死不说了,她思量半刻才开口:“是荣家钰哥儿,他向我遥遥打个手势,叫我去西北角见面,我便去了,才去钰哥儿就带我走了。”
哦,荣家钰哥儿,是荣家五爷,叫荣观钰,同王如年纪相当,想来是王如多次去荣府和荣小姐玩闹,才结识的荣五爷。
说罢,王如拿出兜里的梅花簪子,并道:“并给了我这个,叫我好生收着,和我玩笑了几句就回来了,我不知道能发生这等事的!”
王嬉暗道果真王如和荣观钰郎情妾意,但王嬉觉得王如对于荣观钰之意实在愚钝,竟然把荣观钰送上的定情信物堂而皇之拿出来。
王嬉也不再多话,只宽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事,你和荣五爷年纪都小,在一处玩闹没有什么,是我和爻姐儿不放心才酿下的祸事。”
王嬉思索片刻,对王如哄道:“你们两个的见面也实在错了,也不该在宴上见面,你先把梅花簪子放我这里,且等这件事遮掩过去,我再还你,我不贪你的。”
王如已知事情关系到自身,哭哭啼啼到不行,王如一面哭,一面道:“我难道还怕姐姐贪我的?只是害怕这件事牵连王家罢了。”说罢,王如亲自把梅花簪子递到王嬉手边。
王嬉又劝慰了好多句才把王如劝回自己的住处,王嬉让阿信把簪子好生收好,眸光一暗,冷声道:“我要见母亲!秋子,你就说我内心惶惶,求母亲过来一趟。”
秋子深知王嬉要把王如一事告知二夫人,急急跑去请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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