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有佳这句话带了十分的怒气,荣夫人也不好说西北角清白。
只因西北角乃是荣老太爷暮年养静之地,草木青葱。后来荣老太爷仙逝,西北角那座厢房便无人问津,就算小厮也不会进西北角去。
可荣家族大人多,荣家子弟也有几个只知玩乐、十分荒唐的纨绔。荣夫人并不十分断定西北角那厢房,荣家子弟到底有没有玷污。
一旁的王嬉也是很心焦,李爻遇险,也有王嬉一份责任,索性王嬉不等荣夫人反应,径直呼吁道:“事已至此,寻人才是正道理!”当下叫阿信、秋子去西北角看了究竟。
眼看着王嬉反客为主,荣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只好又叫几名小厮查看究竟。
刘小媛是个极为胆大的主儿,跟着几个小厮一并去了。刘小媛在宴中没有相熟,并无人劝她,王嬉去劝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刘小媛查看去。
却说刘小媛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嘴上喃喃:“这究竟什么情况,刚穿越就遇上这么大的事!”
小厮听不清刘小媛话语,忐忑到了西北角,见无人烟,长舒一口气道:“姑娘们都看到了,西北角并没有人。”
秋子私下来过,自然眼明心亮,直言:“那有个厢房,如何不查看厢房就妄下断言!”
小厮看了一眼厢房,大声斥道:“厢房乃是我们荣老太爷仙逝之地,妄自闯入乃是不敬!我们荣家人并没有闯入的道理!”
秋子没了主意,但阿信是个稳重的姑娘,知道兹事体大,反骂道:“什么黑心肠的话!你不去查看就敢下论断,若是李府来人仔细察问,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这话说得小厮清醒许多,不再一味维护荣府的体面。而刘小媛早就不耐烦,径直闯了进去,却被从厢房中蹦出的彪壮男仆掐住了脖颈。
小厮骇得不敢说话,他心里明白彪壮男仆是在荣三爷身边伺候的。
阿信更是知道厢房里头有猫腻,赶紧吩咐秋子禀明王嬉。
刘小媛难受异常,手脚乱动。阿信稳住心神,温声对那彪壮男子劝道:“大哥若是下死手,怕是会背上人命官司,这姑娘可是出身城东谢府。”
彪壮男仆闻言不再掐脖,改为反抓刘小媛双手。刘小媛猛地咳嗽不止,但仍是动弹不得。
彪壮男仆粗声道:“敢闯厢房乃是对荣府不敬,你们离去,再从旁处找人!”
荣三爷听说有人至,吓白了脸色,知道男仆只能撑一阵,此处又藏无可藏,只好同李爻商议:“你就说,你同我郎情妾意才做了这事好不好,你说你自愿的好不好!”
李爻见荣三爷怂了下来,仍是不依:“你已经把荣府搞臭,还想连带着把李府名声搞臭吗?”
荣三爷实在慌了神,想着跳窗而逃,却见阿信等人,因此也不敢妄动。
那边秋子成功带了王嬉等人来解围。首当其冲的却是许府许月清。
许府是武将出身,许月清自小学的是武艺,见有人落难立刻就对彪壮男仆拳打脚踢。
彪壮男仆一时顾不上刘小媛,而刘小媛是有些急智的,忙从发间拔下簪子,猛向彪壮男仆手臂刺去,彪壮男仆刺痛,许月清逮住时机连连进发。
荣夫人见已经见了血,怕伤及诸贵女性命、牵连荣府背上人命官司,因此顾不上荣府体面,叫来几十个护院攻击彪壮男仆。
以一敌多,饶是彪壮男仆也撑不住了,荣夫人大喝一声:“这男仆首先打二十鞭子,再好生问话!”
彪壮男仆已然被人带去领罚,荣夫人又对厢房放声喊道:“何人在此?”
里头荣三爷那敢说话,又死死捂住李爻嘴唇。荣三爷即便是个病秧子,但李爻做了那事,早没了力气。
荣夫人见无人应对,一时竟犯起糊涂,回头对贵女应付道:“原来是一笔糊涂事,房里竟无人。”
刘小媛深知彪壮男仆是下死手,厢房里肯定有猫腻,就第一个不服,也不待荣夫人继续分辨,急急往厢房冲去。
李有佳虽见一场恶斗心神不宁,但到底担心自己亲姑姑,第二个冲进厢房,王嬉紧随其后。
荣三爷明白事情败露,直接将李爻身上已经破烂的衣衫全数撕烂,阴恻恻说了四字:“玉石俱焚!”李爻不惧,举手兀自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她左边脸肿得高高隆起。
待众人进房,只见荣三爷与李爻一场春(河蟹)事尽的模样,都惊了,李有佳放声哀哭,王嬉心中悲痛。
李爻犹自镇静,竟吩咐起荣夫人道:“给我送来你府中的衣裙,我要穿衣。”
荣夫人骇得连忙让人取衣,众贵女纷纷退去厢房,荣夫人连忙请示荣老爷。
众贵女自知事不干己,纷纷告辞。李爻、李有佳留在荣府。王嬉无他法,也只好告辞。
王嬉担心荣府做事狠绝,又派人给李府送消息,惊得李府众男登荣府,讨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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