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不管是她的血,还是林语的血,一小管血能够做什么呢?
安澜忍不住皱起眉头,神情有些茫然。
只是很快,安澜的脑中就有了猜想。
会不会是,有人怀疑上了林语的身份,怀疑林语并非是安澜。
所以,专门去抽了这管血,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
可是……
一管血要怎么验证她的身份?
除非……做DNA。
做DNA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是温明宇的女儿这件事情,现在也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想要验证她的身份,只需要将从林语那里抽出来的血,去和温明宇做个DNA就是了。
安澜目光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眉头轻轻蹙了蹙……
安澜打开和林语的聊天窗口:最近除了你比较熟悉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其他人去过你那里吗?
林语:没有。
林语:我确定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我肯定能够发现。
安澜若有所思,也是,刚刚那陌生的医生去抽了林语的血之后,林语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如果对方并不是因为偷偷摸摸假扮医护人员去见了林语,所以怀疑上了林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有人因为相信了安子清发到网上的那些画……
从那些画中,对方推断出,她受伤之后,马嘉祺和安子清他们回了国,去医院探望了她,然后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坐飞机离开了华国。
有人看到那些画,怀疑她也跟着马嘉祺一起离开了榕城,出国陪马嘉祺做手术来了。
所以他们才会怀疑,现在在医院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安澜眯了眯眼,在心里暗自想着,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安澜咬了咬唇,那对方倒是的确是被安子清的画给迷惑住了,的确是相信了安子清画中的内容。
那他们现在,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现在可以让刘耀文和贺峻霖他们,好好的布置布置,引导他们。
如果操作的好的话,兴许还可以来一次引君入瓮,来个真正的瓮中捉鳖。
安澜心里想着,便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只径直坐了起来,给贺峻霖发消息:你设计好的,用来迷惑对方的航线,显示马嘉祺去了哪儿?
贺峻霖:意大利。
安澜有些好奇:为什么是意大利呢?
为什么是意大利而不是其他国家地区呢?
贺峻霖:意大利当地的势力比较多,比较乱,但是我们在当地,有不少比较熟悉的势力,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们之前秘密培养保镖和佣兵的地方,就是在意大利。
贺峻霖:这样一来,我们落地意大利,会比其他地方,更让人信服一些。
安澜眯了眯眼,在意大利当地有不少熟悉的势力,而且,有他们秘密培养保镖和佣兵的基地,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刚刚好吗?
安澜:很好。
安澜:你们应该也是想要利用这件事情,利用我们的航线,将他们引到意大利,然后来个瓮中捉鳖的吧?
贺峻霖:是。
贺峻霖:但是对方也不是傻子,我们现在能够发现的,只有航线这一出,不知道能不能够行得通。
安澜:嗯,现在不只是只有航线了。
安澜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已经有人怀疑我已经陪着马嘉祺出国了,去医院抽了我的替身的血,想要用亲子鉴定的法子确定他们的猜想了,我可以从好几个方面去做引导。
安澜:这样,你将你们设定好的,想要用来瓮中捉鳖的地方,拍一些照片给我。
安澜:详细一些,清楚一些的照片,最好是即时照片,拍好之后就立马发给我。
安澜:最好是好看的风景……
她到时候可以拿着照片,让子清画画,让子清画那照片上面的风景,然后上传到网上,用来迷惑他们,引诱他们。
安澜:除此之外,你将房子里面主卧和书房的照片拍下来,最好直接将里面的摆设,还有家具的品牌都一并发给我。
她可以将主卧和书房,布置得和那边的一模一样,然后找公司的人开视频会议,借着视频会议的机会,将她所处的背景给透露出去。
安澜:还有,你们到时候也在房子周围多放一些保镖和佣兵,再在那边找一个医院,再找几个人,伪造成我们的确在那边,而且我们已经找好了医院,每天都奔波于医院来回检查的假象。
安澜:这些信息,可以通过医院或者是附近的路人,附近的邻居那些,透露出去。
贺峻霖见安澜这么说,就知道安澜想要做什么了。
贺峻霖: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安澜应了一声:然后将马嘉祺的病历资料,上传到那个医院去,但是,替马嘉祺换个名字身份和年龄,稍稍做一些掩饰。
贺峻霖:好。
安澜:然后,设定一个假的手术日期,大概在三四天后的样子。
安澜:榕城那边,他们做DNA鉴定也需要时间,我们需要等一等他们。
安澜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漏了的需要交代的事情了。
安澜:先暂时就这些,尽快准备一下。
安澜:毕竟按照我们飞机的航线情况,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落地意大利了。
贺峻霖:明白。
安澜将一切交代妥当,坐着用手机在备忘录里面将自己目前想到的都记录下来。
正在记录着,却就听见一声轻咳声。
安澜连忙放下手机抬起头,果然瞧见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醒了?”
马嘉祺点了点头,眉头皱了皱:“什么时间了?外面天好像黑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快一点了,我有点睡不着,所以坐会儿。”
安澜抬起眼看了眼窗外:“外面好像……在下雨,你没事吧?”
马嘉祺一愣,转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确是在下雨,且雨势似乎并不小的样子。
马嘉祺盯着那雨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心情十分平静,好像完全没有发病的迹象。
“你没事吧?”安澜连忙走到了床边:“别看了,下雨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马嘉祺转过头来:“我没事。”
说完,便又握住安澜的手笑了起来:“毕竟,我的药,就在这里,我怎么会发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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