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北平城里。
在这个国破家亡的岁月里,原本繁华的北平也变得满目疮痍,毫无生机。
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蝼蚁一般——在这中间,就衍生出了一些特殊的人。
“你干什么!”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一对正缠绵的人儿。——男子突然开口。
突然,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刺目的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子淡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转身出了门。
几分钟后,楼后的小巷子里,一男两女正交谈着。——男子戴着一顶绅士帽,帽檐遮住了双眼,穿着及脚踝的褐色风衣,隐隐露出一双棕色皮靴;一名女子身着破烂的男子装束,带着一顶破帽子,俨然一副跟班的打扮;另一名女子,还穿着性感的旗袍,戴着手套——掩饰着自己就是刚才的从床上下来的女子。
“怎么样了,鬼狐?”男子问道,语气里有些焦急。
“顺利解决了。”没错,她就是某组织的特级杀手——鬼狐。“这就是你答应我的,独狼?”鬼狐又指了指身边的男扮女装的小跟班,言语有些不满。
“嗯,人小了点,才14,和你当初差不多,但人挺机灵,试了试,身手不错,没什么经验,你先带她两天吧,出最后一次任务,然后就让她接班。”男子答道。
“行吧。叫什么呀?”鬼狐勉强答道,又指着能小跟班问道。
“我接您班之前代号忻鹞,接班之后正式入编,代号鬼游。”忻鹞突然抬头怯生生回答道。
“忻鹞?行,以后这几天就跟着我吧。”就在忻鹞抬头的时候,鬼狐从那双带着稚嫩眼睛里看到了倔强和纯粹——按道理是他们这行不该有的。
“好,谢谢前辈。”忻鹞见自己被留下了,高兴的点点头,一副孩童的笑容,天真烂漫。
待独狼走后,鬼狐待着忻鹞去了自己的住处。
极其简单的陈设和鬼狐一贯张扬的气质很不符,但该有的家具都有,也算不上简陋。
“从今天起你就住那儿。”鬼狐指了指火炉旁边的地摊上。
“啊?”忻鹞有些吃惊,睡地下?怎么也得有张床吧。
“怎么?受不了?好办,受不了就回去找独狼,说你受不了,不干了。去吧!”鬼魅无所谓的说道,心里却第一次真的希望她主动退出。——她还是个孩子,不应当满手血债。
“我受得了!不就是睡地下吗?那又怎么样!”忻鹞眼见自己就要被赶走,赶紧说道。——不就是睡地下吗,自己能克服的,要是退出了,娘亲怎么办啊?
“受得了就去做饭!厨房在那边,我饿了!”鬼狐冷冷的支使道,心里却不明白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执意要做一个魔鬼一样的存在。
“好!”忻鹞赶紧答道,她还是很会做些简单的家常饭菜的。
忙活了好一会儿,饭才做好了,这个过程了,鬼狐去洗了个澡——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干完一单都要洗个澡,换身衣服——换身素一点的衣服,她其实不喜欢艳丽招摇的打扮。
饭菜很简单,但很多,吃起来很好。——这是这半个月一来,鬼狐吃到的第一顿热菜热汤——半个月前她执行任务的对象请她吃了顿热的中餐。
吃完饭,鬼狐给忻鹞讲了讲她们需要一起完成的她杀手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也是忻鹞踏上不归路的第一次。
这次的对象,是个银行家。十分有钱,为人大方,贪生怕死,对上面那些贪官一味的巴结,对横行军匪就各种讨好,对各国侵略者则百献媚态,对百姓却大放高利贷。
明天晚上他会举行一场宴会,她们会混进去,但想要接触他,把他扼制在温柔乡里不太可能——由于他贪生怕死,所以格外谨慎,从不接受任何陌生女人的讨好,所以明天必须想办法潜入他的房间刺杀。
听着鬼狐的计划,忻鹞突然忐忑起来——她明天必须亲手杀人才算完成任务,才能领到第一笔酬劳——她其实不想杀人,可是一想到……
鬼狐为组织带过很多新人,自然看出来忻鹞的胆怯和犹豫——每个加入的新人第一次执行任务紧张的,恐惧的都有,很正常,这是人性——但这种人性很快就会被贪婪所掩盖,尤其是在见惯了血之后,还会萌生出一种快意。——鬼狐心里又冷笑起来。
她其实很喜欢看忻鹞的眼睛,那里面有着她少见的纯粹与幼稚。——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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