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晨曦仍像往日一般,每日如约而至。
可华鸢却再没有兴致期待着新一天的伊始。
她还没想好怎样面对扶桑,扶桑早已先她醒来离去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主子们闹矛盾,奴婢们自然人人自危。却总还有些不怕事的奴婢爱嚼些舌根。
“诶诶诶,你听说了没有?公主昨夜在修文殿同太子殿下吵了一架,昨夜太子都没有同她一起就寝呢!”
“听说了听说了,她病得这么突然,定是同太子殿下吵架后悔了,以致伤心过度,这才晕倒!”
“快别说了吧,她再不济也是个主子,往日太子殿下又这么护着,你们这么说不怕太子殿下怪罪麽?”
“得了吧,南衡来的阶下囚罢了,这么些年如若不是仰仗太子殿下鼻息而活,她能有好日子过?”
“对啊对啊,这么多年太子殿下可有说过她一句重话?如今不知好歹同太子殿下争吵,她也不知在作什么妖?”
一群小宫女躲在墙角嚼舌根嚼得正欢。
景知姑姑:大胆!
景知姑姑:你们这些小蹄子,她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们来指摘!
景知姑姑:她不想要的你们求都求不来
景知姑姑:都给我滚!滚去大宫女处领二十下嘴巴!
景知姑姑:不给你们打肿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是是,姑姑,奴婢知错了。”
小宫女们诚惶诚恐地退下,可没有一个人是服气的。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昨日病得这么重,殿下都没来看她一眼,难道殿下还真会因为这点小事来责罚我们不成?”
“对啊对啊,景知姑姑也不知怎么想的,为个敌国俘虏如此鞍前马后,如今公主在殿下处生厌了,看谁能保她安度晚年!”
“哈哈哈哈!你说话也太阴损了,不过我也这般认为呢!哈哈哈!”
殿内
华鸢和景知姑姑听着外头的聒噪放肆之声,声声入耳。
景知姑姑:公主殿下,是奴婢治下不严
景知姑姑:奴婢这就出去,亲自掌刑。好叫那些贱丫头闭嘴。
华鸢算了罢姑姑
华鸢别人如何说话,您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华鸢不如随她们去了
华鸢再说她们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呢?
华鸢姑姑,您还是为自己早做打算罢
华鸢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仿佛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景知姑姑:公主!
景知姑姑:您在这天梧帝宫无依无靠,如今又同太子殿下生了嫌隙
景知姑姑:倘若奴婢也走了,您一个人又要怎么熬啊!
华鸢笑得惨淡。
华鸢无事的姑姑,天大地大,这梧宫不容我,我走便是
华鸢总会有我的去处
景知姑姑:公主……
华鸢姑姑,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华鸢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景知姑姑:是……
景知姑姑退下了,殿里显得更加僻静。
扶桑自早上不知什么时辰走了以后,便没再回来。
是啊华鸢,这么些年你被堂堂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宠,从未受过一次冷眼。
现如今受不懂事的小宫女们编排几句就受不住了麽?
你从来都不属于这个地方,你也忘了麽?
你在怪谁呢?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在生气委屈些什么呢?
你害了他!也同他说了狠心话,他凭什么要来找你?这些年倒是把你娇惯坏了?
早日清醒些罢!你也好早日不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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