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修文殿】
扶桑踹走了十四,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
怪不得自从见过母妃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一直无法集中精神。
母妃定没有同阿鸢说什么好话!如今想这些已晚了,他得想想法子,将阿鸢哄一哄!
却不料什么都还没想出来,阿鸢就已先找他来了。
华鸢扶桑
华鸢你在做甚?
扶桑:阿鸢
扶桑:你来了,
扶桑: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扶桑偷偷观察她表情,发现并无异常,怎么回事?难道母妃没说什么么?
华鸢公务?
华鸢你不是被禁在东宫不能出去麽?
华鸢怎的还能有公务处理?
扶桑被这近乎质问的语气问得愣住了,阿鸢从不曾过问梧卫之事,这已事关天梧根基。
扶桑:阿鸢,
扶桑:你怎的了?
扶桑:是不是我母妃难为你了?
华鸢哦,
华鸢扶桑,
华鸢你瞒了我这么多事,
华鸢我往常从不轻易过问,
华鸢你想告诉我便会告诉我,
华鸢你不告诉我便罢,我也不想了解
华鸢可如今呢?
华鸢你母亲也亲自来教训我?
华鸢让我安生些!
扶桑不知她到底怎么了,言辞中全是责怪,难道母妃真的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么?他真该死!不能早些发现护着她。
扶桑:阿鸢,
扶桑:我错了,
扶桑:我没能护住你,
扶桑:我同你告歉好麽?
扶桑:今日太晚了,我明日就去找母妃
扶桑:同她说明一切,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扶桑: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扶桑:这样好不好?
华鸢不依不饶,脸上甚至笑得轻蔑。
华鸢我用你去说?
华鸢我竟还在乎你母妃麽?
华鸢往日里我总是等着你同我坦白,
华鸢你那么多的秘密,可曾让我知道一个麽?
华鸢我在你面前不能有秘密,不能有别的朋友。
华鸢我早已受够了!
华鸢此番我坚持我心中正确的事情,竟还要求你?受你母妃的冷眼!
华鸢扶桑,我真的装不下去了,我早就不想同你一起了。
扶桑混乱了满心,怎会如此?何致如此?
事情怎会发展成了现在的地步?
扶桑:阿鸢,你莫说气话。
扶桑:你想叫我难受是麽?
扶桑:你已经成功了。
扶桑:莫要再说下去。
华鸢扶桑
华鸢你这就受不了了?
华鸢这么多年我虽为战败国公主,
华鸢却要委身在你这敌国东宫,
华鸢奴不奴,主不主。
华鸢无名无分
华鸢你以为我每天同你一起很开心麽?
扶桑:难道……
扶桑:你这么些年
扶桑:都是在同我做戏?
华鸢维持着表面的轻蔑,可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很话,握紧在颤抖的双手,她只能撇开头去,将眼泪藏住,不让眼前的男人发现一分一毫。
她的态度已说明一切,扶桑脸色苍白,脑里一片混乱,他有一百句话想说,一千个问题想问,可他的唇齿不受控制,他用尽力气也无法打开,只不住颤抖。
华鸢既已撕破脸皮,
华鸢我便无法再同你睡在一张床上。
华鸢我今晚搬去偏殿,你就睡原先那里。
扶桑:不,阿鸢
即使扶桑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也是条件反射般地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话一出口,扶桑便有些恼了自己,怎么还同她这般说话!
扶桑:我的意思是
扶桑:阿鸢,不管你怎么生我的气
扶桑:咱们不能分开睡。
扶桑:好麽?
他加的这一句好麽,真真是踩在了华鸢好不容易冷硬起来的心肠上。
但华鸢还是只能假装听不见他话里卑微的请求,漠漠道:
华鸢我早已烦透了你,
华鸢多与你待在同一处一刻我都难以忍受。
扶桑听罢,再没有一丝力气,一丝余地挽留她,眼里尽是灰败。
华鸢说完,决绝地离开了修文殿,一步都没有回头。
可在她跨出门外一刹,已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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