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亭内,石桌前坐了一妇人,正在做当月的账。似乎做到什么不满意的,皱了皱眉。清清冷冷的样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慕容芸:“娘亲娘亲”
软软的童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低头,一张小包子脸映入眼眶。
顾玉:“何事”
眉眼散了些冷意。
慕容芸:“爹爹回来了,要同我们一道去白姐姐那儿。”
小包子指了指身后过来的男子。妇人复又抬头,见那人一身官服还未换下,心下了然,笑着说
顾玉:“夫君今日赶早回来为了去夏府么”
男子过来,抱起小包子,
慕容诘:“是了,今日事少。”
复又见桌上散乱的账本
慕容诘:“娘子又在做账了?”
怀里的小包子安安静静的,一双眼只瞧着自家娘亲
顾玉:“嗯,夫君既回了,那景儿也同我们一道去吧”
招招手让婢女收拾桌上的账本,两人朝大厅走去
慕容芸:“爹爹,娘亲今日未用早饭”
小包子在自家爹耳边道
顾玉:“芸儿又在说何事呢,同娘一道讲讲?”
复又弹了弹她的脑门,说。
慕容诘:“玉儿又未用早饭?”
顾玉听他夹了几许生气的语气,不免失笑,又咳了咳
顾玉:“下次,下次”
又孩子气的瞅了眼慕容芸
三人正说着,迎面走来一小少年。神色冷清,像极了顾玉
慕容景:“妹妹,快下来,让爹爹去更衣。”
慕容芸便听话的从慕容诘身上下来。
慕容芸:“哥哥。”
慕容芸头上的两个髻衬得她的脸添了几许圆润。慕容景怕他摔着牵住他的衣袖。慕容景问安后两人便去大厅候着,顾玉同慕容诘去更衣
夏府书房
一男子正在为一小少年施针,若有人在,一定会认出这便是当今名满京城的神医——夏洵。那小少年便是当今最小的皇子——五皇子。
坊间传闻,当今五皇子是痴儿,殊不知……
夏洵:“五皇子,药方已交由十七,回去后按时服用,一月,方可痊愈”
夏洵嘱咐道,开始收针
今日是他独女——夏芮白的生辰。忙完这里,他便可安心去陪她。小少年未做出任何答复,只闭着眼。
大厅里
慕容诘一家刚到,夏洵的妻——李微雅便牵着夏芮白迎了上来。
李微雅虽是这李家庶女,却颇具大小姐之态
李微雅:“玉儿同慕容御史一道来?难得难得”
李微雅轻笑,一旁的慕容芸亲昵的挽住夏芮白的手。顾玉也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慕容诘:“嫂嫂莫要打趣,洵兄呢,怎不见他”
慕容诘开口,缓和气氛,
李微雅:“快过来了吧,在书房呢。”
既然大人们都不再开口,夏芮白才道
夏芮白:“娘,女儿带芸儿去后院歇息会儿。”
顾玉看着与李微雅八分相似的夏芮白,只觉着分外讨喜。
李微雅:“好,今日你生辰,过会儿应当有些客人,记着出来见客,莫带着芸儿乱跑”
夏芮白这才领着她欲走,复又见一旁的慕容景。
夏芮白:“景哥哥要一同么?”
慕容景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跟上两人。却在心中腹诽
慕容景:“芮白真是柔和,不像自家芸儿,跳脱得很。”
十月初的后园却依旧开满了花,慕容景有些惊,自家府里十月份就只有稀疏的几株花
夏芮白叫他好奇,便一一为他解释
李微雅:“这是爹爹早先种的……”
两人正一问一答的欢,慕容芸却看上了一株花丛里的草药。
慕容芸:“咦,这不是书上写的冬虫夏草?这里竟有,洵伯伯好生厉害”
慕容芸观察了会儿才起身,却不见自家哥哥与白姐姐了。她一怔却不慌,那她自己玩儿吧。沿着这株草药,她一路观察着花草,一一在心中对应医书上的。
良久,她累了,八岁小孩子的精力便是如此。
从背上背的小布包里拿出一根糖葫芦,见不远处有一石桌便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刚打开油纸,抬头一看。
慕容芸:“咦,何时多了个同哥哥一般高的小少年?”
对面的小少年看着她,不出声
慕容芸:“我是慕容御史的嫡女,方才与姐姐走散了,不是故意打扰。”
但小少年只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看书。
慕容芸只当他是不存在,便自顾自咬了一口糖葫芦,真甜。
见对面一副一无表情的样子,慕容芸想了想,决定送一根给他,娘说要以礼待人的。便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根。
慕容芸:“喏,给你,打扰你看书是芸儿的不对,这是赔礼,我这就走。”
语毕,将东西放在桌上,在犹豫朝哪边走。
祁墨:“直走可达前院。”
前院
当慕容芸手握一根糖葫芦走进大厅时,众人才松了口气。夏芮白同慕容景不知何时已经回了大厅。慕容诘笑
慕容诘:“洵兄你瞧,我可说芸儿会回来的”
顾玉却揽过慕容芸。
顾玉:“芸儿方才去何处了?”
慕容芸思考了一下,答
慕容芸:“方才看洵伯伯的草药去了,有冬虫夏草等,好多芸儿未曾见过的,便有些入神与姐姐走散了。”
说到后面语气越变越小,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自家娘亲,怕挨训。
众人愣住
夏洵:“哈哈哈哈,好好,芸儿可颇具我当年的风采”
夏洵又想到什么,
夏洵:“可愿拜洵伯伯为师?”
慕容芸想了想,问
顾玉同慕容诘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无奈
慕容芸:“那芸儿可以养这些吗?”
夏洵:“可以可以”
慕容芸便眼神希冀的看着顾玉,顾玉点点头
慕容芸:“徒儿拜见师父”
慕容芸认真的磕头,惹得众人直笑
夏洵:“好好,此后便是我夏洵的关门弟子”
众人打趣一番,正欲开席之际,一少年走进来。夏洵认出,这是五皇子的侍卫十七。以为有何事,正欲开口,十七却道
十七:“慕容御史嫡女可在?”
慕容诘一愣,道
慕容诘:“小女在此处,不知有何事?”
十七捧一锦盒奉上,
十七:“五皇子赏的,是回礼”
语毕便出了门
慕容芸在众人的目光下,眼神闪躲的说出方才的事。慕容诘同顾玉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解。
慕容景是五皇子的陪读,话是如此因他体弱,常是慕容景一人在学堂,又见慕容芸乖巧的样子,心情颇为复杂。
用了饭,慕容一家回府,夏洵一家也忙着处理客人和医馆之事,便散的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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