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寻找小群

他又痛的昏过去了，小群的音容笑貌一直在脑子里循环，他们才认识的时候，小群为他求情的时候，他们缠绵的时候，越到后面小群的笑容越来越少，后面他也变得越来越狂暴，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经常去各个地界开战。他又一次赢了胜仗，在宫里举办庆功宴，他好想把这个开心的消息告诉小群，但是宴会上没看到她的影子，寝宫也没有，到海牢的时候看见原来的宫主，也就是小群的母亲在念着什么术语，他暴躁的把里海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她，问宫主她也不说，一气之下把海牢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觉得小群一定是被藏起来了，所有人都被打回原形，只有宫主没有，是因为他觉得她一定知道小群的下落。

他又一次醒来，山鹿鹿还是只小鹿的模样在他旁边的气泡里，他把袖带里的小气泡拿出来，把老奶奶放出来，老奶奶第一次看他没有带面具的脸吓的一颤。

他用尽浑身力气似的读她说“告诉我小群在哪里，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奶奶看着蹲在地上痛苦的小夋，只是冷笑，“你永远也找不到她的，杀了我也没用。”

小夋听到后小声的哭了起来“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这海宫还给你，我也保证不去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也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我只想看一眼她。”

老奶奶也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告诉他，“这海宫谁做主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只想用剩下的时间为我的子孙多做善事，希望他们能投好胎。”说完一阵烟飘过，离开了石洞。

他抬头看着旁边的山鹿鹿“你走吧，和你那个凡人朋友。”说完气泡里多了一把石钥匙。

山鹿鹿因为对之前撒谎说可以找到小群，但是没有找到，感到内疚，不愿离开，“既然你的记忆里没有结果，那我试着从小群身边的其他人试试，以前有没有照顾她的小妖或者蟹将之类的？”

小夋听到这些话马上开心的站起来，“有一个婢女被我关在另一个牢里，走，我带你去。”戴上丢在一边的面具，就走在前面给山鹿鹿领路。

他们穿过了大约七八个珊瑚群，来到一堆海草面前，这虽然长得像海草，但是比人个头还高。小夋手一挥，海草往两边倒，中间形成一条路，“就在这里面。”他指着里面说。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妖被海草捆住手和脚，浑身是血，看到小夋来了，哭着说“求你了宫主，我真的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变回原型了。”

小夋没有说话，气泡记得山鹿鹿走过去“这次不是来给你用刑的，我们想用你的记忆一下。”婢女哭着摇头“不要，求你，不要”

气泡里的山鹿鹿变回原身，“不会痛的，睡一觉就好了。”她像上次一样念着术语，围着婢女旋转，婢女在海草藤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在小群的寝宫里，小群这坐在梳妆桌前拿着那串红珍珠发呆，她跑过去“夫人，夫人”但是小群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红霞”小群像是想到什么站起来叫婢女，婢女刚想回答，就看见怎么还有一个自己从门外跑进来，“夫人什么吩咐？”

小群把红珍珠放在桌上说“陪我去海牢！”婢女记得这天，陪夫人去了海牢以后，夫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自己也被宫主关在海草牢里，她想弄明白，夫人进去做了什么，所以马上跟了上去。

果然在门口小群就让红霞等在外面，自己独身进去了，婢女也马上跟了进去。小群来到原宫主的牢门前“母亲”然后递给她一把匕首。

原宫主接过匕首“想清楚了？”

小群撇过头，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去拿这把屠妖匕首。”这把屠妖匕首是从捉妖师那里抢来的，她还失手杀了捉妖师，胸前的珍珠也被染成了红色，她一看到那串红珍珠就想起那个死去的捉妖师，满手是血的抓着她的珍珠项链，害怕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原宫主怎么说也是小群的母亲，有些不舍的问“你真的想清楚，一入凡路，再也无法回到妖身，你就会永远在人间当个凡人，会尝尽人家疾苦，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不再是你能控制的。”

旁边的婢女听到这里，大喊道“不，不要夫人。”如果夫人不离开，自己就不会去海草牢里受苦。

小群低垂着双眼“母亲，现在我的感情不也是自己不能控制的吗？因为我害得你们都被关在这里，如果我的离开可以让这一切回到原样，我也心甘情愿。”

原宫主知道留不住她了“好，既然你去意已决，过来吧”小群走进牢前，原宫主拿下刀鞘，把屠妖匕首插进她的心口，小群用尽最后的精气和母亲告别“再见！”然后全身散成无数个水泡，同这碧蓝的海水，不知道流向了何方。

原宫主捡起地上的屠妖匕首，揣在线袖带，盘坐在地上念着投胎咒，她希望小群能进一个好人家。

旁边的婢女终于知道夫人去了哪里，但是也没办法挽救，她大声哭着，然后猛然惊醒“刚刚是梦吗？”她问旁边的山鹿鹿。

“也不全是，至少现在你们都知道真相了。”她看向婢女和小夋。

小夋终于知道小群确实没有死，但是她宁愿去人家吃苦，也不愿和他在这海宫里相处，他转身往外走“我要去人间找她”山鹿鹿喊住他“你知道她在哪吗，如果你真的要去人间，能把我们放了吗？”

小夋念了几句术语，捆绑婢女的海草脱落下来，转头看向山鹿鹿“你用我给你的石钥匙打开牢门后，你带他进你的气泡，不然水下他也活不下去，然后你们一起离开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婢女连忙跪着给山鹿鹿道谢“谢谢你，谢谢你”山鹿鹿摇着头“不用，如果方便可以带我去海牢吗？”婢女马上起身给她带路。

救出牢里的孤星，把他带上了岸，躺在沙滩上的孤星好一会才醒过来，山鹿鹿坐在旁边看着夕阳出了神，“想什么呢，姐姐。”孤星坐了起来，学着她看着夕阳，山鹿鹿摇摇头“没什么！”

她其实在想，小夋找到她了吗？

小夋出了海里在街上到处游走，看到一个身形像她的女生，马上跑过去，但是每次都让他失望，找了数个月，他走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

这天他在街边吃混沌的时候，看见桥上很热闹，听旁边的人说是高中举人的穷书生回来像卖鱼支持他读书的姑娘提亲。

远远的举人就从轿子上下来，徒步走上桥，走到卖鱼摊前，把胸前的红花递给姑娘“小群，我中举人了，我答应过你，中举之日就是我们成亲之日，你愿意吗？”姑娘红着脸点头，所以人都开心的鼓掌。搂着姑娘，举人对着所有人说“谢谢各位乡亲的见证，今日也是我成婚之日，欢迎各位来我府上吃饭，大家不用带贺礼，你们的祝福就是最好的贺礼！”然后牵着姑娘上了轿子，人群也随之散去，只留下小夋在桥上看着鱼摊失神，旁边走过的人拍了小夋一下“走啊，兄弟，去吃宴席，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小夋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上下雨了，怎么有水流进了嘴巴里，还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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