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啊,咱们快走快走。这次又是什么案子啊?”萧平裳一听有新案子两眼放光,拉着柳昭雪就要往外跑。
柳昭雪倒是不紧不慢,从后院牵来两匹马。“建康郊外何裕村,孩童失踪案”她趁着说话的间隙上了马,回头看了看萧平裳“快上马吧,这样还能在日落之前到达。”
萧平裳反应也不慢,两人一路策马扬鞭到达了何裕村村口。
村长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见有外人闯入村子,连忙拽着一个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少年,带上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拿着耘爪来到村口,大吼到:“是何人要闯我何裕村!”
“我们是洛阳城来的商人,明日要去建康城内卖货的。一路上舟车劳顿,我妻子还怀有身孕。”萧平裳在一片悉悉窣窣的蝉鸣声中仿佛听到了利刃出鞘的声音,连忙求助似的眼神看向柳昭雪。“咳咳咳……路上又不幸遭遇马匪打劫,现在身上还带伤呢,想借您这儿歇歇脚。”
村长和几个村民嘀咕了一会,拿捏着腔调说:“原来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快随我来吧。”
柳昭雪被萧平裳“搀扶”着柳昭雪下了马。柳昭雪用眼神剜了萧平裳一眼,“哼”了一声径直跟着村长走。萧平裳也顾不得跟柳昭雪拌嘴,赶紧跟上了村长他们。
村长把他们带到一个小木屋前,说:“这里原是村里的一个废弃房屋,委屈二位今晚只能在这里留宿了。”
萧平裳笑了笑,说:“村长这是哪里的话,能遇到您这样的大善人是小人的福气。”
几句寒暄之后,村长一行人便离开了。
“不是,姑奶奶您听我说啊,你说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这样的身份比较不容易被怀疑嘛,你看他们一看外人要进村警惕性那么强,一定有猫腻!再说了,我要不这么说咱俩能不能进村还不说,恐怕都要被他们分开了……”萧平裳一遍赔笑一边说,转眼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补充“别误会别误会!字面意思啊!”
柳昭雪听了他说那么多,勉强接受了这个身份,点点头就进屋去了。萧平裳见柳昭雪消气了,笑了笑赶忙跟上她进了屋。
看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个,要不……今日我就在地板将就一晚?”萧平裳先开了口。
柳昭雪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不必了,好歹我也算半个医者,医者仁心嘛,在医者眼里分什么男女?今晚我睡左边,你睡右边,这张床足够大了。嗯,就这样吧。”
“我怎么觉着这话像是给自己洗脑呢……”萧平裳在心里默默想到,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
亥时,柳昭雪将屋里仅有的三根蜡烛点上。
“映雪姑娘,今天这一路来你有没有觉得这村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萧平裳躺在最右边的床沿上问。
柳昭雪仔细思考了一番,说:“嗯,这个村子是在古怪。我们一路走来,竟连一个孩童都没看到。”
“嗯,不仅如此。除了村长旁边那个少年,连少男少女都没有。方才在村口时,我总觉得那少年有话要说。”萧平裳正了正神色,说。
柳昭雪听得太认真了,以至于她都没听到利刃划开皮肤的声音。
柳昭雪在回味萧平裳方才所言时,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股血腥味。她凭借杀手的本能径直看向了萧平裳的方向,看着他的胳膊上血流如注。
萧平裳也察觉到了柳昭雪的目光,一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一边用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胳膊,好像这样就能让血流得慢一点。
柳昭雪连忙从腰间拽了一块布帛,帮萧平裳包扎伤口。在凑近萧平裳耳边时,她小声地说:“萧平裳你疯了!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
“我们以商人的身份来到这里,明日要想留下来就难了。就算明日留了下来,明日若是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日后又要如何想办法留下来呢?咱们在这待久了,以那个村长的性子必定要起疑,他要铁下心来要赶咱们走,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只有借被马匪袭击时被砍伤的借口才能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你可别担心我啊,想当年我练武的时候受过多少伤,这点小伤算什么。”萧平裳自以为很潇洒地笑了笑,说。
柳昭雪怒目圆瞪,尽量压制着音量和情绪说:“那你也不能这样拿自己来冒险!你笑什么啊,我看你真是疯了!这种以身试险的事也敢随便做!”
一阵风吹过,三根蜡烛被吹灭了一根。
萧平裳躺在床沿的最右边不停地翻身,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笑,说:“谢谢你啊。”
“什么?”柳昭雪疑惑地问。
“我是说,谢谢你没把我当成定安府小少爷萧平裳,而是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萧平裳。”
柳昭雪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总之,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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