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压着陈采女走在路上,柳昭雪对萧平裳这种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毫无兴趣,只想快点解决完案子好回家去,所以一路上走得飞快,没有一点要理会身后人的意思。萧平裳见柳映雪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意思,心想应该找些话来解决这一路的尴尬。
“姑娘觉得这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呢”萧平裳加快些脚步,走到了柳昭雪身前,歪着头看着柳昭雪。
“所有人只知道墨翎寒是太后手下的人,可是不知道他们二位其实并不信任对方,墨翎寒一心想要篡位,而太后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不听她话的人当上下一任皇帝呢,所以一直在牵制墨翎寒身后的势力,这次袭击必定又是这二位在暗中较劲吧,”柳昭雪并未过多思考,便得出这样的结论。从之前的那封密函开始,之前柳昭雪得到的消息就一点一点被证实。
“不错,京城有名的刺客消息就是灵通,可是据我所知,墨翎寒虽然野心不小,但是未必有这么好的脑子,不知道身后依傍了什么人物。
“说吧,为什么要杀了林灏”萧平裳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可惜。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眼里却静如死灰,没有一点灵气,甚至能干出杀人的荒唐事,
陈采女自知已经没有后路了,心一横,便如实说了,
“看今天公子的反应,想必是对我有些印象的,当年家父做小本买卖起家,慢慢的家境好起来后,对当地百姓也算是不错,经常救济平寒的家庭,后来因为这些事还传到了陛下口中,想必公子便是那个时候听说的小女吧。
再后来,林灏被提拔到了县里当县长,常年掠夺百姓财产,将每年的官税提到天价,还要额外补充军饷。到最后所有人实在是受不住了,便一窝哄的起来闹事,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起义没有成效不说,还将陈家在内的几个带头的大家抓起来,男人全部发配充军,妇女小孩统统杀掉。小女因为有几分姿色,又会些舞蹈,便被酒馆的人看上,这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陈采女有些失控,眼眶血红,险些哭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平复好心情,便继续说道,
“后来有个人找上我,说要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说是林灏那天会到我所在的酒楼设宴,要我趁着上台的机会,把他干掉,之后还会将我从酒楼赎出来,还我自由身。这种诱人的条件换谁不心动,于是我便在上台的衣服里藏了一个机关,把涂了毒药的针放在机关里,射进了林灏的颈侧,只等药效发作他便会死在宴会上,我在趁乱拣回银针,便完成了我要做的事。”
陈采女说完事情的经过,便再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某处出神,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大牢里的人各怀心事,一时间竟都忘了接话。
柳昭雪默默的听完了始末,有些心里发酸。都是自幼失去双亲的人,自然懂得对方的感受,只是这人好歹知道自己的仇人,而自己连应该找谁报酬都不知道,就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明明用尽了力气,却掀不起任何波澜,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萧平裳最先回过神来,与守卫嘱咐了几句,便拉着心不在焉的柳昭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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