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祯几乎没有和别人做朋友的经验,更别提异性朋友了,他更加万万没想到原先是为了逃避配婚一事交上的异性朋友章幸雪会如此直白地在一周之后跟他展开了一段这样的对话······
彼时他们正在御花园内听着章幸雪从宫外带来的一位说书人说着一些江湖上风花雪月的事。大概就是一些大侠让人跌破眼镜的八卦,风花雪月这个词也是章幸雪教他的,她说,不管多狗血的故事情节,加上这个词感觉就美好多了嘛。至少字面上美好多了。李维祯也与她打趣,一段故事的美好指数不应该完全与故事中人的长相美否直接相关吗?然后章幸雪突然就双手撑在石桌上捧着脸眨巴大眼睛看他,小声说了句:“那你觉得我美否?”李维祯呆了······刚好这时说书人也结尾了,章幸雪便让他先行退下,然后恢复姿势继续盯着李维祯,娇嗔的又说一句:“问你呢!”李维祯不知该如何打哇哇躲过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章幸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闷声道:“刚才那故事,你觉得如何?”李维祯:“很精彩,情节跌宕起伏,字字珠玑,高潮迭起,才华横溢,不蔓不支,哀梨并剪,笔底烟花。”李维祯一连把他到目前为止学过的所有用于夸奖故事情节的词语都用上了,如果这能使他逃过第一个问题的话,他心里想。然而并······章幸雪翻了个白眼一副要马上栽倒在石桌上的表情,道:“人家明明讲的是一个正经的浪漫爱情故事好吗?”“何为浪漫?”李维祯在情事上明显就是块冥顽不灵的木头。章幸雪只好解释道:“浪漫就是一个人爱慕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恰好爱慕着他;他抱住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用手环住了他;他为那个人许愿的时候,他知道对方许的愿也是有关于他。”李维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问:“那怎样才能确定你此刻正在爱慕着何人呢?”章幸雪似也稍加思考了一番才开口答到:“若爱慕一人,你做何事都会不由自主想到他,总想找机会见到他,他做何事你都会望向他,时刻关注着他,而且总会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话,大概就是这样吧。”章幸雪此刻眼神空空地看着桌面,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还没等她陷入有些悲伤的情绪多久,李维祯就又开口问了:“那又如何判断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呢?”章幸雪抑制住想扶额的冲动,好脾气地继续回答:“看那人有没有额外关注你呗,实在不行,你就直接问啊。”说到此处章幸雪突然就俏皮地四下转动了下眼珠,冲他探过半边身子来,小声说:“就像我现在做的这样。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喜欢我吗?”李维祯再次呆了,他要怎么跟章幸雪解释,刚刚她说的那些喜欢一人的症状他都对上号了,但是对象却不是她,而是······李维祯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和陆孑离好好聊聊了,但是,在此之前······李维祯刚坚定了眼神打算正面拒绝,与她把话说清楚了,章幸雪却好像预料到了不好的结局连连摆起手来,说:“我不听我不听,你不必急着告诉我答案,我可以给你,”她可爱地数了数手指,然后说:“一周时间考虑,怎么样?够吗?”见李维祯就要开口,她又突然咋咋呼呼地站起身就跑了。李维祯再次······哎,挺好一小姑娘,就是行为有点······不像个小姑娘。李维祯站起身来回自己宫去了。
回到宫里,他前后左右地找了一番陆孑离,但是他不在,于是李维祯就坐在屋檐下等着,等得他都有点困了,陆孑离才终于回来。“琑哥哥······”他迎上去,关键时候又有点吞吞吐吐说不出下一句了。陆孑离面色冷淡,问:“你在此处坐着干什么?”李维祯:“我······等你啊!倒是你,究竟去哪了,害我这番好等。”陆孑离近期比他往常更寡言少语,道:“洗衣物。”李维祯有点接不下去了,他眼珠一转,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那要不?他笑了,道:“琑哥哥,今晚去取饭时顺便带一壶酒回来呗,我想喝。”陆孑离皱眉看他:“你倒是何时学会了喝酒?”李维祯:“也不是会,我是听说酒是好东西,想试试嘛。”李维祯讨好地拉拉陆孑离的衣袖,陆孑离有点恼了,但也不便发作,男人嘛,到了一点的年龄自然会对这些东西产生兴趣的。他只是恼李维祯的成长轨迹偏得他已经要看不见了。哎,大白菜要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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