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腿脚飞快,冲进富丽堂皇的大厅,“老爷!老爷!”
洛海袖子一挥,“人呢?”
麻子扑到他的脚边,胆战心惊地说,“洛小姐说您不配她亲自来见你…”
洛海脸色一沉,踢开脚边的麻子,一拳砸到桌上,看样子是气极了。
最后还是起步出了门。
谁叫人家说的本就是事实呢。
看到那破烂的小院子,又望见地面上那新旧的斑斑血迹,脸更是黑成了炭,没想到洛常乐这丫头真是这么狠心,让她住这种地方就算了,还…
把所有错都推到了洛常乐的身上,根本不想若不是他默认洛常乐的行为,洛常乐会把她欺负成这样吗?
“弦歌…”洛海真是不要脸到无下限,还能装作一副仁慈长辈的样子。
“别这么恶心人,有事说,说了滚。”洛弦歌发现茶已经被她一不小心喝完了,起身去烧热水。
“不用专门煮茶了。”洛海忍住火气,跨过门,表情有些古怪。
“抱歉,你家没有给过我茶叶,你想喝也没有。”洛弦歌十分冷淡地笑了笑。
“那你这喝的…”洛海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
“那梨树上面花瓣泡的茶,要喝吗?”洛弦歌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还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面渗着血的花瓣让洛海有些心惊。
“不…不用了。”仰头一看,竟是满树的血色梨花,洛海终于有了些害怕,洛弦歌每句话都在抠着他担心的地方。
难道她真如常乐所说,开窍了?
“你不是有事吗?说。”洛弦歌对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抬目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就让他冷到了心底。
“你的抚养费,还有两个金币。”洛海紧了紧手,在木桌上放上两个闪亮的金币。
1紫币=10金币=500银币=5000铜币
洛海这是在把她当乞丐打发么?
“你真当我是傻子,算不清账?”洛弦歌也不怕和他撕破脸,反正早就已经撕破脸了,京里每月给她寄两个紫币,完全足够她富裕地度过每天。
整整十年,四百八十个紫币,对于支家来讲完全就是半个支家的资产。
洛海决定死磕到底,这么大一笔钱,十年来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是这样,你的抚养费本来就不多,每月的住房、膳食、衣裳就用的差不多了…”他丝毫没有心虚,说起来头头是道。
“抱歉,这些你都没有给过我。”洛弦歌讽刺地笑了笑,恬静地垂眸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刘海遮住了她眼里的冷漠,一股血腥味溢出。
“那你现在住的是什么?你吃的又是什么?”洛海眼睛里都起了血丝,强颜欢笑着威胁道,“听话,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
“你不敢动我。”洛弦歌的声音像是覆上了一层冰,冷漠地让洛海都忍不住打了个抖,“当然,也没资格。”
“洛弦歌!”洛海被她气得差点翻白眼,激动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木桌应声碎掉。
洛弦歌眼疾手快接住桌上的茶具,面不改色。
真是厉害呢,不过一张烂桌子而已,不存在的。
“如果你真当我算不清账,明日可以请嬷嬷帮我算,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今日你便立刻滚回去。”洛弦歌又扬起清浅的笑容,声音清脆,字字珠玑,最后三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好!好!好!”洛海连说三个好,整张脸都气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养了十年的侄女,真是好得很!”
“对了,”洛弦歌不慌不忙地悠了一口茶,“记得把这门给我修修,你女儿踹的。”
洛海心头一痛,一口血涌上来,死死卡在喉咙里。
洛弦歌浅笑嫣然,端着茶杯向他举起,像是送他赴西。
待他离开,洛弦歌笑容淡了下来,指缝捏着的还带着血的珠子滑到掌心,眼神专注,“秘密?”
狸猫换太子。
虽然不知道他的珠子是什么材质,可她做的珠子也能做到以假乱真了。
身形一闪,洛弦歌又出现在书阁。
把珠子塞进第十个孔里,墙壁又是“咔滋咔滋”两声,这才缓慢地转过来,洛弦歌步伐疾快,进了通道。
身后的墙又一次合上,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丝缝隙。
通道的边缘由金蝉壳铺成,金蝉壳,是药也是毒,坚硬程度是世上前十,稍不注意就会身亡。
洛弦歌看不到通道的尽头,这金蝉壳金光闪闪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她加快了步伐,向前翻身一跃,身后“嗖!”地一声掠过一支利箭,狠狠插进墙里。
这个通道不得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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