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飞冽盯着墨星阑的眼睛,“我不是想利用絮儿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利用絮儿,只能利用叶夏凉她们,我知道夏凉对你的重要性,所以,我不想动她,所以,我只能动絮儿,因为洵王在找一个人,絮儿和叶夏凉是最像那个人的,那个人,是洵王的一个青梅竹马,所以,我,不得已,才利用絮儿。”
就是连墨星阑也一愣,她已经做好了寒飞冽不告诉她的准备,却没想到寒飞冽会说这么多话,寒飞冽会为她考虑夏凉不适合去,之类的。
墨星阑盯着寒飞冽,问道,“那你告诉我,上官怡澜,是怎么回事?“
寒飞冽显然对墨星阑提出这个问题很吃惊,声音染上一丝凉意,“谁告诉你的?”
墨星阑一怔,“我听到的。”
寒飞冽一把抱住墨星阑,“之前的事,以后我告诉你,好吗?”
墨星阑点了点头,她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寒飞冽紧紧抱着墨星阑,如同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
御花园外,一双充满嫉妒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墨星阑,手中的帕子早就被手卷曲的不成样子,微咬的唇瓣渗出一丝血渍。
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半是戏谑,半是寒意的说,“我帮你杀了墨星阑,如何?”
看清眸子的主人,却是慕容鹂落。
慕容鹂落讽刺的笑了笑,“你,能帮我什么?”
那人倒也不恼,只是慢幽幽的道,“上官怡澜,慕容小姐不用我提醒吧!”
慕容鹂落一怔,她自认为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当初,上官怡澜的事其实跟寒飞冽无关,是她一手促成的,更是她害死了上官怡澜,是她与襄王密谋的。
夜晚的风吹过,透着丝丝的凉意和一抹杀意。第二日,张筱晓的父亲**帅率兵出征,张筱晓因为要保护墨星阑,故而留了下来。过了四五天,是冷璃玥生母夏悠的忌日,墨星阑在陪着冷璃玥,不由得叹口气,一直盯着冷璃玥。
过了半晌,拿起一旁的茶,掩去眼里的疼惜,“已经够了吧,你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
冷璃玥微微一愣,但只是一瞬间,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
墨星阑苦笑着摇了摇头,“是你母亲怕你遇害,对不对,她怕你保护不好自己,对不对?”
冷璃玥看着墨星阑,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痛哭起来,她装疯卖傻十四年,谁都可以任意的欺负她,她很想像别人一样,可是,母亲的教诲一直在她脑子里回荡着。
冷璃玥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问道,“星阑,我哪里让你看出破绽了?应该没有出错才对。”
墨星阑奸诈地笑了笑,“没啊,我猜的。”
说完摊了摊手,吐舌头。冷璃玥一下子被愣住了,满是惊讶的盯着墨星阑。
冷璃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墨星阑,觉得她很特别,有时候聪明的让人恐惧,又有时候笨的让人无奈,但是,冷璃玥仔细观察过,墨星阑在叶夏凉面前永远是一副样子,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实在猜不透墨星阑和叶夏凉的关系,说是朋友,不像,说是伙伴,也不像。
她们之间有着就算别人再怎么努力都形不成的默契,冷璃玥看着墨星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喝的两颊通红。
冷璃玥不知道怎么劝,便道,“星阑,别喝了,回去了,太晚了。”
墨星阑抬头看了看天色,笑了笑,“没错啊,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冷璃玥看着墨星阑一步步走回去,背影孤单的让人可怜,然而,她身旁这次没有人,有的只是那冷冽的寒风与寒风中的夜。
第二天,宫里传来一条消息,寒王遇刺,来的似乎都是白国的死士,用的毒皆是猛烈之毒—金蚕毒,几乎身为百毒之首,寒王性命一下子成了冷国上下最关心的,那毒,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墨星阑听到这条消息,一下子就失去了往日的样子,整个人一下子倒在张筱晓身上,她听夏凉提起过,金蚕毒就连她也无可奈何,不过,有两种解法。
第一,是找到玄黄玲珑参压制毒性,第二,是用行针的方法将毒引到行针之人的身上,如此,才好解毒。然而,会行针的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夏凉,还有一个,是墨星阑,自然是叶夏凉教墨星阑的。
墨星阑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道,“筱晓,帮我准备十二根银针,去寒飞冽那。”
张筱晓愣了愣,点了点头,“好。”
随即两个人兵分两路,一人去准备银针,一人去寒王府。墨星阑离开皇宫,直奔寒王府,坐着马车急急忙忙的走着。
来到寒王府,墨星阑一下子跑了进去,张筱晓随后跟了进去,燕引着两人来到卧室。
墨星阑看了看张筱晓和燕,笑了笑,看着张筱晓,道,“筱晓,记得替我照顾好阿玛额娘。”
张筱晓愣了半晌,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却只能看着墨星阑一步步走进去。
那一霎那,张筱晓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痛。
若不是为了冷国的百姓,又何须…
墨星阑进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寒飞冽,不由得咬唇止住心疼,轻声唤人,“寒飞冽。”
语气中全是颤抖
除这一句,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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