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飞冽站在原地愣住,看着逐渐模糊的墨星阑的背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了解过墨星阑,他原本以为墨星阑他已经足够了解了,却没有想到,墨星阑,可以决绝到这个地步。
墨星阑走出后,在墙角一处,眼泪如雨水般落下,有人从旁边递出一条手绢。
墨星阑抬头一看,是叶夏凉,墨星阑咧开嘴角,笑了笑,“夏凉,我想跟你说我现代的事。”
叶夏凉和墨星阑回到了竹屋
墨星阑和叶夏凉坐了下来,道,“我妈是企业家的女儿,跟我爸结婚只是交易,但是他们并不相爱,从我记事开始,对我自然也没关心,有的只有我卡里越来越多的钱,除此之外,他们从来不见我。”
墨星阑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下,苦笑道,“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被生下来。”
叶夏凉一愣,低着头紧紧抓住墨星阑的手,“星阑,以后,你有我这个家人了。”
第二天,叶夏凉带着上官心雅进了宫,上官心雅在御花园和叶夏凉喝茶。
目光却看着墨星阑在喂鱼,不禁摇了摇头,“夏凉,就当我是瞎说吧,不要让她爱上寒飞冽。”
叶夏凉一愣,“心雅,该不会,上官一族一直都是在预测上面很好的,但是……。”
上官心雅打断她的话,“没错,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让墨星阑再接触到寒飞冽,毕竟,他是寒飞冽。”
叶夏凉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心雅。”
上官心雅走出了宫门,寒飞冽和她擦身而过,明显的看到上官心雅眼里的讽刺。
上官心雅挑着嘴角,讽刺的笑道,“寒飞冽啊,当初你利用了我姐姐,现在不过是代价。”
寒飞冽眼里的寒意可想而知,捏紧拳头,“本王警告你,别动墨星阑。”
上官心雅冷哼了一下,“寒王殿下,该不会以为我在利用星阑吧?!我问你,她像不像那个为你付出生命的那个女孩子呢,那个被你利用,最后被襄王一剑杀死的那个女孩子呢!”
寒飞冽一下子愣住了,低下头,“她不是她,不会有相同的命运。”
上官心雅不看寒飞冽,径直上了马车,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里,在其他人看来,墨星阑公主一改往日的样子,除了平时来找她玩的冷璃玥和叶夏凉,以及张筱晓和上官心雅,能看到她像以前一样,其他人来,她都是一幅毕恭毕敬的样子,除了问她,基本不说话。
两个月后,叶夏凉要回国了,君子洛是一国之君,不宜出门太长时间,叶夏凉托张筱晓和上官心雅好好照顾墨星阑,但自她走后,墨星阑的话越来越少了。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先前,寒飞冽和上官心雅的对话,墨星阑听到了,她有时候像自己,有时候不像自己。
外面的人都在传,星阑公主疯了,皇宫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往日里,墨星阑偷东西出去当的事一天上演一次,皇上冷桦岚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宠溺,太后也跟着很开心。
可是,宫里现在越来越没有人味,墨星阑整天的不说话,即使说了话,也是恭恭敬敬,没有丝毫往日的样子。
墨星阑盯着面前的水池,张筱晓走了进来,看着墨星阑,叹了口气。
墨星阑难得的心情好,笑道,“怎么了,什么事能让我们的张大小姐叹气?”
张筱晓也勾起嘴角笑了,“你啊,皇上明日宴请各位臣子,各位女眷,你去不?”
透着寒意的风吹过,吹的远处的腊梅香扑鼻而来。
墨星阑笑了笑,“当然去了,皇帝舅舅的宴会,怎可缺席。”
张筱晓点了点头,“幸好我的墨大小姐肯去,不然我下个月可要喝西北风了。”
墨星阑抬头看向竹子,许久才道,“筱晓,你知不知道,上官怡澜的事?”
一个人影站在竹屋外许久,没有人注意。
张筱晓一愣,紧张道,“谁跟你说的?”
墨星阑没有想到张筱晓会这么紧张,“我听到的,在宫门口,寒飞冽和心雅吵架,听到的。”
张筱晓眼神黯淡了几分,“她是心雅的姐姐,她跟寒王还有你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没有死的话,应该比寒王还有你哥小几个月,她当时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武功上与我略逊一筹,几乎无所不会,传说,寒王利用她去刺杀襄王,失败,她被襄王所杀。”
墨星阑一怔,低下头,表情让人看不清,“筱晓,我像她吗?”
张筱晓摇了摇头,“不像。”
墨星阑抬起头,咧开嘴笑了笑,不由得点头“那就好。”
张筱晓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继续说。
墨星阑抬起头看着,笑了笑,“走吧,舅舅的宴会该开始了。张筱晓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走吧。”
后面,一个人影跟上来,竟是轻白,张筱晓瞥了一眼轻白,道,“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轻白看着前面的墨星阑,一改平时的戏谑,道,“她一会儿迷糊,一会儿精明,可以说,她心里压了太多事,太多人。”
张筱晓听完轻白的话,一下子抬头看向轻白的眼睛,轻白被看了个突然,一愣。
张筱晓半响,才道,“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轻白一愣,随即头撇向一边,“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过了半响,轻白才接着道,“可是,墨星阑,做不到,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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