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递给冷千锦一面锦帕,擦去了手中的鲜血,“殿下,保重身体啊。”冷千锦笑了笑,“放心,我现在已经如同文人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做的了什么?”
白玄看着已经鲜红一片的锦帕,“上官小姐,也是个痴情的人啊。”
冷千锦一下子愣住了,面上也变得柔和起来,却不再说话。
夜,终于来临,宁静而幽深。
上官心雅早早就起了,推开房门,看着周边一切,不由得笑了一声,却,走出了南王府。冷千锦此时不在府内,因着皇上临时找他有事,便早早赶了过去。等到赶回来时,上官心雅早就已经离开了。冷千锦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闪过一丝不舍。
屋顶上,一个女子身穿一袭白衣,从天而降,冷千锦一怔,摆了摆手,“所有人退下吧。”其他人应声而退。许久,冷千锦的声音才响起,却有着几分嘶哑,“前辈有何事?”
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如今怎样。”
冷千锦对着女子就是一拜,“多谢当年前辈的救命之恩。”女子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用谢,我只是路过,碰巧救了你…。”
透着月光,冷千锦才看清女子的容貌,只因五年前女子救他之时面带蒙纱,故而认不出来。
看着女子,冷千锦不由得一愣,只见女子一对琥珀色双瞳,显得冷漠神秘,头发不扎不束披散。在雪白的长裙上,更衬得肌肤白皙如雪。是夏染!自那日她把墨星阑送到紫陌面前,约莫过去了三四个月了。
夏染沉默了半响,“你说,寒飞冽和墨星阑是怎么样的?”冷千锦一怔,许久,“他们俩都聪明,却都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夏染抬头看着那泛着银光的月亮,笑了笑,纵身离去了。冷千锦莫名的想起他师父,跟夏染同样的神秘。
上官心雅来到寒王府,来到墨星阑面前,坐了半天,看着墨星阑,苦笑起来,“星阑,你知道吗,要是知道现在这样,我十年前就不应该让冷千锦去出征,出征前,他答应过我,等结束了,便回来娶我。可是,我等啊等,等啊等,终于,战争结束了,好多人都回来了,可是,他没回来,他们都跟我说他死了,我不信,接着等。”上官心雅喝了口茶,接着道,“后来,两年过去了,他终于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与我退婚,我冒着大雨来到南王府,他不肯见我,我在南王府门前等了三天三夜,雨下了两天,他只让白玄带给我八个字,‘物是人非,何必惦念’,后来,我大病一场,才听说,那场战役,让他武功尽失。我花了好多功夫才让他重新见我,只见我一面,我笑着对他说,“冷千锦,你不是想看我幸福吗,好,我给你看,我会好好嫁人,好好幸福给你看。不过现在也不差,主要他活着就好。”
墨星阑点了点头,笑着道,“嗯,说得对,活着就好。”上官心雅转过身,对着墨星阑笑了笑,“星阑,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管在哪里。”
墨星阑愣了愣,过了半响,点了点头,“谢谢你,心雅。”
冷千锦听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哭声,一向淡漠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慌乱和心疼。寒飞冽看着冷千锦,半响,“你爱她就娶她,别说会耽误她什么的,心雅她根本不在乎,别跟我一样,到最后才明白……。”
才后悔,后悔当初为何不好好珍惜,那样,他和墨星阑之间会不会就不会这样了。
房里的哭声越来越小,想来,是上官心雅睡着了。
墨星阑踏出房门,顺手带上了门。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冷千锦,“不过就武功尽失,缠绵病榻,你觉得心雅会介意?”
冷千锦沉默了半响,没有开口。
墨星阑看着沉默的冷千锦,不由得叹口气,“紫陌有一种药,你,如果真的不想她再这样下去,我就向紫陌要来这药。”
冷千锦一怔,动了动唇,半响,“告诉她,还是忘了我吧。”
墨星阑庆幸,幸好心雅听不到这句话,不然依着她那个性子,绝对会听冷千锦的话,而现在,也不容墨星阑多想。
墨星阑眸子闪了闪,“好,从今以后,心雅与你再无瓜葛,南王殿下,星阑一个将死之人都知道,或者这么说,心雅对南王你的心思从来没有断过,难道南王仅仅因为缠绵病榻就要对心雅的心意据与千里之外吗?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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