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笙回到了寝宫,路上,听到有人谈论刚刚的事,便驻足听了一会儿。
还好,并没有听到摩耶草被盗的消息,听到的,只有那个不知死活的盗贼,闯入了先后的陵墓,偷了先后生前最喜欢的萝菱花。
听到这,芸笙离开,她也不屑于再听那些她听烂了的自己父母间的故事。
无非是一个懵懂桀骜的少年与一个初入凡尘的天神之间的爱情故事,芸笙自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哪怕是一张画像,芸笙都不曾见过,人类说母女情深,她没有母亲,又何来的情深。
芸笙回到寝宫,站在寝宫门口,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几个金色的大字,在雾蒙蒙天空下,显的黯淡无光。
她叹了叹气,不知为何,她只觉得今日特别的累,于心,于身,皆如此。
芸笙抬脚走进寝宫,自己的父王正坐在塌上等她,芸笙换上一副笑脸,跑向自己的父亲,钻进洛益江的怀里,开口道:“父王,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的寝宫啊!”
芸笙说完,对着洛益江笑了笑。
“父王想你了”洛益江伸手揉了揉芸笙的头发,“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洛益江已经在这里等了芸笙很久了。
芸笙听了,搂着洛益江的脖子撒娇道:“父王,我在宫里待的太无聊了嘛,就出去走了走”
洛益江听了,一脸严肃的看向芸笙“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宫,明白了吗?”
芸笙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啊!”
听芸笙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满,实则是在打听外面的情况。
洛益江叹了叹气说着:“芸笙,最近战火四起,终有一日会烧到这魔都来,你年龄尚小,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只需记得,不要到处乱跑”
说完,晓月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参见宗主”晓月见了洛益江,俯了俯身。
“晓月,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要与你商议”
说完,洛益江刚下芸笙,走到晓月身边,晓月看了看芸笙,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随着洛益江走到宫殿外。
芸笙一阵疑惑,放轻脚步,跟了出去。
未等到洛益江开口,晓月抢先开口道:“不知宗主究竟有何事?要到这背着人的地方说”
洛益江知道,晓月心中,一直在为璃瑛去世之事耿耿于怀,对于她的不敬,他也只是笑笑而过。
洛益江开口道:“晓月,你来这魔都,已经有万年了吧!”
晓月眼中闪过几丝嘲讽,开口道:“自主子离开后,我便从未离开过,究竟有几载,想必宗主比我更清楚吧!”
洛益江叹气,语重心长的说着:“晓月,我的大限将近,若是平安度过便好,若不得平安,还要请你多照顾芸笙”
洛益江并不怕死,怕的,只是自己死后,芸笙独自一人,没人照顾。
晓月一阵恍惚,打量着洛益江,当初遇见他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往事已成云烟,他们都老了。
晓月顿了顿开口道:“芸笙自小跟我,我自然会照顾她,倒是宗主你,大限将至,莫不要被你最痛恨的天夺去了性命,否则,让人耻笑”
说完,晓月甩了甩衣袖,转身回到殿中。
芸笙见着晓月回来了,急忙跑回殿中,拿起放在桌上的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心中想的确实刚刚父王与晓月的对话。
晓月走进殿中,瞧见芸笙坐在窗前读书,心里虽感到奇怪,但也很欣慰。
走上前,才发现,芸笙的眼神发愣,再一看手里的书,差点没气吐血,伸手抽出芸笙手里的书,开口道:“既然不想看就别看了”
“啊?”芸笙抬起头“我……”芸笙低下头,看样子像是有些愧疚。
“你若不想看,我便不逼你了”晓月知道,芸笙天生好动的性子,不愿被束缚,物极必反,倒不如让她顺其自然,去让她做些她喜欢的事情。
说完,晓月转身要离开。
“月姨”芸笙突然张口,叫住晓月。
“怎么了?”晓月回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我,我愿意看,月姨你别伤心”芸笙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不敢去看晓月。
晓月轻笑,走到芸笙身边揉了揉芸笙松散的头发,开口道:“月姨没生气,月姨只是觉得,芸笙长大了,月姨不应该再逼着你了”
“长大?”芸笙默念,她对长大完全没有概念。
“是啊!芸笙长大了,月姨也就来了”晓月感叹着,转身离去。
芸笙呆呆地看着晓月的背影,哈腰捡起掉到地上的书,怀里的白布掉了出来。
“糟了,怎么把他忘了”看见白布,芸笙才想起被自己扔在假山的施泽,急忙带了些吃的,向假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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