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临近沙漠,气候较为干燥,不管是白天黑夜,风都是不停,“呼呼”的吹着,在漠城居住的百姓们,也因此都是皮肤干燥,是实打实的西北人家。
便是在这里,用来关押朝廷重犯的大牢外,此时有着无数的百姓在争先恐后的围观着,一个个都恨不得脖子再长长一点,企图能够突破重重官兵的围拦,好看见那里面的情景。
大牢之外,原本寸草不生的空地上,此刻已放置了一座华丽而奢侈的座椅,一道颀长俊秀的身影正安然而坐,身着华贵衣饰,正是这漠城的主人,容御容侯爷。
容御容侯爷生得俊美,皮肤相比西北人而言,较为的白皙一点,是个端正的美男子。
此时的他眉头微蹙,颇有些懊恼地看着被狱卒押过来的人,声音里也是含着些许的无奈:“冷心灵,你到底骗了本侯多久?是不是眼看着本侯要将你送往京城,让陛下亲自来处置你,你就忍不住,终于动手了?”
上午的时候,被他特意派往看守冷心灵的官差急急过来禀告,说冷心灵暴起杀人,恐怕平常的铁锁已经制不住她了,所以来询问侯爷,是否可以为冷然加上枷锁等刑具。
他听了,当即大惊失色。
冷心灵以前是他最为宠爱的舞姬,那一身的柔媚风情万种。宠她多时,他心里最为明白,冷心灵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更何谈杀了有着身手底子的狱卒。
所以才立即动身赶过来,想要看看这冷心灵是否因为快要被押往京城了,方才暴露了本性。
看着跪在不远处的人,容御甚至还能想起几日前她跳过的舞,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天然的魅惑。
“冷心灵,告诉本侯,你……一直都在欺骗本侯,是不是?”
冷心灵此时已被戴上了枷锁,身上肮脏的囚衣也被换过了,甚至连脸都给洗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堪称是倾国倾城的妖娆面容。
听了容侯爷的话,她那微微上挑的凤眸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沉默着,并不说话。
见那少女不回答,容御叹了口气,文秀的面容上掠过一抹伤感:“冷…心...灵儿,就算是念在本侯以往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告诉本侯,你真的是大炎的奸细?”
他们墨龙皇朝与大炎王朝,自百年前起,便一直都是处于对立的。
而当今陛下,雄心勃勃,恢弘大志,更是视大炎为死敌,对于大炎所来的居民乃至于使臣,从来都是来几个杀几个,绝不放任何大炎人士进入墨龙。
寻常的大炎人都要被赶尽杀绝,更何况冷然这样一个奸细?
容御满心的失望和不舍。
听见“心灵儿”,冷然终于是有所反应。她抬起眼来,静静睨了眼容御,开口道:“心灵儿已经死了,请侯爷称呼我为冷然。”
她说的是实话,然儿已经死了,就留下一抹残魂藏在她的身体里。
可容御显然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然儿,你……”容御皱眉,欲言又止。
看着手脚皆被上了铁锁,脖子上也是戴着极重的枷锁,可少女的身形还是傲然挺直的,不见丝毫的弯曲。容御觉得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心灵儿,你是否在埋怨本侯?可你也该知道,陛下是容不得任何和大炎有关的人事,本侯便是想,也根本保不住你啊。”
冷心灵无视他,继续道:“请侯爷称呼我为冷然。”
“心灵儿,你不该这样的啊……难道你以前对本侯的爱慕和温柔,也全都是假装出来的吗?”
“请侯爷称呼我为冷心灵。”
“然儿……”
“请侯爷称呼我为冷心灵。”
一番对阵下来,容御终于是妥协,显然不按照她说的,她根本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
他又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恹恹:“冷…心...灵,你真是大炎派来的奸细?”
“是。”
冷然回答得极快,面不改色。
容御再问:“你前来墨龙,接近本侯,是否是奉了大炎某位皇亲国戚的指示?”
“是。”
“那,你是否是打算在博得了本侯的全部宠信后,将本侯杀死,以造成墨龙边境动乱?”
“是。”
“那……”
“是。”
往后,不管容御问什么,冷心灵全都只回答一个“是”字,除此之外,再不多言。就连容御询问她是否现在就想要摆脱掉枷锁杀他时,她也是眼眨都不眨的回答是。
于是容侯爷更加的痛心了,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忧愁和哀伤。
“你就这么想杀了本侯?本侯试问将你接进侯府里后,从未亏待过你,本侯为了你,连夫人都是弃之不理,本侯如此真心,你就这么忍心要践踏么?”
闻言,冷心灵抬眼,眸子里似乎是掠过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嘲讽之色:“侯爷待我如何,那是侯爷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对心灵儿好,爱然儿宠心灵儿,甚至连自己府上的妻妾都不顾,那是他的事。
他对然儿不好,在得知心灵儿是大炎的奸细后,立即将然儿给打压入狱,甚至是默许狱卒对然儿施以虐待暴行,那也是他的事。
他做事待人如何,和她有关么?
容御听了她这话,一张脸顿时变得凄然而又惨白。
“你……”
容御抬起手,却又放下了,手掌兀自颤抖着,很是不能接受冷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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