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万万不可。”苏景芸赶紧扶住了乔书红,“红姨,我是个商人,我只求你为我好好管理店铺。”
“我一定尽力。”乔书红的眼里饱含泪水。
“红姨,你要是哭了别人就该认为我欺负你了。”苏景芸调皮地说道。
“好,我不哭。”乔书红擦干眼泪。
“红姨,过几天张大哥会来告诉你京城最好的铁匠在哪,他来的时候帮我给他五两银子作为酬劳。还有,我需要你去帮我打造一面金面具和一面银面具,这一百两金子和二百两银子是我全部的身家,以后就交与红姨了。”苏景芸说着从身上掏出了银票放在乔书红手里。
“好,我一定办到。”乔书红承诺道。
“红姨,还有一事,我路上见一女子卖身葬父实在可怜,心生怜悯便将她买了下来,下午你去帮她把父亲的身后事办好,以后就留在身边当个跑腿丫鬟吧。”苏景芸想为乔书红配个丫鬟,毕竟以后她要为自己管理店铺,怎么也要有个人伺候。
“好,等店铺开张了,我就让她到店里帮忙。”乔书红觉得自己和土豆已经欠苏景芸太多了,这个丫鬟说什么也不能要。
“那好,就按红姨说得办。”苏景芸见乔书红不愿意接受也不再坚持。
苏景芸把所有事情都交待给乔书红做了,自己就只能待在王府里了。
不过就算是待在王府里她也不闲着,米酒已经酿好了,她也应该去尽孝了,要是能顺便诓点银子花就更完美了。
“汀兰,叫厨房做几个小菜送到大厅,顺便把王爷和王妃请到大厅,就说我有事和他们说。”苏景芸吩咐完汀兰就开始舀起了米酒。
大厅里苏王和王妃早已坐在桌上,苏景芸却抱着一个坛子姗姗来迟。
“景芸,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王妃的目光都在苏景芸抱的坛子上。
“景芸闲来无事酿了一些米酒,就想给爹和娘尝尝。”说着苏景芸就把酒坛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给苏王和王妃斟起了酒。
“是你自己酿的?”苏庭山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还是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吗?
“当然是了,景芸见爹爹你这么爱喝酒就去学了米酒的酿造方法,这是第一次酿,就算不好喝爹和娘也要全部喝光哦!”苏景芸向苏庭山撒娇道。虽然她不知道苏庭山爱不爱喝酒,但是古代的将军哪有不喝酒的啊。
她在现代已经酿了无数次了,这味道一定很好,她只要等着苏王和王妃的夸奖就可以了。
“好,爹一定喝光。”苏庭山高兴的说道,没想女儿大病了一场反到懂事起来了。
“娘,你也要尝尝。”苏景芸给苏庭山斟了酒之后又给段干若慧也斟了一杯。
“好,娘也尝尝。”段干若慧有些不敢相信这像梦一般的情景。
“爹,娘,女儿也长大了,有件事想和爹娘商量。”苏景芸轻轻地问道。
“什么事,你说。”苏王赶紧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和爹娘要些钱花。”苏景芸解释道。
“怎么景芸,你没有银子花了吗?”苏王妃关切地问道。
“有是有,只是女儿前些日子上街去买糯米和酒曲时,看到街上花花绿绿的东西真不少,一下子没忍住,花了不少银子,回到府里又发现用不上就都赏给下人了,这一来一去就没有银子了。”苏景芸看着王妃说道。
“你这孩子,一会儿让账房给你支五十两银子。”苏王妃的语气里都是关爱。
“支一百两。”苏王插了一句话。
“谢谢爹,爹最大方了。”苏景芸赶紧拍上了马屁。
“一百两就大方了,那娘呢?”苏王妃假装有些生气地说道。
“娘最好了。”苏景芸赶紧钻进了苏王妃的怀里。
从苏王和王妃手里又诓了一百两,这次她可要想想这钱要怎么花,毕竟商铺还没开起来,现在是只有出账没有进账。
晚上躺在床上,苏景芸真的失眠了。中金麒煜今晚没来,他应该是生气了吧,自己拒绝了他,他怎么还会再来呢,或者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这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中金麒煜你这个大坏蛋,不让你来你就不来啊,你不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纵吗?”苏景芸自言自语道,虽然她没有在欲擒故纵,可是她也不希望就这样和中金麒煜成为陌生人。
这句话不偏不倚都落进了中金麒煜的耳朵里,他今晚本想不来的,可是一到晚上就不能控制的来到了她的窗前。虽然来了,可一到窗前他又不敢进去了,他怕像昨天一样被赶走,所以就只能悄悄的在窗口看苏景芸一眼。
正好听见了苏景芸的自言自语,原来她是欲擒故纵,那就是说她也喜欢他了。中金麒煜的心里欢喜起来,他真想冲进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她应该不会喜欢吧,想到这里中金麒煜把事先准备好的白玉镯子放在窗台上就躲了起来。
“谁?”苏景芸听到窗前有声音赶紧跑了过来,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有几分期待。
苏景芸来到窗前就只看到了孤零零躺在窗台上的白玉镯子,却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这镯子应该是中金麒煜送来的吧,他只放下镯子就走了是不想见她吗?苏景芸的心里有一种失落感:“真是个胆小鬼,见一面也不敢。”
苏景芸一回头发现中金麒煜就站在他身后。
“啊”,苏景芸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就跌到中金麒煜怀里,中金麒煜也顺势接住了她。苏景芸趴在中金麒煜的怀里,好温暖,好舒服,她居然伸出手环住中金麒煜的腰,还将自己的脸在中金麒煜身上蹭了蹭。
“蹭够了吗?”中金麒煜见怀中女子如此主动,竟有些冷漠。
苏景芸立刻从中金麒煜怀中弹起,为了掩饰尴尬她只好说:“刚刚我正巧在想案情。”
“那你想出来了吗?”中金麒煜温柔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苏景芸总觉得中金麒煜的笑里有些生人勿近的凉薄。
苏景芸整理好情绪:“你听好了,吴彘明知马车系冷家占有的财物,仍将其牵走出卖的,成立盗窃罪的直接正犯。崔百意图利用吴彘盗窃冷家的马车,主观上有间接正犯的故意,但吴彘识破真相后将冷家的马车牵走的,客观上仅起到了教唆的效果,崔百的行为存在不同共犯形式之间的认识错误,按照法定符合说,由于间接正犯与教唆犯不是对立关系,而是包容关系,故崔百成立盗窃罪的教唆犯。至于崔百骗取吴彘的钱财的行为,是否成立诈骗罪,在不考虑数额的情况下,存在不同观点:如果崔百无权处分冷家的财产无效,则吴彘可能存在财产损失,崔百成立诈骗罪,但由于吴彘识破了真相,崔百仅成立诈骗罪未遂;如果认为崔百无权处分冷家的财产有效,则吴彘不可能存在财产损失,崔百不成立诈骗罪。但在本案中,崔百仅诈骗十文钱,未达到诈骗罪数额较大的标准,不成立诈骗罪。说完了,听懂了吗?”
中金麒煜听的出了神,虽然苏景芸说的话他有不少都听不懂,可这样专业且自信的解答,让他想起小时候母后在万福宫给父王解答案例的情景。
苏景芸看中金麒煜彻底愣住了,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写在纸上的案例分析:“那,就知道你听不懂,都给你写好了,到今天为止收了你三样东西,还差你两个案例,我会记得的。”
中金麒煜没有接苏景芸手里的纸,反而用双手紧握她的双肩,激动地问:“你从何处习得律法?”
苏景芸被他摇懵了:“我上大学学的,我是政法学院的,不行吗?”
政法学院,这四个字中金麒煜也曾听母后说过,还记得小时候母后曾告诉过他,母后是一个异世之人,而政法学院正是母后教书的地方。
中金麒煜意识到自己失态,收回双手问到:“你可曾听过千婳这个名字?”
“钱华?你是说民法老师,我有一个民法老师名叫钱华,怎么了?”苏景芸疑惑地看着中金麒煜。
“无事,今日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明日我再来。”中金麒煜拿起苏景芸准备好的案例分析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从云层里挤了出来,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屋子,苏景芸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型正呼呼大睡,汀兰趴在苏景芸耳边轻轻叫到:“郡主,该起身了。”
“汀兰,你不知道姐姐我不喜早起吗?中午再来叫我。”睡眼惺忪的苏景芸说完又躺了下来准备睡个回笼觉。
“郡主,不能再睡了,红姨叫人来传话了,铺子买下来了。”汀兰也跟着苏景芸叫起了乔书红红姨。
“啊,这么快!”苏景芸没想到乔书红这么快就把铺子买下来了,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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