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写的,是叶梦得写的。”苏景芸终于松了一口气。
“叶梦得?辰溪真是孤陋寡闻了,竟从未听闻他的任何大作。”韩辰溪见了这首词便满心欢喜。
“我也只是想起这一首词而已,对了,还有一首,来,汀兰,把诗拿来。”苏景芸想起了昨夜的《夜雨》。
汀兰从怀里掏出写着诗的纸,略带小女儿姿态走近韩辰溪跟前,低着头带有几分羞涩地说到:“韩公子,这是我们家公子的诗。”说完又悄悄抬起头看了看韩辰溪的样子,奈何韩辰溪所有目光都在诗上。
“苏兄,这是你写的吗?实是好文采啊!”韩辰溪没想到苏景拿出的诗都如此不凡。
“不是我写的,是白居易写的,还麻烦韩兄把它抄一遍,我的字太丑了,实在拿不出手。”苏景芸解释道。
韩辰溪大笔一挥一副龙蛇飞动的作品就完成了。写完后韩辰溪反复诵读,不禁问到:“这白居易是何许人士,如此诗风实是与众不同啊!”
“白居易的语言就是通俗易懂风格的,书上不是写了嘛,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苏景芸回忆着说出了她最熟悉的内容。
韩辰溪听了苏景芸的回答深叹自己读过的书还是太少:“苏兄果然博学啊,不知是哪本书上的内容,可否借韩某一观?”
苏景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到:“是我小时候读的一本古籍残本,现如今已经找不到了,不过我能背出一二,若是韩兄想看,我背与韩兄就好。”
韩辰溪作揖到:“如此,那便在此多谢苏兄了。”
苏景芸一回头发现秀儿已经现在自己身后了,那般的期盼和小女儿姿态,让苏景芸想起大张伟的话,喜欢果然是通过眼神就能看出来的,可是自己万不能让秀儿喜欢上自己。
乔书红听说苏景芸来了便也来了后院:“景儿,你来了,不如和洛神医去惊莲阁坐着,我去安排。”
苏景芸想先问问景观楼的近况:“红姨,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乔书红回答:“景观楼里没什么事,只是招了几个小二,只是有一样,自从那日公子给钱小姐送过诗以后,她便常来,每次都会询问公子的事,今日又来了。”
苏景芸听完后绕有兴趣地说到:“这是看上我了呀,韩兄,麻烦你再把这首《夜雨》再写一遍,把这第一句‘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中的‘乡’改成巷子的‘巷’。第三句‘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中的‘乡’也改成‘巷’,‘远’改成深浅的‘深’,这句‘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中的‘秋天’改成‘寒夏’。秀儿,韩公子写完后你拿去送给钱小姐。”
秀儿的眼底霎时间涌出了几分红意,她大着胆子可怜兮兮地询问到:“公子对钱小姐如此好,是喜欢钱小姐吗?”
苏景芸邪魅一笑:“怎么可能,我不喜欢扭扭捏捏的闺中小姐。”
秀儿听完拿起诗开心地走了,韩辰溪却不开心了,义愤填膺地说到:“苏兄,既然你对钱小姐无意,为何要一次又一次送她诗歌,戏弄于她?”
苏景芸听出韩辰溪话中心意,莫不是这钱玥言常来打动了韩辰溪的心?可是苏景芸刚刚也看到了汀兰对韩辰溪的态度,这可如何是好?不过无论如何不能让钱玥言喜欢自己,得先把自己从这段四角恋里抽离出来。
苏景芸挑了挑眉说到:“怎么韩兄对钱小姐有意?”
韩辰溪被说中了心事,语音变得激动起来:“苏兄莫言胡言,韩某一介布衣无权无势,怎敢污了钱小姐清誉!”
苏景芸见韩辰溪如此激动,赶快解释到:“你放心,我对钱玥言无意,我一定让她对我死心,不过韩兄有才,入仕是早晚的事,何须妄自菲薄?”
韩辰溪听完苏景芸的解释放下心来:“韩某承苏兄吉言了。”
苏景芸看了看洛辛锦忽然心生一计,殷勤地说到:“洛兄,你先随红姨去惊莲阁,稍等我片刻,红姨,让人准备一下,就说苏景公子要为好友洛辛锦弹唱一曲。”苏景芸又悄悄在乔书红耳畔说了几句话。
苏景芸戴着金色面具,身穿一袭白衣,衣袖与下裳边都绣着浅浅的白玉簪花,浅唱轻弹:“蓼岸风多橘柚香。江边一望楚天长。片帆烟际闪孤光。目送征鸿飞杳杳,思随流水去茫茫。兰红波碧忆潇湘。”
唱完这首词苏景芸下了台快速跑回了惊莲阁,一进屋就坐在洛辛锦怀里,顺势用手捂住洛辛锦的嘴,在他耳畔说到:“别说话,陪我演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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