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第二 12

青龙尊者竟是直接把我们带到了昆仑山上的瑶池仙境。

到了这里，青龙直接把书生和芍子扔进了瑶池，随后自己大半个身子也泡了进去，头部稍靠下一点儿的位置则留在岸边，等我们从他身上下去。

我打算自己跳，却被年抱住了腰身，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他抬着下来的。

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我突然有些慌乱，忙从他身边离开，看着方才抛下芍子和书生的地方还泛着涟漪，忧心道：

楚俞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青龙晃了晃自己巨大的头颅，向池中看去，半晌才扭过头来回答道：

青龙：不知……不过，无甚大事。

这样对你家大人真的好么？

年嘴角扯了一丝坏笑：

年：那小花妖当是只会得到好处，至于那个书生……恕我直言他现在还是个凡胎，龙叔这是要送青帝入轮回么？

谁知青龙却反问——

青龙：你的姐姐同样是凡胎，但是她会被淹死么？

我特别想说，我会游泳。不过瑶池是个神奇的地方，据说凡胎入了这池水是不会浮上来的，和会不会游泳没有关系。

若是熬过七七四十九天，那么恭喜，你的凡胎就可以用这种比较变态的方式褪去了。由于我不是很喜欢找死，所以至今没有尝试过自己会不会淹死。

年：当然不会。

楚俞……我不知道。

年的回答斩钉截铁，但我默默拆了个台，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年：我不会让姐姐淹死的。

年看着我，很认真的那种，似是承诺——

年：不管姐姐到了哪里，我都不会再让姐姐溺死在什么地方了。所以……姐姐，成神吧。

青龙在瑶池里晃动着自己巨大的身躯，很是享受。闻言也道：

青龙：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不过小汐啊，你这样人不人，神不神的状态，很危险的。

小汐……

原来青龙也认出我了，原来……他也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的真名，叫做“汐”。

曾经的曾经，我也是一只瑞兽——年。

楚俞若我考虑清楚了，也就不会在登仙台上犹疑那么久了。

登仙台快要离开人间的时候，我仍没有想清楚，所以我逃了。宁可狼狈地摔成重伤，我不想面对那个选择。

如今还让我选，我依旧做不到。

青龙：小汐，你……

年：别逼她了，姐姐想做什么，我陪着便是。

青龙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幽幽道：

青龙：你啊……真是比他还任性。

是，我一直都很任性，任性而又固执，固执而又脆弱。但是只要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就足够了。

书生：咳咳……你……你们……

突然，岸边冒出一个头，竟然是书生。

书生狼狈地从瑶池里爬出来，而后不顾斯文地就指着青龙的鼻子骂道：

书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啥，我也不知道我是啥，但是你把我的芍药花淹死怎么办？

这……这是书生？

我听得都愣住了。青龙似乎也很无语，他低下头来，灯笼大的金黄色瞳孔认真的看着书生道——

青龙：大人，虽然你的记忆没有恢复，但是我记得，您第一次见芍子姑娘时，姑娘正在瑶池里洗澡。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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