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大夫走后,屋中便只剩叶潇弦一人,安静得很。
叶潇弦闭上眼,又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虽说张大夫走之前可嘱过他,身体毒还未消散,暂时不要乱动。但他知道,这毒解不了了。
他当时在雪地摔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小石头,且他又醉宿,又走了一段雪路,即使吴涧没有砸他那一下,他也快撑不住了,
叶潇弦手扶着床慢慢下去,刚站在地上,腿就微微发抖,他又坐回床上,缓了许久后重新站起,走出这间屋子。
叶潇弦并不知道他想去哪儿,但他知道,他不想在那个屋子里待着了,太闷。他就这么在将军底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像儿时一样。
与儿时并没什么两样,他又走到那棵梧桐树下,待他反应到的时候,一时间,思绪万千,这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他看了一眼树下的石凳和桌子。
他坐在石凳上一阵寒风吹过,害他冷得发了个抖,希望寒风不再,忽然的,似是想。起什么,苦笑一声,“好像确实变了。”
那天他随母亲来到将军府,几个人进了屋子,小孩子总是不喜听大人的无趣的对话的,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出了屋子在府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太阳很大,旁边没有屋子,人暴露在太阳之下就像火烤一样,他看见了一棵树,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要知道,这就像在沙漠渴了的人遇见水,这个例子虽然老俗,但也确实就是他当时的心情。
他跑到梧桐树下,还有套石桌石凳在那棵树下,他坐到石凳上,低头看着石桌上的点点光斑,蝉鸣不止,清风徐过,很凉快也很短暂。他抬头想看那茂盛的枝叶,却在途中看见一团青色身影,于是停下那准备向上的目光,看那团青色身影。
刚刚在远处叶潇弦由于视线受阻,并没有看见这团青色身影,现在离得近,他能看的很清楚。
一个身穿青衣的人正在练剑,“他”的长发被扎成高马尾,随着主人的动作甩动,年龄小,但剑术没有那么菜。
因为他的父亲是从小教他练剑的,所以叶潇弦对剑术比较敏感,当时的叶潇弦也才7岁,而那青衣人似乎比叶潇弦还要小,叶萧弦一时入了迷。
那人回头,让叶潇弦愣了一下,这个身穿男装的是个女孩子。她额前着这几缕青丝,柳叶眼微微眯起。
又是一阵短暂的风刮过,倒是让叶潇弦凉快了一点,但对于远处练剑的人来说,似乎只是杯水车薪。叶潇弦不由得期待下一阵风。
叶潇弦抿了口茶回想着,之前他是在炎炎夏日渴望到的孩子,而清风现在的他是在冬天雪地里期盼阳光的病人。还有就是,那个在烈日下练剑的人不在了,确实变了一些.。
眼泪滴落在茶杯,自虐般的想着他们的点滴,这个时候,越是想那些事,心就越是疼,像是被无数细小的虫子啃食,密密麻麻,钻心的疼,他吐了一口血,又被风吹了一下,他自知待不下去了,站起来慢慢悠悠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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