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殿通往教皇殿的长廊,夜色与晚风都无法平息那光明神祇般伟岸之人的滔天怒意。
教皇殿卧室的门被他愤怒地一把推开而响起一声巨响,他几乎把这厚重的门给直接拆了。
这一举动把在场所有的仆人吓得全身战栗,全都一个激灵跪在地上,完全不敢去直视这大为光火的神祇存在。
“都出去……”床上此刻神色看上去无比生无可恋声音也显得有些气韵游丝的男人吩咐道。
所有的侍者犹如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迅速而紧张地向卧室门外奔去,即使距离那位盛怒的神祇存在尚有一段距离,他们也几乎是贴在门边的墙壁上路过的,生怕激怒了这位威严的存在。
等到卧室内都没有了其他人,门又再次被极用力地关上。千道流眼中充斥着如闪电般流动的怒意,他说:“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一个女人有那么重要让你变成这副病怏怏的状态?你这样像什么话?!”
他是真的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这个儿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就算是他最迷恋于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只是头脑发热地对昊天宗的家主夸下海口说自己会击败他,自己的后代也会击败他的后代……不过事实上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明争暗斗里他们又成为了关系还不错的知己,而之前因为海神岛女供奉产生的纷争也早已在岁月的蹉跎中慢慢消退,一开始只是夸下海口打赌的武魂殿也慢慢真的成为了大陆第一的组织,阴差阳错。
所以在千道流眼里他不能理解这世界上难道真的会有没了谁就会疯掉就会日渐萧索的爱吗?就算有,这种爱情也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继承人身上啊,这样疯狂的爱情只会害了他,也会害了武魂殿。
“要是她真的不愿意,你就不要再强求了,你这样的状况真的很让我担忧,强求来的花闻着也是苦的。”
"父亲……我明白也理解,但很多事情早已无力回天,我心中的痛苦并非仅仅源于您所知晓的那些……"千寻疾的视线缓缓移向窗外,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挫败与绝望,那是一个心如死灰之人无法言喻的痛苦哀鸣。
比起仅仅只是得不到心爱之人一点点施舍的可怜虫,他则是连说出爱的资格似乎都不配了,他能拥有的仅仅只剩下永恒的无望。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疾儿,你应该将所发生的种种告诉我,作为你的父亲,我有权知晓一切。"千道流眉头微蹙,感到颇为困惑。
他深知若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他理应有所觉察。然而,在比比东再度消失之前,他们之间的日常不过是他儿子在傻傻地付出。说实话,那些单方面付出的过于甜腻日常让他这个老人家的牙都快全部酸掉了,不忍直视。
就在此时,卧房的门扉轻叩,千道流微扬眉梢,寻常情况下,无人敢在这时刻打扰父子间的深谈。或许有什么紧要的事需要禀报,他说道:“进来。”
幽灵般的身影悄然进入,他一踏入屋内便恭敬地单膝跪地,是鬼魅。尽管这对于武魂殿的长老们来说并不必要,但今日他却如此行礼,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他向生无可恋的教皇和大供奉解释着自己的过失:“尊敬的大供奉,教皇冕下,请宽恕我的失误。我本不应该让月关将那瓶药剂交给丁先生的。同时,也请原谅丁先生他的错误。他对我们武魂殿的意义非凡,请……”
鬼魅还没有将话说完,他就看见脸色很白的千寻疾对他摆了摆手,他虚弱地对他微微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会因为自己的过失和怒火而迁怒于他人。请月关将他带来与我相见,我想与他谈谈心。不要让其他人参与,否则他们可能会误解我的意图,从而伤害到丁先生。”
听到教皇冕下丝毫没有要将怒火发泄到丁仪身上的意思,鬼魅长吁了一口气,他一开始很担心教皇冕下因为急火攻心做下不智之举,看来只是自己过度的揣测了。
“快去吧。”千寻疾一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模样吩咐道。
“不用了,他们现在就在外面。”鬼魅说道,同时将房门再次打开,月关带着丁仪走了进来。
“父亲,可否请您暂且出去?包括其他人。”千寻疾轻声问道。他的目光投向丁仪,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愤怒或怨恨,反倒像是濒临绝境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充满了渴望与恳求,“丁仪,求求你,请对我多多说说关于她在那里的一切。”
“唉。”刚刚走出房门的千道流对自己儿子这样近乎是飞蛾扑火的话语深深叹息一声,但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将这能隔绝外界的门关上。
“你真的想要了解?不过我对她在我的那个世界知道的事迹也不多,你那么想听的话……”丁仪注意到对方那灼热的更加渴求的双眼,就好似沙漠中看见水的旅者,“好吧,请听我一一道来。”
时间在一人的描述与一人认真无比的倾听中消逝,天边朝阳带着晨曦的光辉升起。
当丁仪说到了最后他与拥有着第一见面时对于他来说拥有着神秘无比力量的她一起穿越了不知道多少亿万光年来到了斗罗大陆为故事的终止。
所有他知道的东西彻底说完后并没有收到对方任何回复的他,有些好奇抬头看了过去。
在那一刻,丁仪发现千寻疾的目光所及之处,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与光年,落在了那个被称为陈东亦或比比东的人身上。那眼神中蕴含的爱意,深邃而难以言喻,令人陶醉其中。然而,他的双眼却显得如此明亮、理智且清明,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人心生震撼。丁仪不禁感叹,也许无论时间如何流转,哪怕宇宙终将迎来寂灭,他的那位同僚也无法逃脱这位男子对她的深情挚爱。
“不止于此,她的经历并不止于此。”他轻轻的回复道,但语气坚定。
“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这得你自己去了解。”丁仪回答。
对此千寻疾不置可否,随即他慢慢又再次将视线转向了窗外,依旧有些低落颓废,不过比起之前看起来好了不少。
丁仪觉得应给予他心灵再加一剂强烈的猛药,以驱散那无尽的哀凉。于是,他轻声道:“教皇陛下方才询问了我关于陈东在地球的经历,而我刚好也知晓一个类似的神话故事,希望能借这个故事带你走出这深深的悲伤。”
“请讲。”他点点头礼貌的回道。
“这其实也是一则警示着痴狂的追求者必定悲剧收场的故事……”他再次看向千寻疾,看见他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依旧意示他继续讲下去。
他徐徐道来,这是一个地球古老国度的太阳神因为狂妄自大而招惹了爱神,致使他将狂恋的金箭射向了太阳神,而又将克制爱情的铅箭射向了他命定会爱上的人,最终悲剧收场,女孩化身成为了月桂树。
“我述说这个故事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您,请给予心爱之人一些空间与距离,否则致命的爱只会使你们以悲剧收场。”丁仪认真地说道。
“……”
“……”
在丁仪以为对方可能不会再回复他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他的狂笑声,那笑声是如同崩溃般的悲鸣,回荡在方才还一片寂静的卧室中:“哈哈哈……哈哈。”
“您?……”他疑惑不解。
千寻疾却根本不管他的不解,他近乎发泄地疯狂倾述着:“月桂树吗?哈哈……其实那种求而不得的悲剧早已发生,在你所不知道我也只知道着残破碎片的过去。我比你们神话中的那位神祇更加可悲,他还能够追求自己所爱而被拒绝,而现在的我连追求的资格都不应该拥有……不应该……哈哈哈……”
丁仪震惊不已,他接受到的信息量有点大,让他一时间非常愣神,但是他担忧而歉意地说了一句:“抱歉……”
发泄完的千寻疾淡淡地苦笑着摆了摆手:“不,不用道歉……其实我应该谢谢你……”
“让她得到了自由……”
作者:ps:为什么我会用希腊神话里月桂树的故事做一个对这对cp的寓意,那是因为其实我觉得最开始的比比东和达芙妮真的很像,只不过某个恶趣味的原著作者硬是要这样追求自由的角色爱上了一个设定很烂的渣男,这就让这两个角色又变得很不一样了,因为达芙妮追求的自由是不借助和依靠任何异性甚至同性的,不过好在二周目的东姐恰巧就彻底能符合了,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希腊神话是艺术,而斗罗只是普通的甚至被人觉得很差的小说。不过我不会给坏结局的,因为你们认真看应该也发现了,作为这部同人里疯狂追求者的千寻疾,其实在被那么狠的一通虐之前就已经在向着如何缓和他们之间关系的方向努力靠拢了,只是怎么说呢,这虐还是不能不挨的,谁叫作者真的对东姐在原著里被那样伤害的事情耿耿于怀呢,毕竟我真的是个很女主控的人,是亲妈。
作者:再说一条,师承于维克多·雨果写作风格的我想说,如果我是雨果的话这里就会当场当结局你们信吗哈哈哈哈,雨果先生是真的虐人方面狠得吓人。(ಡω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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