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心事

相柳扫视一眼她手上的喜服，然后笑着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也做了喜服？”

阿棠眨着眼睛，“也？”

相柳轻声笑着，声音极度缱绻，他凝神看着她，“我也做了。”

相柳从身后拿出喜服，做工精致，但是时间匆忙，也没有来得及做得更细致一些，只能算是充当喜服了吧。

阿棠笑了笑，“没想到我们竟想到一块儿去了。”

相柳抱住她，“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件事情，你也想到这一层了，阿棠，我愿我心交于你，愿你岁岁长安，愿我们共白头。”

阿棠淡淡浅笑，神情有些酸涩，她曾经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遇到一个男儿，一个她喜欢的男儿，她愿意珍视一生的人，她抱紧相柳，眼里泛着泪光，天知道她遇见他或许就已经耗尽了许多缘分，如今这样在一起，实属不易。

“等这一切都解决，我们就再办一场属于我们的大喜之日吧。”

阿棠笑得甜，相柳点头，“好。”

两人各自穿了喜服走了出来，阿棠看着穿着喜服的相柳，眼睛顿时弯了起来。

红色的衣服把他的脸显得十分干净白净，不染一丝杂尘，她定睛，喜服上面的珠穗摇摇晃晃，他走一步，珠穗就摇一下，头发高高束起，鲜衣怒马，当真是世上极好的男儿，他身姿挺拔，不知道要勾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反正阿棠见到他已经是目不转睛。

相柳一头银发，倒是把他衬托的更加白皙，堪比女儿一般姣好的容貌此时此刻显得格外诱惑，相柳满心满眼都是阿棠，阿棠身着一袭红衣，裙摆拖地，她挽起头发走向相柳，相柳目不转睛同样盯着她看。

两人走到对方的身边，相柳拉起她的手，“很漂亮。”

阿棠眉眼一弯，高兴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他，相柳轻轻拿起酒杯，两人坐在亭子前共饮合欢酒，此时月亮高挂，照得他们两人都亮堂堂的，他们手挽手，互相饮着酒。

“凡人的习俗也被你学的七八分了。”

阿棠打趣，相柳言笑晏晏地看着她，饮了一口酒，将那口酒渡给她，她呛了一口，然后推开他，“这酒还是很烈的。”

相柳舔了舔她的嘴角，然后微笑着看看她，“有多烈？”

阿棠撑着脑袋，“像你一样。”

相柳笑笑不说话，只是轻轻又饮了一口酒，“相柳，你为什么会到玉湖岛？”

相柳看着她的神情摸不透，“你都记起来了？”相柳急迫地看着她，渴望得到一个答案，阿棠摇摇头，“都是小春跟我说的。”

相柳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一醒来便发现，来到了冰天雪地，只是那个岛上有你，我幻化成原身的时候，也是你把我抱回去的，因此，我实在不知道为何。”

相柳擦了擦她嘴角的酒渍，然后轻轻吻了吻，阿棠看着他，“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相柳歪着头，“我以前？”

阿棠点头，挠着他的衣服，“我还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你生在何处，不知道你的父母，不知道你有什么的过往。”

相柳哽咽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你想知道？”

阿棠点头，相柳轻笑，“其实没什么，我不过是个抛弃遗忘了的人，旧事罢了，算不得什么好听的故事。”

阿棠抱住他，“你的一切，都是好的。”

相柳摸了摸她的头，“是你这么认为的。”

阿棠轻笑不语，相柳开口，“我以前……也是九头妖，只是，不是现在的九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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