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明意卿不客气地接过擦了擦眼泪。
她眼神破碎,看着不断燃起跳动的烛火一眨不眨,
明意卿:月儿高悬天际,软腻烟雾泛起烟胧,冷风吹落江南烟雨,引得那有心人啊,素夜里和月拾花,抱香,观风,物玲珑。
明意卿:高台之上,我以一曲琵琶响彻金风玉露,只一个照面,只一个瞬间,却如炽光,似电露,须臾便惊了泠泠月色。
明意卿:从他离开后,便岁岁只能照见灵犀入梦了。
明意卿:我与他相识于一曲琵琶,与他别于一个月夜。他走后,我本以为不过少了个一起睡觉的人,可夜中每每冷醒,眼泪更是湿了好几个枕头,到这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愧对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声了。
明意卿:爱上他这件事在后来无法入眠的夜里,被我想了个彻底,念了个彻底,他那样好的人,喜欢上他,爱上他是再理所不过的事了。
永萦摸了摸怀中的无角,将它放在了地上。
永萦:以你在楼中的地位,若想找到他轻而易举。
明意卿笑了,
明意卿:我算他哪门子的人,我去找他,也不过是让他在江湖中多增添些笑料罢了,他既然抽身离去了,我便不该再拖他下水了。
永萦点点头不置可否,
永萦:那位诗仙便是最后一位?
听她提起江亭吟,明意卿愣了一下,擦干了泪痕继续说着,
明意卿:诗仙江亭吟,“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乃是京中丞相家的嫡子。
她说完望向若有所思的永萦
明意卿: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又怎么会深陷至此?
永萦摇摇头,
永萦: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样美好的事情又有何可质疑的。
明意卿:是啊,这样美好的事……
明意卿:从前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号,读过他的诗集,却从未见过他的人。没想到今年花魁大赛竟引的他来了江南,我第一回庆幸金风玉露楼是江南城,乃至天下的第一楼,亭吟果然来了楼中下榻。
明意卿:说起来不怕永萦姑娘见笑,我于千万人中见他第一眼,便知晓他就是能让我降落的那个人。
明意卿:他也确实惊叹于我的美貌,可这样的惊叹也只是一瞬,我看得分明,他眼中没有热情,只有见到好看东西的欣赏罢了。
明意卿:第一面,我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稍好看些的人罢了。得益于我的才情,他下榻当夜,我与他彻夜长谈,到第二日日上花梢,莺穿柳带时,他才意犹未尽亲自将我送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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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高,吹雨落,软腻的雾,起烟胧,便引得有心人,素夜里和月拾花,抱香观风物玲珑。是穿堂,琵琶声,只一照面,只一瞬,如光热,似电露,须臾将月色惊动,从此后,便岁岁照见灵犀入梦。———《是穿堂,琵琶声》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定风波》
连回眸都小心翼翼仿佛奢望,就怕与思念相撞。——《扶摇》
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京。——《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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