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冷僻的山庄。二层楼的建筑,每层都挂满了红灯笼。灯影憧憧,山风吹得灯笼,不住地飘摇。
王叔一看通讯器,没了讯号,便拧眉:
“欸—呀,你这地儿,咋这么偏呐?”
镜头给到大庆:
“哦,原本这是旅游的,后来旅游的少了,这地就黄了。”
右前方的底地处,一只鸡走过。
“您这边,是养鸡的吗?”刘梦道。
“哎,是的。反正这片空着,大爷大娘就养鸡了。”大庆笑着,“平时就只住着他俩。不过现在,两口子去城里了,过几天才回。
“等会我姐给你们做地锅鸡,老香了。”
“你姐?你姐不是……”
大庆说,等会儿再解释刘梦的问题。他给几人分了房间。自然是神婆夫妇先分配。到了主仆二人,她们执意邀刘梦同屋。
两层楼都没配备厕所。它在另一头,离主楼有许多距离。据大庆交代,山下有他大爷下的捕兽夹,晚上不要乱走。
“你姐呢大庆?”放完行李,刘梦就问。
“在那屋呢。”大庆指了个方向,拎起一只鸡,准备食材。
陈丽从厨房探头。案板上,正剁着香葱。不到三十的女性,不同于普通村人的白净,水灵灵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嗯,你们好。”她简短地打了声招呼。
热气腾腾的地锅鸡,端了上来。大庆讲述着,他姐一家的经历:
“我和我姐家,放假来这玩。我姐夫去打,那个兔子。
“结果大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个这么大,”他比划着,“大老鼠,浑身银白色的,模样倒挺讨喜,不像别的。
“他说今年是鼠年,觉得这吉利,就留下给孩子当宠物。我们都说不好——那是仙家!可我姐夫倔啊,就执意要留。
“哪知第二天,大鼠就死了!当天晚上,我外甥就丢了,我跟我姐、姐夫去找。
“可我和我姐好好的,我姐夫却坠涯了!
“后来我们回来,发现小孩,就仰面死在空房里,死得跟大鼠一样……
“我们早就找过那个房间的呀……”
大庆和陈丽,都纷纷落泪。调整了情绪,大庆又道:
“自那以后,我姐就中邪了。——哎你们怎么,不吃啊?”
王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冷冷地不说话。其他人都坐板凳。
只有贝丽一个人动着筷子,还喝了酒。
尹桢澜在心里憋笑。
刘梦想提醒贝丽,却不好意思开口。尽管,她不知道,余下人不动筷的缘由。
王叔替王婆发言:
“大庆,你看你整的……这三个菜,”他指点着桌面,“那是什么?——上供的!神仙菜!人不能吃的!
“还有这酒。‘满杯酒半盏茶’,你这什么?半杯酒?——神仙喝的!
“那个、那个贝姐。你也太不讲究了,人家都打骂到你家门口了,你难道还‘对不起’‘好’?”
话音落,贝丽方放下酒筷。她装作尴尬地,笑了笑。
尹桢澜快憋不住了。
弄好了酒菜,大庆接下去讲:
“我姐中邪以后啊,平时都好好的,跟正常人一样;就是有时候,像这种晚上,她就会……不正常,要伤人。”
“大家放心,”陈丽对着拍纪录片的三人道,“我晚上都锁在屋子里,出不来的。”
王婆给她看了手相:
“你这是偷生的小鬼,要被地府勾回的。‘偷生’,知道吗?不到时候就私自转世投胎的鬼——那个大鼠,灰仙,是派来勾你的。
“但是呢,我可以做法保住你。只是夜里阴气太重,不好进行仪式。”
于是大家先歇下。五人看着大庆,把陈丽锁进她的屋内。贝丽拍摄了过程。镜头落在挂锁上。铁制的锁,很是坚实。
深夜,刘梦被便意弄醒。她直起身子。
这里每一间屋子都很大,墙壁于夜间均是全黑。木门却很窄,还破得出了裂隙。上面贴了些字,如今都花了,认不出来。
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整夜里亮着,是房间唯一的光源。红彤彤的光,顺着木板门上的两扇窗,与那些裂隙,幽幽地挤进来。
而在刘梦的角度,刚好瞅见,披着头发的陈丽,抱着裹红襁褓的玩具婴儿,在门外红光下,无声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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