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小丑回魂（24）

恶魔身贴长枪来袭，借由枪火，化身为一条土龙，直攻斧头所生之蓝光而去。那蓝光，被直逼地跌落于深井之中。

真小丑二话不说，也跳入井口。尹桢澜收枪，顺势携土龙，追随而下。

至于井底，蓝光化为坚木，枝头顶破了土龙。但当土龙行将瓦解之时，竟即刻化为大火，包围了坚木。

——这是逆五行！

真小丑居然也会：那坚木，速速溶为一滩柔水，正扑着火焰。

可残存之火，转瞬间形成一股黑液，裹起那滩液体。

“这这这……”

被追者瘫软在地，表情变了几变，很快就背过身去，不动了。

液体再无变化。贝丽收起黑液。

“你太依赖五行了。”

尹桢澜说着，却不继续攻击，反搭上被追者的肩膀，接着道：

“你已经不再容于这个小镇了。”

后者早已是一脸迷茫，只称自己是“教着学生时，好像真的疯了，不能控制自己。”

她再怎么看，都只像是——具有男性气质的女性旅行家而已。

连妆容都消失了。嘴巴也恢复了正常。

尹桢澜确实是放了她：“不，您只是被这镇上，某个不定时爆发之物，所附身罢了。”

“可……那些也都是我想的。”

“但你自己，并不会流露出来，对吧？”

尹桢澜下令，抹除了旅行家的记忆，顺带让贝丽，修改那些孩子们的认知，让他们只以为，老师自杀了，潘尼怀斯被他们打死，而不知恶魔、符箓和真小丑。

她们还准备了假尸体。

旅行家被送了出去。黑液，也已将真小丑及其武器，一并收纳。

这恐怕，也是真小丑，其本尊希望的吧。

……真不知道“他”当初，欠了我“祖母”什么。

我还真“救”了“他”一命呢。尹桢澜如此暗笑。——哎呀，不好，得考虑考虑，到底把“他”“放”哪……算了，搁“图书馆”好了。一搞破坏，就让贝丽进去做掉！

这以后，又变回“一个人”的尹桢澜，装作太过悲伤，与同学告别，离开小镇，不再回来。

失去的，不会再得。苏和三个小混混的纯真，永远地化作了泡影。

大家的童年，都已经结束了。虽然，再没有恐怖的事物。

当然，尹桢澜还是保持着孩童模样，折返了回来。只不过，已换了一幅脸孔。如今的“年岁”，要是不加以利用，倒是可惜了。

莉莉丝也奔来人界透透气。所幸就同她一起，办“家家酒”。贝丽自然是扮成赛提安的样子，代替他。至于魔王本身，就只能委屈在原处。

三人在德里镇上，玩得不亦乐乎，偶尔也放真小丑出来遛遛。只是用隐形的黑液，栓住了“他”。黑液也为其提供了身体。在普通人眼中，“他”就是个燕尾服小丑。

被放出来的，还挺随便，既不攻击，也不防备，全无敌对态度，也真是奇了。

“那种黑液，实在是太厉害了，五行都有，还能变换得那么快。亏我提前预见，否则真不知会如此狼狈。”

真小丑给尹桢澜演着杂耍，边仰头边道。

“呵。”尹桢澜浅笑。又说，“且就算是五行，也有强弱之分。”

门萨亚造的东西，果然还是有点拉夸。

“喂，你当初到底，欠我祖母什么？”尹桢澜忽然发问。

“我说过了：是我喜欢她！”

这小丑，可还真随性……尹桢澜忍不住多嘴一句：

“哎！你跟我祖父，是什么关系？”

“兄弟！”小丑大言不惭地昂头道。

“滚。”

那时候，37年前，她孩子都打酱油了！

“实话说，你救我一命，我便把功法度给你。”

真小丑赶紧献殷勤。恶魔们正巧，嫌那妖仙碍事，便使了劲地撺掇。

“行行行，也正好，你我都有‘兼容’这一象性，应该合得来。”

一个是亦正亦邪，一个意识能收容“图书馆”，可不是象性相同吗？

等真小丑，将功力传了许多给尹桢澜，也就夕阳西下了。莉莉丝返回了岛屿，小丑被重新收容进“图书馆”。剩下主仆二人，便打道回府。无痕早就等候多时：

“家主，德古拉伯爵来电。”

对方只有她宅邸的固话。

尹桢澜接过听筒：

“哟，伯爵！”

“能劳烦您……直接给我的座椅，吊根逗猫棒吗？”

德古拉好气又好笑。

看来，她在德里镇，当小孩儿的时候，公主竟没少给他添麻烦。

（注：作者写该章前后，因脑部手术副作用，失忆了，当初的灵感怎么也找不到，内容着实衔接不上，可能后面章节水平会掉，在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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