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小丑回魂（9）

现在正值放学时间。大量的学生和教职人员，往大门蜂拥而去。两人朝人群的反方向走。三年X班的，已经都回家了。没人理睬她们。

一直上到顶楼。

“这里是校长的办公室耶。”

尹桢澜说。可疯子老师并不在乎。“她”耸耸肩，手插口袋，一脚踹开上锁的房门：

“其实啊，要硬说，整座学校，恐怕就属我最大。——都说任教三年X班是危险工作，所以就算开再高工资，也没谁想干。虽然我不知道，倒底有什么危险就是了。”

老师说着，将尹桢澜迎了进去，一边摆弄着抽屉里的文件：

“校长都让着我。只有我是自动请缨的。另外那个家伙，仅仅因为没办法而已。他对我敢怒不敢言。——我是疯子嘛。”

尹桢澜听着这些话语，同时观察起校长室的陈设。墙上贴满了，学校获得的荣誉、历任校长、重要活动和优秀教师的照片。

其中，角落里，一张蒙尘的，东方教师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对啦，是这个。我听我舅妈谈起过。”

陈旧的资料，被推到尹桢澜面前。

那是一份简历。上面贴着，与墙上的那位，相同的照片。

尽管面貌改动过，但尹桢澜一下就认出，这是原主的祖母。尹家家主的寿命，向来很短。原主从来没见过，在世时的祖母。

尹家的血源，可真是强大啊。

“很独特的老师。她一直宣扬着，我们从没听说的，‘先秦道家’的事情。她从不强迫孩子们做任何事，但却一直，有引导人的力量。”

先秦道家？！原来尹家修行的，是换了名字的道法。怪不得这么像。应该是道行不够，所以更改了。——不，是怕圣神发现。

圣神不会允许，有人破祂独威。

“她很像你。”

老师看着尹桢澜的眼睛。

“这样说好像……应该是我像她。况且，你们分不清东方人吧？”

疯子老师笑笑，没有回答。

尹桢澜还了解到一些。资料上显示，祖母于37年前，任教于此校的三年五班。那时，没有迹象表明，三年X班的存在。

它应该就是不存在的。

疯子老师，始终没有提及，“她”究竟本身如此，还是追随祖母所致。

不管怎样，秋季夜晚镇上的风，总是凉过了头。丹尼尔·琼斯，在马路旁的一个下水道口，踌躇不前。同学简的家，就在对面。

他听到一声吆喝。它不怀好意到，足以将他的思绪拽回。远处的长椅，肉乎乎的侧影，被三个高大的孩子围住。

长椅上坐着的，是同班的休。最初，他攥着一瓶新口味的软饮，独自啜饮。也许口袋里还有糖果什么的。但现在，瓶子被放到一边。

休的妈妈反对任何零食，尤其是甜的。所以，那孩子只能偷偷吃。丹尼尔有些愧疚。身为休的大朋友，他本该陪在他身边。

最后，丹尼尔还是鼓起勇气，接近长椅。是的，围住休的就是三个混混。雀斑和结巴，让丹尼尔成了欺凌对象。

“喂，大胸小子，给我挤一下——”

领头的脸上的刀疤，使他更加凶神恶煞。至少对休而言。他淫笑地抓向休。没等他说出那下流的词汇，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后肩。

这手拍掉了三人的盛气。休没被碰到。

混混们回头：两颗可怕的突出眼球，正在瞪着自己。他们吓得仓惶逃去，没讲一句话。

“哦，疯子老师！”

休惊喜。

“嗨。”与尹桢澜分别的“她”，收回吓人的表情，局促道，“你的朋友来了。我憋得狠，秋风太凉了。我得马上回家。”

疯子老师同休和丹尼尔，潦草地一招手，就抄近道不见了。

“丹尼尔！”休呼喊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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