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老师迟到了。史无前例。
班级里只剩下,三个混混的调笑。余下的人都认定,大事不好。
尹桢澜一个人去了办公室。她不许有人跟着。除了自己的“影子”。
“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你个不男不女的!”高大陌生的男性,正挡在办公室门口。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不可忽略。
大白天的喝酒?尹桢澜鄙视着。
“您应该到水龙头下,好好清醒清醒!别挡着我上课!”老师并未被吓住。
透过门缝。两张办公桌。整齐的一定属于方块。疯子老师的就比较凌乱。
“她”的东西还被撒了一地。
方块不见人影。
“同事都叫你‘疯子’、‘败类’!你把孩子们都教成了野蛮人!——反正没人管,就让你吃点苦头,明白做人的规则!”
醉鬼挥拳扑了上来。
贝丽马上绊住他。后者一个趔趄,摔得不轻。老师看到了门口的尹桢澜:
“今天有事发生?”
“贝芙丽剪短了她的头发。”
尹桢澜没说血的事情。她擦过醉鬼,来到老师身旁。
醉鬼从地上挣起来:
“她是我的乖女儿,怎么会像疯婆子一样,突然剪掉自己的头发,变成男孩一样?——是你!是你这不男不女的,带坏了她!”
“呵,恐是有谁,怕女儿像前妻一样,离开他吧?”
尹桢澜冷笑。
醉鬼安静了。顷刻间,他的脸几度扭曲。要爆发了。老师侧身上前,护住尹桢澜。
不用调查就知道,这种男人是什么货色。而皮球越被压紧,要么越容易炸掉,要么就弹得越高。孩子也是如此。
报警是没用的。男人气冲冲的脚步临近时,疯子老师就拨了号码。听闻是何地、何人后,对方挂断了。
当然,贝芙丽的父亲,成了恶魔的玩具。贝丽耍弄着他,而旁人只会以为,是他太醉了。
恶魔的兴致,很快消耗完了。那人踉踉跄跄地,狼狈脱走,差点撞到了来者。其他同班同学,出于担心,还是过来了。
其实,他们在尹桢澜走后没多久,就想要一探究竟。但是,教室的门窗,竟不知何时锁死,无法推开。
这是尹桢澜令贝丽做的。
“对不起,老师。”贝芙丽难堪道,“我爸就爱掌控别人。妈妈受不了他才走的。”
悲剧的是,在办理离婚手续期间,她母亲意外去世了。
疯子老师摸了摸女孩的头,表示没事。
课程继续。就这样,太平到了下午放学。
麦克后悔吃了盆栽果子。他闹了肚子。当他出来时,伙伴们都走光了。
三年X班的储物柜,是独立的,位于回廊的最里面。麦克打开自己的柜子,去拿书包。忽地,他脚踝处,什么毛绒的东西扫过。
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侧脸上。
非人的气味……
不敢转头。麦克直接朝出口跑去:它来了!它来了!微笑狗来了!
拐角处的巨大阴影,紧贴那些柜门,无声逼近。一次骇人的狩猎开始。
它终是现身。微笑狗,邪恶肮脏,堵死出路。
麦克僵直了身体。
“喂!那边那个东西!别害我学生!”
粗粝的吼声传来。疯子老师,指着微笑狗的方位,大喊道。
麦克明白,“她”看不见它。
喊声一出,微笑狗瞬间消失。老师一直护送麦克,直到他家楼下。
一路上,麦克向“她”倾诉。他以前的爸爸,在屠宰场工作,已经很多年了。
作为一个7岁的孩子,麦克一直对他工作的地方,既好奇又充满恐惧。妈妈说,那不是小孩能去的地方。
但几个月前的一天,爸爸把他带进了那里。
栅栏门关闭了。一条黑狗被放了进来。
麦克的爸爸,让儿子拿着螺栓枪,对准那条狗。他捏着孩子,握枪的指头。
麦克无法忘记,那枪在他手里,是怎样扣动扳机的;那条狗,是如何倒下的。——它脑门上,有个洞。
“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做两种人:一、是扣动扳机的;二、是栅栏里的狗。”
爸爸如是说。
事后,麦克在书上学到,用于屠宰的肉狗,都是要扒皮的。
自此,他的世界里,游荡着“微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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