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永远悲伤
陈霆伟被龙瑟问得一言不发。
“好，那我们再看，有谁，可以将九州与人间的优势结合在一起；有谁，能如此熟练、精准地使用飞针？”龙瑟说。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龙瑟拍案而起。
陈霆伟站了起来，说：“没错，是我做的，打开结界，是为了在天肆城中得到淬铁和金子；上将的死，是我做的，而少将，也一样，但这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将对你就像父母一样，你为什么取了他的性命！”龙瑟问。
“父母？！你可知道他运私权做了多少事！你可知道他庇护了多少贪官污吏！你又可知道这些年有多少钱，流入了他的私囊！”陈霆伟道。
“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离开九州来到人间吗？就是因为你厌恶你现在所做的！为了一己私利而伤害他人！”龙瑟怒斥。
“这个世界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踩在他人的肩上你永远只能被踩！仁慈？只有心存仁慈就一定无所作为！这就是人间告诉我的真理！”陈霆伟道。
“那你厌倦了这个世界之后呢？你又能躲到哪里？”龙瑟说。
陈霆伟长吸一口气说：“告诉你一个现象吧，从前在神族，每个父母从小教育孩子拼尽全力，努力在天肆城中工作、生活，而区区一个成绩决定了这些，每个学子开始努力学习，踩着别人的坏成绩成就自己的好成绩，没有任何一个人生来善于这些，他的只不过是在现实中迷失了自己，九州这样，人间又何尝不是呢？”
龙瑟忽然沉默了。
“神族的老师告诉学生，唯分是图，区区几个数字，就可以决定一个人辉煌或是绝境，长大后也一样，只不过数字从纸上跳到了钱包中，唯利是图成为了每个人的目标，我曾经妄图躲避，现在才发现，只有接受现实的人，才会成为王者。”陈霆伟道。
“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不会让这些在我的统治下重现的，也感谢你的宝贵经验。”龙瑟道。
“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些，我死后愿入龙族再度一生。”陈霆伟道。
两人握住对方的手，龙瑟说：“随时欢迎。”说罢，他便消失了。
留下陈霆伟一个人和一未下完盘棋，他笑道：“那终究是一个梦，而你，也会被现实吞噬。”陈霆伟仰天大笑，他在嘲笑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家后，郑广坤已经等候他多时了，龙瑟为他恢复了记忆，郑广坤也将事实真相告诉了周婉亭她们。
“真的是你吗？”周婉亭闪着泪光问。
陈霆伟点了点头，灵鹤和张梦菲都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逆转它。
“哥，你变了，我……我快不认识你了，你知道的，父亲他最恨官场上的明枪暗箭，他也是因为这个才……”周婉亭道。
“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婉亭，你还没走入社会，你不懂，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未贪过一分公款，我只是惩罚那些没良心的人罢了。”陈霆伟抓住周婉亭的胳膊。
周婉亭挣脱陈霆伟的手，跑出了家门，灵鹤说：“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罢，她追了出去。
“你做的这些……只是为现实所迫，没人挑战你的职位，你也不会想往上走，对吧。”张梦菲的话就像阴霾中的一道光，照在了陈霆伟心上。
郑广坤说：“元帅，我理解你，毕竟你我都是这样的经历。”陈霆伟看着郑广坤，说：“来！坐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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