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后果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窗前，驱赶着寒意。可以听到四周的声音渐渐变得吵杂起来，各种各样的声色从四周传来，耳边迷迷糊糊的能听得到他们说的话，若有若无。

当凌空能清晰的意识到外界的事物时，他猛地挣开眼睛，让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不再陷入沉睡。强行将自己的大脑变得清醒，双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身上依旧有些酸痛，不过比起昨晚却好了不少，随后将氧气罩摘了下来，右手正在打着点滴。

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掉下很多小粒的眼屎，大致的将眼角的眼屎清理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外婆已经出去了，应该是去准备早餐了。

望眼看去，这里是急诊室，就在刚刚又来了一名患者，好像是骑摩托车被撞到。自己的左边是一位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大爷在吃早餐，大爷的身边有一位老奶奶正在一口一口慢慢的喂他。右边是一个小女孩自己在玩平板。

看上去暂时都没什么大问题，看来情况是稳定下来了。

凌空翻起了被子，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失望了。

卡牌不见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盘坐起来，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这一感受，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感受到了灵脉处，一丝灵力也没剩下，空空如也。

唔！

凌空查看了一番，很快将心神收了回来，脑瓜子生疼，感觉有些缺氧。凌空不知道是不是裂缝通道的原因，这一次居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查看到灵脉的状况。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再使用蛮体和蛮拳了，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来修养。再之后就是卡牌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裂缝通道的原因，卡牌彻底消失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就像凭空消失一般，那怕在心里或者脑海里呐喊一百遍呼叫卡牌，也没有任何的用处。这让凌空很失落，有多少次是卡牌的能力救了自己？

一次次的生死徘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是死物，也有感情了吧？就算是死物，也希望它能在身边陪着自己吧。毕竟他就像一个救命稻草，一次次救了自己。

“何况魂还是主导体呢……自己说过要把她带出来的，现在却把她弄丢了。”

“还有兽，等我有实力了，一定进去把你带出来！就是还有不知道还有下此嘛……”

凌空想着想着，突然止住了思绪。远处一个身穿红色外套，黑色长裤，头发斑白的老人走来，头发也不长刚好到后方的颈椎位置，可以看到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邹文，尽管如此，两边的脸看起来额为圆润，让人看起来，百看不厌。

看到凌空起来了，加快乐步伐，两步作三步来到床边，用标准的方言问道：“起来了，没什么事了吧？我回家带了点粥过来，几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不等凌空回答，外婆一句接着一句，放下保温碗，打开盖子，里面一共有两程，上面全是粥，不知道是不是放了香油，闻起来就很有食欲，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猪肉丸。下面一程比较大，放的是胡萝卜烫。

好香！我肚子都饿扁了。凌空闻到粥的香味，忍不住感叹道。心中暗暗想着，自己都多久没吃东西了？除了肚子饿以外竟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看了一眼右手打的点滴，这打的是葡萄糖？

“难怪……”看到这，一下释然许多。

左手拿着碗，另一只手还在打着点滴，不敢乱动。外婆一把夺走了碗，拿起勺子说道：“你这样怎么吃粥？我来为喂你。”

凌空嘴上依旧拒绝着，并不是因为怕丢人，只是不想麻烦外婆而已。然后嘴上说着：“不用了，拿个床上吃饭的小桌子过来，我自己吃。”

外婆自顾自的吹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停下说道：“我去那里找这种东西，不用那么麻烦，怕什么，你小时候都是我喂你吃的，到了五六岁才自己吃。”说着将勺子上的粥递到凌空嘴边，嘴里不忘发出说着：“来，张嘴。”

凌空鼻子一酸张开了嘴巴，仿佛回到小时候牙牙学语的时候，外婆端着粥跟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喂到自己嘴里，楼梯口，小路上，医院的走廊上……

“好吃吗？”

“好吃，就是有点烫，凉一下再吃吧。”

“那先喝汤吧，一心想着让你吃点东西，差点忘记还有汤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你去哪了，多久没吃饭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反正就很复杂，回去再跟你慢慢说吧……”

将近两个月！我进去有两个月这么久吗？四五十天！凌空震惊不已，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起来。

边吃边聊，了解了一下这段时间不在家，家里的状况。本来想回去再说的，但是一说起来，凌空没完没了了，大致说了一下自己怎么进去的与在里面的一下经历。

“在我消失之前那段时间，我不是拿着三张卡牌嘛，我还跟你看过，卡牌让我跑步起来没这么累，让我跟正常人差不多，虽然还有一点区别，但是却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受。我就是通过卡牌进去的，里面的世界很黑，还有妖树，还有比地球上的猛兽更凶残的妖兽，它们和地球上的狼、猩猩、豹子很像……”

凌空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经历，当然很多危险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比如被兽群追杀，与兽群厮杀，当凌空说到这些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一般，将自己置之于外。说不通的部分就把卡牌神似化，就都是多亏了有卡牌。

“我看到那群兽群厮杀，利用卡牌将自己隐藏好。有几次被妖兽发现后背被抓了几条伤痕，一般都是一些小伤，那种血淋淋的大伤我都用卡牌恢复了。卡牌太厉害了，有几次真的是救了我的命。我饿了的话，就让卡牌变吃的给我，最后卡牌进化了，打开裂缝我就回来了。”

“婆婆，有两个很厉害的妖兽跟我一起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说到这，凌空放低了声音。

外婆也忧心忡忡说道：“有工作人员在一座山顶发现了你，但是并没有发现妖兽，说不定妖兽是过不来的呢。”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愿没有过来……

很快，凌空拔了针头。感觉没什么事，也不想在这里待了。过了许久，确认没有什么事了，凌空想回家了。突然，外婆的手机响起，手机那头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妈，凌空怎么样了？你们在医院等我一下，我马上到。”

“凌空没什么事了，好，那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外婆答道。

一俩本田很快来到婆孙面前，驾驶位上坐着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中年男子，五官端正，肚子很饱满，放在以前那就是地主家的肚子。

“爸爸。”凌空打开车门上了车，看到中年男子投来目光叫道。

“嗯，这段时间，好像壮了。”

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问一答，凌空默默回答着，老爸一如既往的啰嗦。啰嗦到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烦，加上一直都是跟母亲和外婆在一起的原因，跟爸爸比较疏远。

一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一个小区门口，上面写着：“金晖名园”楼层挺高的，但是比起高楼大厦来说却又少了矮了很多，也少了几分气质。

凌空和外婆下车，下车后凌空对着车窗里面的中年男子道：“爸爸，拜拜。”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家再吸会氧，多喝点热水，那个血液才不会那么粘稠。”

“好，知道了。”凌空说完想着身后的小区走去。中年男子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看着两边的后视镜，轻轻踩动油门，开走了。

凌空回到家中，立刻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着：6月14日，星期五。

自己走那天好像是自己兄弟凌枫葬身火海之日，那天晚还去喝酒了，那天好像是4月19号晚上……也不对，我清楚的记得那头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应该是4月20日了。

“让我算算，4月19至6月14日，一共过了51天！我感觉最多也就过了一两个星期吧？按理说不可能这么久才对，这51天过的也太冤了吧，完全没有这么久好吧。”凌空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这51天过的奇奇怪怪的，完全没有51天的感觉。

或者说其实自己没去这么久，只是回来的时候在裂缝通道里面时间变得很快，或者说时间是跟外界不一样的，再或者是自己在那个世界待了一两个星期左右，其它时间都在裂缝通道里沉睡！

凌空越想越可怕，万一自己回来已经过了两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再或者是一百年！自己的亲人那时候还在吗？还认得出我吗？世界上还能找到一个自己曾经相识一场的人吗？

如果是那样，回首时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亲人好友一个也没剩下，再回首，已是人世沧桑，山海桑田。那时候就算回来了又有什么意思？或者往深的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凌空陷入久久的深思中，很庆幸这次活着回来了。很庆幸这次很快回来了。不然后退不堪设想。

很庆幸，回首时，天还是那片天，一切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说别的，至少自己的亲人都还好好的，不管多难，有家的地方就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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