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我不敢，我怕痛……

凌空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左右，好在集团的食堂是二十四小时营业，防止集团的人训练到太晚没有饭吃。大晚上还要出去买或者叫外卖。集团的伙食那是真的好，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看着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食物，不由的陷入了抉择中，还好集团专门准备了一张表格，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你点好了之后会自动通过传输带送到你的面前。

“嗯，给我来两份七分熟的牛排，还有一份奥尔良鸡块，一杯牛奶，差不多先这样吧。”凌空看着那张表格，不由有些头大，很多菜名他都不知道是啥，想点又不敢点，怕不合自己的胃口又浪费。看了很久还是决定想吃什么点什么。

凌空借着上菜的时间，随意翻看了一眼手机的社交软件。这时他看到集团的群聊异常热闹，他点进去看了眼。99+的信息一直爬楼到最上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随后他看见非常刺眼的字眼，那是自己的名字。

凌空立刻浏览完这段文字，人傻了。集团将举行比试，其中一条起因居然是，自己叫嚣要把四手魔王打得叫爹！

“我靠，我什么时候说过，是那个王八蛋在造谣！”凌空傻了，一口气将所有关键的信息看了个遍。

很快，他看见自己在重力室说的那番话被原原本本的录了下来，发到了群里！

“这个人是谁！”凌空一肚子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发布视频的人碎尸万端！

凌空点开那个人的头像和信息，结果什么重要的信息也没有。

不是，现在这么办啊！现在我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啊。难不成我就这样跟那个四手魔王比试了嘛，这也太草率了吧。凌空拿着手机，良久也不知道在群里说点什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博隆的对话框，输入着：“隆叔，我可能没时间参加比试……”

这时凌空的点的吃的送了上来，诱人的香味让凌空感觉饥肠辘辘，恨不得不管不顾将食物塞进自己嘴里。当然他并没有这样做，目送着工作人员的离去，凌空才拿起刀叉切割牛排。

一块色泽红润带着香气的牛排被凌空送到了嘴里，先是试了试牛排的热度，随后慢慢咀嚼，吞入腹中。

这伙食也太好了吧！凌空暗自感叹，一边开始不顾形象，用力切开一块块牛排往嘴里送，反正食堂现在除了自己也没什么人，怕什么。

凌空一口气吃完两个牛排，终于感觉肚子里有点东西了，不再像之前那般饥饿。

他打开手机，看见了博隆的回复：“这不想着增进一下你们的感情嘛，让大家多熟悉熟悉，以后出任务也好配合，也让大家知道一下自己与他人的差距嘛。我是这样想的，但不会立刻举行。”

“大概可能要一两个月以后吧，最近我们还需要招一些人，等你中考完之后，我们再说。在这之前好好学习才是。”凌空听着博隆发来的语言，突然愣住了。

中考？我考得上嘛……之前因为身体不舒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初二下册和初三上册几乎就没怎么去。现在有灵牌和修为一点一滴的提升倒是没以前这么惨，走几步就得蹲下休息。

每天缺氧、头痛，走几步路都成问题。现在倒是好很多了，可是他跟不上了，去学校听老师讲课都一脸懵逼。他落的课程太多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补得回来的。现在的他和那些混日子的同学没什么区别。

凌空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很多，他眼中透露着迷茫和无奈。他总不可能不读书吧，不读书的日子，以他的身体状况，一眼就能望到头。尽管他现在的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但谁也不能保证他永远都能像现在一样。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天性法乐式四联症心脏病患者，还是空灵体，这一切在他的认知里是不可逆的。他不奢望那位医术高明的医生治好自己，更不指望那位超脱他认知内的强者能帮他。

凌空回到家想了一天一夜，凌空决定还是尝试一番，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自己留遗憾。哪怕真的考不上，那也是他尽力之后的事。

距离中考一个月不到，凌空每天在学习不断请教他人以前的知识，并且还不是一科两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很多时候都是学的晕头转向，头痛欲裂。这个时候他就被送到校医室吸氧，每天到校医室的次数少说也有三次。

凌空绝望了，他发现他真的做不到，这太痛苦了。真的就是学到头痛欲裂、缺氧，想吐，他不想学了。

他吸着氧，泪珠无声的往下落，他真的好绝望，好绝望……

活着真的好累，我不想活了。我就是个废物，天选废物，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泪珠一大片大片的往下落，轻轻张开嘴巴换气，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他的背后不远处就是校医，她看着电脑不知在忙些什么，没有注意到凌空的情绪。

夜晚，凌空坐在天台上，望着这座城市的夜晚，渐渐出了神。从他的脸颊可以看到一道道近乎干涸的泪痕，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不由又红了起来，泪珠抵在眼眶久久。

外婆，我对不起你……

养我这么大，我无以回报，我多想赚钱好好孝顺您老。凌空半咧开嘴撕心裂肺的抽泣着，他收起自己的腿，蜷缩成一团。

就这样，一直哭到整个人筋疲力尽，感觉到凉意，凌空无力的拿起手机，看了良久，时不时发出嘶哑的笑声。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将脸颊上近乎干涸的泪痕狠狠擦了擦，朝楼下走去……

“我怕痛，我不敢……”凌空突然自言自语的哭笑道，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不争气的话。

不远处的博隆和金文昊终于松了口气，博隆欣慰的笑道：“要是他就这样跳下去，我还真有点看不起他，结果他自己想通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金文昊沉默不语，看着凌空离去的背影，他有些佩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了。一个人要有怎样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能默默承受所有痛苦并且自己消化掉。

凌空没有立刻回家，在奶茶店洗了把脸，喝了杯奶茶，自己玩了几把游戏，让自己看上去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心情不错的回到家，跟家人有说有笑，如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去学校，老师也知道凌空的情况，他去校医的次数实在是太频繁了。家里人对凌空的举动也没有太大的意见，凌空的痛苦他们看在眼里。他去上学更好，不去也办法。

凌空来到集团跟大家一起训练，身体要是承受不了就休息，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

这也是凌空最终做出的决定，他不上学了，他实在学不下去，更不想混日子。他要发挥他现在仅有的一点点优势，努力提升自己，在他身体状况还好之前，突破自己的枷锁。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无所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路在自己脚下该怎么走自己最清楚。

“凌空，我记得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还在上学嘛，怎么跑这里来了。”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通过几天的训练，凌空在集团里也认识了一些人。

“嗯，我不读了。”凌空没有找太多借口，简单明了。

“这样啊……”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叫夜为，三十来岁左右，第一感是短距离内瞬间跳跃，以达到出其不意的结果。

“我刚刚接到一个任务，一个开发了第一感的男子家暴，不小心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妻子，现在他的情绪失控，以自己的孩子作为人质。狙击手正在赶去的路上，你们先过去，如果出现突发状况，可以动用第一感干掉他。”突然博隆的声音通过监控的说话系统传到众人耳中。

我靠，家暴，还拿自己的孩子作为人质！

凌空顿时来气了，阴沉道：“这种畜生让我去会会他。”

“我也去！”一直沉默的金文昊突然开口道。

“这样吧，夜为、金文昊，凌空你们三个一起去吧。你们的第一感配合起来也好有照应。”博隆在信息室开口道。

三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来到楼下乘坐出任务专用的车辆，集团取名为鸿凌。他由多种元素与功能组成，他由装甲车与跑车结合，正常情况下以跑车的形式呈现，底盘偏低。

车内早已有司机等候多时，负责驾驶与操控鸿凌以便紧急情况能发挥它的所有的功能。据司机介绍，这辆车集团可是投入了不少心血，它的作用远比众人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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