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恒力

天刚刚蒙蒙亮，朦胧的早晨让人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凌空躺在床上一个转身挣开了双眼，昨天晚上的他凌晨才睡但是居然没用丝毫困意，很精神。没有了以往的昏昏沉沉，凌空也不再留恋被窝的温暖，双脚一蹬，坐了起来。

凌空起来第一件事并不是洗漱，他心神一动，几分钟后他的手上好像多了些什么，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好像又不知道该干什么，思考片刻后，凌空还是决定起床到室外去，室内都是东西，一个不小心将家毁了也说不定。

想到就做，凌空一个翻身跳下床穿上拖鞋开始洗漱。本来以凌空的急性子就是想着先不吃早餐，直接出去的，不过最后还是在外婆的强烈要求下，凌空吃了碗牛肉粥趁着大家都还在睡觉，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凌空一路加速狂奔，自从电瓶车被偷了以后，他每次出门都是徒步。感受清风在脸颊上拂过，这个时段的人们一般都还在睡觉，加上今天周末的原因，路上的行人很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在清晨痛痛快快的跑上一回了，没有了赤魂界中的狼狈，也没有之前那么的无力。

脚下不知何时出现淡蓝色的零力，凌空的速度再进一倍，这时的风已经不叫清风，不再是那么软弱无力，只是一下的时间就凌乱了他的头发，血液开始沸腾……

理智的控制着自己的速度，随后连续穿过几道斑马线和几排花草树木，来到一片宽阔的广场。今天的人出乎意料的少，只能看到四五个行人，而且还是东一个西一个，使这个广场看起来显得有些冷清。

凌空来到周围的花草树木旁，随便找了片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草地坐下休息。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这种情况就算零力给我减轻了部分负担，还是无法与正常人相比，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了。”凌空捂着胸口看着手掌中那近乎缥缈的零力自言自语道。

凌空坐在草地上一边休息，一边暗自调动零力。可以看到零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增，覆盖了凌空的双手，突然间，他双手一握化作双拳，零力随之变动，只是这次看上去貌似多了几分不同。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凌空一动不动好像在等待什么，期间他的脸色渐渐有所好转，忽然凌空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双拳。只见他的双臂猛地颤动，青筋毕露，一道红芒像是从泥潭中艰难的爬出。

凌空死死的咬着牙，额头不知何时出现的汗水一直划过脸颊洒落在草地上，双臂的颤动愈发剧烈，双拳上的红芒极度艰难的增长着。

“给我出来！”凌空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双拳上的红芒在短暂的几秒中迅速蔓延而出，与此同时零力源源不断被红芒吸收，转眼间红芒与零力化为一体，变成一道更加耀眼的红芒，如同一条条血丝暴露在外。

只是那血丝从凝聚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在颤，蔓延至全身上下，五脏六腑，凌空有心压制住这种情况，但只是压制住了几秒的时间，那种深入骨髓的颤，好像很冷，但又好像不是很冷。凌空深深的感受到胸腔部位不受控制似的颤动起来。

一条条血丝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安的躁动起来，再后来变成了挣扎，血丝时而暗淡，时而耀眼。凌空一鼓作气，狠狠的咬了咬牙，只见血丝渐渐红润起来，正当凌空准备握紧双拳试试威力时，红芒刹那间暗淡了下去。

“靠，不行，差一点点而已。”看着已经暗淡的红芒，凌空有一种无力感与不甘。

“那就再来一次！”忽然红芒再次红润起来，随着话语落下，血丝带着浓厚的血红色变成了血线！当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也是极度艰难的。然而血线的出现并没有让这一切有所好转。

当血线出现那一刻起凌空顿时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气力，仿佛刚刚那一瞬间被人抽走似的。强盛浓厚的血色让人望而生畏，凌空能感受到那血线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想尽办法挥动自己的双拳。

凌空微微的摇了摇双手，不知是血线还是凌空的原因导致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动，随后血线迅速崩溃、消散，凌空顿时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头晕晕的，不受控制，一头扎在草地上。

在草地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凌空捂着胸口坐起来，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连胸口都影响到了，而且还不轻。

“靠，这招蛮拳好像是需要气血的，可为什么上次在赤魂界我感觉没多困难就使用出来了，到底是为什么？看来这招短时间内是用不了了，等一下看看情况能不能学学其它的。”凌空说完这些没有多余的动作，开始静静休息。

广场上渐渐变得吵杂，来此锻炼的人群不少，大多都是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凌空的位置并不怎么起眼，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凌空，好在凌空期间换了个方向，背对着来往的路段，就算注意到也只是瞥了他一眼。

凝一身之气血介于临界，双拳如洪，气血如斯……心神不定者将凌乱生机，寂灭双臂，撕碎心神，无起源者慎用……

凌空潜意识中盯着一行行血色的大字，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前面有一大段应该是描述功法的，凌空几乎没看懂，但当凌空看到后面的告诫之后时候不由有些后怕，这是什么鬼功法？自我了断的功法？

结束之际，一个巨大的血色天幕如同漩涡一般，将血色大字吞噬殆尽。

啊——

最后的最后连凌空也一起被吞噬，凌空想要挣开眼睛打破这一切。只是晚了，一口吞入，凌空掉入血色无底深渊，深入内心深处的恐惧，在原地剧烈颤抖数息过后，凌空好不容易挣开眼睛，双手撑住身子，一阵后怕，刚刚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身子不由再次打颤。

很快凌空缓过来，不再打颤，但是凌空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少了些什么东西，但又说不上来，反而状态不错，恢复的很快，不过始终有些恐惧感。

看来蛮拳是用不了了，怎么办，按理说应该不止这一套功法才对吧。凌空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着。

一排排古书，有厚有薄，古书采用古老的兽皮封死。古书并没有想象的这么泛滥，可以说很少很少，少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只见第一本古书上写着：旺动拳，看起来有一截小拇指这么厚。

凌空也不知道该不该吐槽这个名字了，他还以为这些功法的名字都应该很高大上才对，只能说他想多了。凌空没有太多的吐槽，接着往下看看再做决定，说不定只是名字不是很好听，实用起来还是很强的也说不定，正所谓不能以貌取人，内在也挺重要的。

第二本：幻翼决，古书有半个手掌这么厚。名字听起来就不一般，就是太厚了，估计练好这门功法也很苛刻，果断打消念头看下一本。第三本：洪福零，那厚度光是看上去就可怕。第四本排山掌，也挺厚的，恐怕也不容易。

当看到第四本时，凌空的眼睛开始放光。第四本：鬼影迷踪，只有一截小拇指这么厚。这名字，这厚度，凌空心中仿佛有了答案。就这样凌空几乎都不想再去看去看最后一本古书了，不过最后还是怕遗漏了更好的功法，来到了最后一本：蛇皮，比前面那本厚一点。

这时凌空心中渐渐有了打算，他先是看了最后那本《蛇皮》又看了看前面那本《鬼影迷踪》心中默默在二者之间盘算起来，《蛇皮》不用说，肯定是锻炼肉身的功法。《鬼影迷踪》有可能是身法类型的功法。

不过综合凌空目前的情况来看，锻炼肉身并不是很好的选择，如果选择了锻炼肉身的功法，以后有很大的几率朝这方面发展。如果《鬼影迷踪》真的是身法类功法，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以凌空的身体情况来说，还是有很大缺陷的。

如果真的选择了这套功法，体力将是他最大的软肋！

“那么只能选择《蛇皮》了嘛……”凌空思考许久不甘心的轻语着。

说完这句话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的，抬了手指轻轻触碰了古书上的“蛇皮”二字，手掌微微向前像是要抓住这本古书，当他的手快要抓住古书的那一刻，他停住了…他的手指像是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如果我错了，再改也不急！”

他抬起左手抓住左边的《鬼影迷踪》，顿时数不尽的残影自那古书窜出来，最后连同古书一起化为了残影，残影的速度极快，覆盖了凌空的意识，千千万万的残影窜到了一起，一个黑色小人就此诞生。

凌空没有妄动，静静的看着它，小人抬起头像是在看着凌空一般，凌空自然是看不到它的眼睛，不过却能感受到，有那么一刻，渺小心灵仿佛被看穿一般，一直透彻魂魄。

随后小人突然动了，一步迈出，步伐稳健，身形诡异，不过这一次却很慢很慢，慢到凌空走路都可以赶上。凌空原本呆滞的眼神好像发现了什么，明明走的很慢了，但小人的脚却携带着强劲的风力。

“那是灵力么……”在凌空的一遍又一遍的观察下，他再次发现小人像是动用了灵力，又好像没有动用灵力。他有心提问，但又不太确定小人会不会为自己解答，只好以这种试探性的方式进行尝试。

不知是小人没有听懂凌空说的话还是不想理会凌空，它依旧一遍遍的示范着。在观看了几次过后，凌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凌空一筹莫展之时，他的脑海中出现的《鬼影迷踪》的一段话。

“以力为力，又不以力为圆心，以力借力，又不占其身便为恒力！”

“这么深奥，额，让我想想啊，如果这其中的力就是灵力的话，意思就是以灵力为力，又不以灵力为圆心？这什么意思？以灵力借力？还是以灵力借灵力？最后一句的意思应该是不占用这个力本身就是恒力，是这样吧？”说着凌空摸着下巴慢慢咀嚼其中的意思。

“这句话大概的意思好像就是在说借用，如果我没看错小人刚刚身上确实有动用灵力，按照这上面的意思也是借用，所以没有真正用掉。如果没猜错那就是这样吧！”说完凌空迈开步伐，隐隐之间有零力的气息，微弱的劲风从双脚席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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