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厮杀

黑暗中几头妖兽赶来，不知何意。凌空喘着粗气，右胸腔与喉咙有些疼痛，这两者应该有些关联，以往只要胸口有不适，喉咙一定也会。

看着地面上的两头妖兽，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迅速拿了出来。只见，紫色的卡牌恢复了一些光泽，凌空的神经波动的很厉害，像是在与卡牌交流，不一会的时间，地面上的野猪与水牛白光一点，不知去向。

凌空见状有些欣喜，没想到卡牌还有这种功能，倒是省了他拖着两具尸体乱跑的力气。收起卡牌，没有多余的动作，消失在黑暗中。

暗中两三头妖兽悄然跟了上去，凌空没有回头，跑的飞快。他早已知道暗中有妖兽隐藏了起来，而且绝对不是一两头这么简单，不然之前那头野猪也不会隐藏实力，这个太复杂，复杂到随时有妖要阴你一把。

或者说复杂到他们不得不去阴人，你不阴别的妖，别的妖也会来阴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了生存下去，别无选择…

凌空一边想脑子中忍不住浮现地球上那些人，富人也好，穷人也罢，它们就容易吗？特别是普通人，出来打工，每个月工资要交房租，还有衣食住行的费用等等，这些已经是最基础的了，那些有男女朋友的人呢？

再或者对自己好一点，吃好一点，穿好一点的呢？这还不包过那些奢侈品，再或者是想过的有仪式感一点呢？需要每天在外奔波多久才能拿到这些钱？有时候吧，生活真的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都不容易啊…”再联想到这些为了生存彼此厮杀的妖兽，凌空不由感叹道。虽然二者生存的方式和意义大有不同，但本质是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既然都是为了生存，我更要好好活下去！我可不会手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知道出来多久了，家里人一定担心坏了吧，说不定已经报警了…

这时凌空的零力已消耗大半，后方三头狼一般的妖兽穷追不舍。

“魂，若你吞下那两头妖兽可否恢复得快一点？”凌空的神经再次波动起来，脚下放慢了不少，努力让自身恢复到最佳状态。

一头狼一般的妖兽一马当先，冲上来一声嘶吼挥起双爪灵力涌动。其它的狼兽似是收到了某周命令，纷纷冲了上来。凌空双拳的红芒与零力交错，一声不吭轰向前面的前方围上来的狼兽，完全不管后方一开始冲上来那头狼兽，应该说根本管不了。

滚！

一拳刚轰开前方的狼兽，后背被硬生生的留下五条血淋淋的爪印。鲜血并没有让凌空更清醒，反而让他的脸色刷得一下苍白起来，精神恍惚。这时一条本不应该出现得想法油然而生。

要不，算了吧，好累，可能出不去了……

想是这样想，凌空的双拳并没有停下，双拳连连轰开前方的狼兽，慢跑出了妖兽群。血气下降的飞快，一下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体力眼看不支。

其它的狼兽分别击中他的后背、肩膀、手臂，凌空早已无心他顾，脚下一个踉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差点摔倒。

看到这样的情况，狼兽群兴奋不已，嘶吼起来，不过狼兽中的领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低吼一声，狼兽群纷纷隐入黑暗中。没过多久，原地赶来几头妖兽。

它们看起来要健壮得多，气势更是有些不凡。看着地面上的血迹，很快追了上去。

黎明，它无声无息的来了。空气中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望眼望去，大地一片狼藉。已经捕到猎的妖兽，叼起自己的战利品，略显歉意，不过它们依旧不敢放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路上警觉的离去。

而那些一无所获的妖兽，看起来也很难再进行捕食。不管怎么说，今夜注定有一批妖兽被无情的淘汰……

砰！

终于，不知跑了多久，凌空倒在地上。衣服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那边一片，这里一片。此刻的凌空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特别是他的双手，几乎没有什么热度可言，像冬天里冰冷的铁块一般。

“好冷…好冷……”

凌空蜷缩成一团，希望以此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

空中紫色的卡牌，振动的很快，只见它的卡身还剩下三分之一暗淡无光，其它地方已经恢复。不过没有完全恢复的它，几乎什么都做不到，它的能力在没有恢复之前就像是被束缚了。

看着凌空蜷缩在地上渐渐失去了意识，卡牌振动得更快了，甚至开始轰鸣！

蜷缩在地上得凌空猛地惊醒，扭头看了一下空中的轰鸣的卡牌，用尽全力坐了起来，身子忍不住哆嗦，但还是凝神看了看四周。

我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老子不管多难，十六年都走过来了，怎么能死在这种鬼地方，老子要……活着回去！

凌空内心在嘶吼，放出自己所有的零力。体内的血液像是被这种情绪传染了似的，猛地沸腾起来。

黑暗中，不知道隐藏了多久的三头妖兽直接突了上来，分别是：一只猎豹，两只猩猩。另一个方向四头狼兽也冲了出来。双方对视了一眼，纷纷咆哮了起来。

狼群中的领头，一声长啸直接下达了命令，三头狼兽立刻对上一只猎豹和两只猩猩。狼首领找上凌空。

战斗一触即发。一交手，三头狼兽明显不敌，被打的连连退后。不一会，场上很快见血。狼领见状，速度更快了！

狼头领转眼间到来到凌空身后，丝毫不给凌空任何反应的机会。凌空也不慢，转过身，挥动双拳。只是下一刻，狼领一下子消失在凌空的视线内。

凌空心头一震，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在……身后！猛然间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一拳向后挥去。

噗嗤——

可惜已经晚了，身后原本要愈合的伤口，轰然见血，鲜血立刻染红了身后，滴落在地面。凌空转过去时早已于事无补。不过，还没完！锋利的狼爪，在凌空的胸前留下了血淋淋的印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凌空的身躯往后倒飞，最后只来得及挥出一拳，直击在狼头领的头部。

世界在下一刻模糊了起来，好在右胸腔剧烈的疼痛感让凌空不至于失去意识，零碎的记忆碎片如同流星雨划过。

几颗流星雨划过天际，璀璨且迷人，像是酝酿了许久的暴风雨爆发了。黑暗中不知谁的泪水硬生生卡在眼眶里，抬着头，咬着牙。也不知废了多大劲，泪，渐渐蒸干……

凌空站了起来，一拳轰在了狼头领的脑门上，以伤换伤的方式抗下了狼头领的攻势。血痕渐渐汇聚凝聚成一道鲜艳的红芒，不过这些凌空全然不知。几道身影、几道“流星雨”成了他心中全部。

“对不起，外婆。你说过让我活到一百岁，我可能无法做到了，你说过等我结婚生孩子，你帮我带孩子……”

“母亲，谢谢你的孕育之恩，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有一股冲动，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帮你一起还银行的债务。你时常会因为我的病情而感到愧疚，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

“祝你前程似锦…再也不见……”

凌空每轻声说完一句话，情绪都不一样。由满足的幸福感到遗憾再到深深的苦涩与悲痛中，所有的情绪汇成一滴泪水，再也忍不住冲出。

双拳丝毫不停留，脸色愈发阴沉。眼见狼头领的双爪已经淌血，不过凌空也好不到那去，身上将近有十条血淋淋的伤痕，好在大多数伤痕已经出奇的愈合了一些，不再淌血，不然凌空很有可能会失血过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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