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怎么来到这里了?
夜落纤看了一眼这个突然间就冒了出来,突然间就纠缠了自己,突然间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明眼的人,看到她现在的这般处境,都会躲着她,躲得远远的,他明明是那么聪明的家伙,怎么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还同她打招呼?是嫌命不够长?
心中不明的闪过几道不知名的情愫,夜落纤不敢去深究,只是愣神了一瞬间,便收回了视线,不去看他。
她此刻,不需要认识他。
“父君,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过阿宸?你在害怕什么?”夜落纤直视着面前依旧冷着一张脸,霸气无双的魔君。
这个冷酷无情的父君,就算是不放过阿宸,也要有一个理由吧?
“本君无需向你解释什么,你放下这个孽子,本君便不会在追究。”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的语气,让夜落纤皱起了眉。
“不可能。”这是她的答案,永远的答案。她不会答应,就算眼前这个家伙,是自己的父君。母妃死后,阿宸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他是她的亲弟弟。自打在阿宸出生的那一天,夜落纤就答应过自己的母妃,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
“哼,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他害死了你的母亲!”魔君好像有些生气了,虽然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威压。
响彻了夜落纤的脑海。可是夜落纤怎么会相信?
“不可能,母妃她……”夜落纤下意识的反驳,她的母妃怎么会是阿宸害死的?明明……,父君是在激她!
“你是我魔界的长公主,你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么?”魔君目光如炬,呵斥着夜落纤,“你就没有算过这小子的命格?你母妃就是……”
“呵……”夜落纤冷笑,她不会信,这都是魔君的计策,父君从小就算计着想让阿宸死。
“阿清?你看到了什么?”炼狱之主看着寒清看着魔君,看的那般的入神,不由得便问出了声。
“有隔绝阵法,我不能听到什么,只是刚才神魂突然有些异动,总觉得有什么与我有所联系的东西。”寒清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双淡色的眸子之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疑惑。
白衣神君,眉宇微蹙,当真是一副绝世的风景,就算是炼狱之主也好像不能免俗,心中暗自惊叹。
就算是过了这许多年,阿匀和他的阿清,还是那么好看。
或许是想的入神了,那血色的眼眸之中隐隐有了几丝光亮,一个人影渐渐的与寒清重合了起来。
身高比起寒清应该会矮那么几分,一袭淡蓝色的襦裙,巧笑嫣然,一举一动,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炼狱之主看的有些痴了。
“阿匀……”
一声阿匀,很平淡,声音也几乎是微不可闻,在这阁楼之上,就像是微风的轻语,像是幻听一般,让人恍惚不以。
红衣白发的男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神君,略带邪气弯起的唇角见见落了下来,最后只剩下怅然若失。
“匀天君大人,已经走了。”寒清收回了目光,端起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轻轻挥手,这方天地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四周的灵气变做了一条细细的流水,缓缓的落入杯中。
寒清轻抿了一口灵泉之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阿清你不必重复了。”炼狱之主别开了眼睛,伸手幻化出一团火焰,火焰跳动了几下,缓缓扩大,不断的挤压,最后变成了一方圆镜。
圆镜之中的景物不停的变换更替,不一会儿,一道灰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寒清微微诧异,感受着这股强大的能量,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迁迁,抓紧我。”
想起自己的小徒弟,寒清就下意识的传话,让她抓紧自己,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回话。
寒清感应了一番,却是无法感应到小徒弟的具体方位了。
这样一副情形,寒清那冰渣一般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伸出那白玉一般的手指想要推算,可最后,他失望了。
他发现,他推算不了了,这方天地的规则,好像在方才灰色光芒出来的时候,变得晦涩难懂了起来就算是他这样,天生亲近大道的人,都无法运用法则了。
怎么回事?
“宿南!”寒清看向炼狱之主,但是面前的炼狱之主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手持着那圆镜,挥手将它抛向了空中 口中还不断的念着什么。
“诸天神灵在上,彼岸之桥,叶落之时,本君以炼狱之主的名义,恭请您的到来……”
寒清感觉到那圆镜之中,似乎孕育着什么,有着什么即将冲破阻碍,来到这方天地。
那无形的威势,不由得不让他心生警惕。
想要做些什么,可是,他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斩断情丝的自己,居然……无法动弹。
“……”
寒清淡色的眸子微敛,平静的心中有了一丝早就忘却的情感——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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