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眼前的是层层叠叠,交错复杂的繁华与落败,对比十分的强烈,越是靠近主城,越是繁华,越是远离主城就越是落败不堪,杀人夺宝之类的,那是常态而已。
而在这些山峦城池的上方,一艘巨大无比,华丽非常的仪仗车队,在空中缓缓地前行。这是炼狱之主的车驾,炼狱之中,也唯有炼狱之主可有资格乘坐。
华丽的车厢之中,迁迁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般,不时的朝着窗外看着,而寒清则与炼狱之主对坐下棋,整个车里的气氛倒是意外的和谐。
“啊——”
迁迁看着窗外,突然看见一个修士血溅当场,脑浆横流,不由得失神大叫出声,明媚的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只待下一刻,就会爆发,不可收拾。
“迁迁,害怕就抓紧为师。“寒清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自己小徒弟的颤抖,毕竟是一直身在温室里的小花朵,凤王实在是把她养的太好,没有尽力过血雨的洗礼。
迁迁咬着牙,狠狠的抓紧了师父的衣角,心中还觉得一阵颤抖,闭上眼睛,都是那残忍至极的画面,使得她大着胆子,抓住了师父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
寒清自然是感觉到了来自于手心里的微凉,倒是不在意徒弟的这番动作,反而转过身,替迁迁再次幻化出那张狰狞至极的魔鬼面具。
"师父.......“找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有着极致的恐慌还有委屈。迁迁真的很想跑进师父的怀里,可是又不敢。
”戴上它,就不要再看了。“寒清面上依旧冰冷至极,语气却是意外的有些轻柔。
”嗯。“迁迁不再看下方的景物,专心抓着师父的衣角,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阿清待这个小丫头真是极好,好到本君都有点嫉妒的呢。”炼狱之主看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师徒情深的二人,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寒清却是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自讨没趣的炼狱之主手中捻着白子,苦苦寻找着能够出路以及话题,哎,再这样下去,自己又要输了。
“阿清,你的棋艺比起当年更加的精进了,我又要输了,你怎么就不让让我?”炼狱之主凤眸眯起,剑眉微皱,那张完美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人性的苦恼。
“前辈过誉了。”寒清依旧是一张神颜冷漠脸,好像除了迁迁谁都不能让他脸上的冷漠消散。
“阿清,都说了别叫本君前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炼狱之主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不下了,阿清,你陪我练练。”
炼狱之主站了起来,略微运用了一点法则之力,两个人便到了一个奇特而独立的空间之中。
手中倏然腾起一团火焰,火焰缓缓凝聚,形成一把奇特的火剑,那是炼狱之主的佩剑——熵陨。
摆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满脸战意的看着寒清,那摸样简直不像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强者一般。
寒清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怎么?棋艺高涨了,修为却退步了?”炼狱之主熟练的激将,“阿清,百年未见,让我看看,你是否还是那个是我惊艳的家伙吧?”
寒清闭上了那双淡冰蓝色的眸子,细细的冰芒一闪而过,衣摆突兀的就无风自动了起来,墨发飞扬,神资不凡。
“这个摸样,才像你嘛。氷瑌呢?拿出来!”炼狱之主看着这个冷漠之中散发着莫名潇洒的人,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只是寒清并未理会他,只是轻轻抬手,无形的波动便退了来自于炼狱之主的炼狱鬼火。
“你的三千法则,已经臻至圆满了?”炼狱之主倒也不恼这家伙的大发神威,这个家伙,又一次让他惊艳不已了。
“还差一点。”寒清平静的又一次抵挡了一波来自于前辈的攻势,“情丝已斩,下面的事,还需要静待时机。”
“斩情丝?”炼狱之主猛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一脸诧异的看着寒清,“你到底修炼了什么功法?怎么还要斩情丝?”
怪不得这家伙再见面一脸的冷淡,还以为依旧忘不了旧事,害得他担惊受怕了一阵,原来,这家伙已经斩了情丝,莫的感情了?!
“不打了!不打了!”炼狱之主表示不想与疯子决斗。
“承让了,前辈。”寒清依旧是冷着那张天神一般的脸,风轻云淡的收起了自己气势,四周的空间渐渐崩塌,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就又回到了棋盘面前。
“别叫本君前辈,说了多少次了!本君与你,不过是几百岁的差距而已。”炼狱之主很是可恶这家伙叫自己前辈,生生把自己叫老了一辈,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莫名的,炼狱之主第一次看着那张脸,想有一种打上去的冲动。
“那个,你此次来,是为了那个丫头么?”没有办法交流了,炼狱之主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是为迁迁而来。”
”主君,我们到了。“
炼狱之主正要回答些什么,最终是被打断。
”本君知道了。“
炼狱之主下了车,寒清也跟着他下了车。
他们现在在一座高大的大理石铸造而成角斗场之上下方人群涌动,看到炼狱之主的车架,都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
“阿清,这里是埋骨之都,今日可是我炼狱的大日子呢。”炼狱之主笑着对依旧疑惑的寒清介绍了一句。
“什么日子?”
“自然是祭拜阴司之神了,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这个资格呢。”炼狱之主随便说了一句,“阿清,我们走吧。”
“迁迁不见了。”寒清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徒弟,好像不见了。
“啊,那丫头啊,不碍事的。”炼狱之主随意一笑,自然是知道那丫头偷溜出去这件事,其实,他倒是乐见其成,毕竟,老是黏着阿清,太让人恼火了。
寒清转身就要走,却被炼狱之主拦住。
“别急,你不是想知道那丫头的命格么?我这就告诉你,四个字。”
寒清果然停了下来。
“哪四个字?”
炼狱之主沉声:“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这样的命格之人,又有我庇护着,你放心,待祭祀结束,我定然还你一个完整的徒弟。今日,可是有好戏看呢。”
寒清:“........”
终究还是拗不过这个家伙,想着自己徒弟虽然天真了些,却也是个机灵的家伙。
炼狱之主刚打了包票,下一刻又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脸怪异。
“有趣啊有趣,一个魔界弃子,一个凤王之女,一个天煞孤星,一个贵不可言,怎么........还给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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