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子桑玄宜正靠着玄冥柱坐在三人面前,南昔立马蹲在地上将她扶住。
“多谢......香薷上神赦免.....”香薷虚弱地说道。
“上神怕是认错了,在是下瑶山凤族南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明明用.....你的凤皇之血解开了封印”
“我……我不知道,我不可能是凤皇啊。”
听到当这里,司空无笙和碌砄对视了一下后,司空无笙走向前去与南昔一同将地上的子桑玄宜扶起,并对她说道:“子桑,封印既然已经解除说明你现在自由了,你可以去找英招了。”
“英招......我该去哪里找他。”
“上神,你可以去九重天宫的华烁殿试试,那里的主人潺渊与英招上神关系很好他一定知道英招上神在哪里。”
“多谢......南昔”子桑玄宜抬起了扶在南昔臂上的手,腾起身子化作一团花瓣向殿外飞去。
幽都离九重天不远,个把时辰便能飞到。也就这个把时辰间,子桑玄宜将英招在脑海里努力的回忆过去的十几万年中她所想到的每一句再见到英招时的话,可每一句都不曾让她称心如意。
九重天自然同平时一般一片祥瑞,子桑玄宜来到第一重天,三门外皆有把守的天兵。子桑玄宜落下云头,向着中央的浮乐门走去。
“是谁在哪,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九重天。”
“华烁殿在什么地方,我要见潺渊。”
“放肆,七重天的华烁殿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哼,那就得罪了。”说罢子桑玄宜向空中一跃腾在空中向华烁殿的方向飞去。
华烁殿内,英招与潺渊坐在柏华殿的露台上,芥缇立在一旁看着正在议事两人。午后的斜阳微微地探着落在图纸上,清风徐来,将图纸轻轻吹起。
英招既已继位,宣帝暮启觉着是应该建一座神司供英招来处理政务,同时也可以让他座下的那些芒君有一个正儿八经办事的地方,所以就让潺渊帮忙为神司选址。
两人挑来挑去都觉着不合适,如今除了第一重天以外,剩下各处都占满了,第四重天多半为旧时的宫殿或封印着器物的宫殿,如要重新建司,第四重天当是不错的选择。
“不如就选在万仞殿旁吧,这边空着一大片还远离十三司,图个清静。”
“也好,第四重天一向是没什么闲人的,景色也别致我看比我那军司处好多了。”潺渊看着石桌上堆满的布帛,满意地回道。
“芥缇”潺渊看向身后道:“把这些图都收起来,帮我放在桌案上就行。”
芥缇刚将手放在布帛上,便猛地回头,左手将布帛按下,便转身飞过玉瑅河立在华烁殿的门口。
“谁?”
英招与潺渊见势一同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两人走到玉瑅桥的中央,芥缇立在桥头,挥了挥右手将赤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门外立的不是别人,正是英招十几万年都放在心头的人。
子桑玄宜一袭殷虹色的长纱被滚来的风吹起绕在她的身边,散落的长发也被风吹在耳后时而也挡在眼前。眉似春柳,唇若花瓣,齿如白玉大抵就是形容这样的美人了吧。她的眉间有着玄宜花的花钿,海棠红的花钿在两只柳叶眉之间,显得有些楚楚动人,可仔细瞧着那如蝶翼的结毛下藏着一双嫣红的瞳子,透出的确是这世间万年来的不满和无尽的思念。
同样立在桥中央的那个人同十五万年前一样一身白衣触地黑发用丝绦随意扎着。十五万年了,他眼里还有当年的余温还倒映着她的影子,万万年来一直未变。
两人向彼此跑去,短短的玉瑅桥的距离就同这十五万年事物分别就这么红白交融。
从玄冥山到华烁殿子桑玄宜已耗尽体力,煞白的脸上淌着泪,扑进英招的怀里。
子桑玄宜轻抚英招的脸颊,在他怀里轻声道:“英招,我回来了。”
事经多年子桑玄宜仍记得那一日的英招,一身白衣接住了倒下的自己,也许就连被乐祉帝称道处变不惊的英招那时的脸也被泪洗了又洗。
英招为怀里的人拭去泪水,皱眉道:“我不是在做梦,对吗。”
子桑玄宜用力咧开一个笑容,并回道:“对,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不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英招将子桑玄宜横抱起,对身后的潺渊说道:“子桑,刚刚被解除封印,我先带她回阆苑,有什么问题晚一些再来问。”
“嗯,好”
个把时辰后天宫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是英招上神抱着一位红衣女子红着眼进入阆苑,再又对上一位红衣女子擅闯九重天,这一下又有的聊了。
夜里的阆苑仙岛裹着仙气静静地浮在第九重天,远远瞧去散着神秘与星光。
阆苑一向是被称为九重天中堪比瑶池的仙境,是九重仙境中唯一以上古灵气所聚的一座仙岛,漂浮在第九重天的孔雀台旁,每当有人要前往时空中会浮起灵石所铸台阶通往阆苑。
阆苑内种着四海八荒内最顶级的灵草,据说那里的花万万年才能开一次,十分珍贵。阆苑的东南西北四方皆引九重中天之瑶池圣水用来浇灌灵物。
英招住在阆苑的中心一个名为沐泽院的花园中,夜里的沐泽院在石子路的两旁点满蜡烛,远远瞧去似是银河躺在院里,晚风吹起穿堂边挂着的轻纱,轻纱坐下着英招与子桑玄宜正在望着满天繁星。
英招听到有人走来便瞧见潺渊身着水色大氅里面穿着茶白色的深衣从远处的石子路向穿堂走来,银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再将一部分用丝绦在系头顶。
“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完了?”英招看向潺渊问道。
“嗯,所以过来看看。”
子桑玄宜见潺渊走来便起身道:“潺渊上神吧,你我似乎在玄宜殿见过一面,只是那时我还是玄宜花真身,也多谢你渡给我的仙气。”
潺渊点了点头道:“不必客气,应该的。只是我有一事想问问姑娘。”
“但说无妨。”
“是谁为你解开封印的,又是谁让你来华烁殿找我们的。”
从子桑玄宜归来的喜悦中走出来的潺渊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件事。当年子桑玄宜被女娲身边的掌事令香薷以凤凰之血封印在幽都,也就是说封印非凤凰之血不可解,可如今瑶山的凤皇尚未破出凤皇印记更不可能飞升为凤皇真身了,那么到底是谁在四海八荒之内能有如此强大的神力化解香薷的封印,潺渊心里想道。
“ 是一位叫南昔姑娘,我醒来时以为她是香薷上神,说真的她与香薷上神长得像极了,只是现在的她略显稚嫩不比香薷上神当时闻名四海八荒的气势,也是她告诉来华烁殿就能见到英招的。”
“南昔?怎会是.....”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南昔姑娘的左手似乎手受伤了,她的血碰到了我的花身,封印就解开了。”
听到这里潺渊一直空洞的眼神突然看向面前的子桑玄宜,“南昔她受伤了?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用担心,她很好,有玄宜山城的城主司空无笙陪在她身边替她疗伤,你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
“潺渊,南昔姑娘那边你真的不用太担心,幽都虽然能掌握的消息很少但至少有司空城主在我相信她会没事的。”
潺渊打听到消息后便于二人告别,独自一人回了华烁殿。在回去的路上,他反复地想起与南昔独处的时光,想念她做的竹筒饭。
“南昔.......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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