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知秋在半道上迎面又碰到了花重锦,朝他点头示意,同时不忘问他一句:“锦圣子莫不是也在怀疑我?”
“自然不会,阴少主看着可不像。” 花重锦一袭紫色的烟锦长衫,一双绣银乌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紫玉簪子束起,说这句话的时候,黑色的眸子如水般清澈干净,看起来十分的真诚。
“不像?不像什么凶手吗?那就多谢锦圣子抬爱了。”阴知秋说着离花重锦近了些,“人就是我推下去的……本少主替圣子除了那些碍眼的人,圣子又该如何报答呢?”
“阴少主在说什么,本圣子确实听不懂。” 花重锦说着又靠近了一点,有暗香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本能的,阴知秋后退了一步。
“圣子该听得懂的,我可比那皇甫燕罗好多了!”阴知秋一袭凌霄白月锦袍,长长的青色丝线垂于腰间,显得有几分清冷。
“……”皇甫燕罗?花重锦一只手用力握紧了他的描骨折扇,这扇子以兽骨做成,却轻薄若无,是一件称手的好武器,不过片刻,他的手又松开了。
“圣子莫要着急拒绝,我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风汐浯,而我则帮你除了辞轩等人,这样的一笔买卖可划算的很。”
……
东方神殿
风汐浯一行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启程了,大长老在临行前算了一卦,此番靳宕山之行变数颇多,却又不得不去,于是,前一天晚上在所有人就寝之前,同他们一一叮嘱了一番。
尤其是对风汐浯、风汐渺和辞轩三人,他们的卦象,相互之间牵连甚多,错综复杂,一时之间竟是参不透,究竟叫人好生担心。
……
第二天早晨,露水还很浓重,皇甫燕书就早早地前来拜访风汐浯了,满头的青丝用墨色的发带轻轻挽起,脚上的绣鞋已被露水打湿。
“我知道汐浯圣女心细如发,旁人所不能关注到的事情,圣女都能一一看得见。此番靳宕山之行,还望汐浯圣女能够替我多加留意一番我家夫君。临行前,他与我约好,每日传音,好叫我安心。可前两日却是突然没了音讯。”
风汐浯闻言不禁大为惊讶,赶忙安慰皇甫燕书:“燕书姐姐先别担心,许是靳宕山地处特殊,音讯传不出来也不无可能。”
皇甫燕书知道风汐浯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她总是忍不住要往坏处去想,心里也慌张的不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汐浯圣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
“燕书姐姐,你先冷静一下。”风汐浯边说边运用起了治愈之术,皇甫燕书也渐渐地镇定下来,“燕书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和云大哥是道侣,会有这般反应也是正常的,可是只要你愿意听我说,相信你会赞成我的话,你该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便是为了这孩子,你也不能倒下……”
皇甫燕书竭力的克制着自己,努力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回答道:“我明白的。” ,她说着拿起手中的织锦丝帕,将眼角的泪拭去。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她便告辞了,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两样东西,一个珍宝玲珑镯是给风汐浯的谢礼,还有一个玫瑰绣线香囊是拖风汐浯带给云熙翎的,小小的香囊,承载了多少相思愁绪。
皇甫燕书的背影在斑斑竹影间,愈行愈远,桌案上的盘根玉香炉升起的袅袅香烟,渐渐的模糊了皇甫燕书的身影。
风汐浯独自把皇甫燕书说的那些话仔细想了想,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确实都透着古怪,再想到花重锦体内的另一缕神识,若是花皊雪有什么差池,只怕也要出事,如此看来,靳宕山之行,恐怕不安生。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皇甫燕罗醒后称花皊雪和云熙翎是不小心坠崖的,阴知秋也这么说,可风汐浯和辞轩二人却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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