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扇子,确是李英亲手给你的?”
归零者将凌默带到了一个比之前更黑更暗的地方。但在这里可以看到一点微弱的亮光,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神坛,头顶尖尖的,底下圆圆的,中间发着绿光,那是点封台。
“是的。”凌默点点头,“她让我拿着它来找你,说是缓灵这张牌。”
她把金灵大王牌交给归零者。
“哦?”归零者接过那张牌,反复端详着,巨大的手爪托着那张牌,毫无违和感,“你是说,这张牌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她朦朦胧回答道,“这是我爹临终时给我的。”
“那你可知,刚才同你一起来的,是些什么人?”
“我……我不认识他们啊!”
“不认识?”归零者奇怪道,“那你为何与他们靠近?还要帮他们说话?”
“我,我只是顺口而已,我并不认识他们,他们到底是谁?”面对归零者咄咄逼人的气势,年仅十五岁的凌默不禁有些害怕。
“你不必担心。”归零者察觉了异样,连忙缓和了语气,只不过他那“非人哉”的模样还是令人望而生畏,“对了,你能给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吗?比如,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凌默思索着,“就在今天,十六世退位了,新的玄冥十七世上台;奴隶制并没有变,反倒更普遍了……”
“等等,”归零者打断她,“你说,十六世退位了?”
“嗯,今天的报纸上和告示上都有相关消息,十六世退位了,难道不好吗?”凌默规规矩矩地回答,穿插了一些个人观点。
“好什么好?”归零者回绝道,“新上任的十七世是谁?”
“好像是原来的丞相,柴苍。”
“坏了,我错过大事了!”归零者突然醒悟道。
不过,他很快又转念一想,既然已经错过了,不如将错就错下去,等事情办好了再出去找他们也不迟。
“怎么了?”凌默惊讶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事吗?”
“无妨,先帮你缓灵完毕也不迟。”归零者使出一副很和蔼的神色(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但是相对于他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且坐在一旁静候,喝杯茶吧!”归零者边对她说,边把牌放进点封台内部,那绿光突然乍现,而且扩散开来了。
凌默借着绿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归零者的全貌了,可这与她在黑暗中看到的差不多!
“可是,这儿没有椅子和茶啊!”凌默又很奇怪,她觉得对面前这个怪人疯疯癫癫的。
“心静了,就什么都有了!”
“听我的,闭上眼睛。”
凌默照着他说的做。
“深呼吸,打开气道。”
凌默照着他说的做。
“想象你的眼前有一杯茶。”
凌默照着他说的做。
“用意念控制你的手,去端起这杯茶。”
凌默照着他说的做。
“喝下它。”
凌默又照着他说的做。
“怎么样,喝到了吗?”归零者问她。
“没有唉,可是我怎么感觉,杯子在晃?”凌默睁开眼睛,看到了满脸狰狞(好像看不出来)的归零者在盯着她看(绝对不是老X鬼)。
“是吗?”
“那一定是你不专心,好好的一杯茶怎么会晃?”归零者背过身来继续捣鼓着他的事,“你重新来吧。”
凌默只好按他的话重新喝过,可结局还是一样,茶反倒晃得更厉害了。
“不对!”归零者转头,发现了周围的异常。所有再绿光照耀下的物体都在隐隐约约地晃动着,继而逐渐转强,转变为剧烈摇晃,“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地震!”
他马上从点封台内收过金灵双王牌,用一只爪子抓过凌默:“跟我过来!”
他又把凌默带到了一间密室,这间密室终于正常些了,有着较强的白光,四周也显得明亮,中间照样有着点封台,让人极度舒适。
“这儿不会被地震影响,只不过我的能力会有些许减弱。”归零者对她说。
“为什么?这儿如此敞亮,不是个运法的好地方吗?”凌默问他。
“吾名归零,正是渐佳于常人,渐于归零。小姑娘,有些不该问的,你就不要问,我不是个好脾气!”
“外面可能要发生大灾难,我得赶紧帮你完成缓灵马上出去。”他自言自语,“对了,小姑娘,你受过点封了吗?”
“还没有,正准备缓灵完后再去。”她回答道。
“那不必了,我一并帮你做了吧。”归零者闻此,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反正点封台这儿也有,比起到教会里去点封还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也好。”凌默答应了。
“阁下,我有一事想请教。”凌默又回想起什么,向他问道。
“你说。”归零者和前面一样,将扑克牌放进归零台。一面闭眼屏气施法,一面回答着凌默的问题。
“外面好好的,怎么会地震呢?您口中的大灾难,到底是什么?……”凌默突然乖乖地闭嘴了,她发现归零者转过头,那只凶狠的归零面具在狠狠地瞪着她,“对不起,原谅我的好奇,我不是故意的。”
她立刻向归零者道(认)歉(怂)。
归零者最终把头转过去了:“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到时候都会知道的!”
“今天同你一起前来的那两个人,你没看清楚面貌吧?”
“没有,当时很黑,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凌默规规矩矩地回答。
“男的,我也没有仔细去观察,就算观察了,也不一定认识。但是那个女的,我十五年前见过,她就是若黎十六世!”
“她来找我,想必是谈复位一事。我曾听闻,柴苍是有名的奸佞之臣,他胆敢篡位,必是有机可乘。若是真让他执掌了大权,那还得了?”
“所以我觉得,你的双王牌不必缓灵了。若黎退位了,她也无心杀你,你还是自己好好存着吧!”归零者给了她一个建议。
“可是,我父亲和李婆婆都让我去缓灵它,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是否只有若黎会看重此牌,我根本不知道啊!”
“你父亲和李英生活在若黎的年代,自然怕你有危险,缓灵术一次只能封印十五年,想必是期限到了,他们才会让你重封。不过若黎退位,你对她没有威胁,她当然没必要杀你!听我的,不必多此一举了!”
“阁下,想必你应该了解不少我的身世吧,可否告诉我些许?”凌默试探道。
“身世?我都十五年没有出去了,还知道你的身世?”归零者突然笑道――这次可能是敞开心扉的被这个小姑娘逗乐了!
“嗯……那刚才的地震,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大陆在空中,根本不会地震呀!”凌默真是“不懂就问”,弄得归零者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毕竟她才十五岁!虽然在法律意义上,她已经算是个成人了,但她毕竟阅历不够丰富,口无遮拦也不足为奇。
“十五年了,恐怕战争就要爆发了,这是战争的前兆啊!”
他感慨道,望着上边满是光的气顶,好似望着外边灰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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