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草屋受着狂风的拍打,淅淅沥沥的小雨悄悄淋湿了屋内,似万箭齐发,浇透了人心。
气定山河,直入丹田……
谢钰卧蹲在地上,双手合十,口里念着咒语,长长的黑发乱飘着,像是有极大的吸引力,致使发丝有规律的飘动着,一起一伏,形成一个个漩涡。
将一直昏迷的黎洛洛唤醒在大梦中。
“以我之术,使君入梦……”
黑色的眸子抬起,满满的赤红色:“玄族灵女,期待你的归来……”
.
“不知上官小姐来找我何事?”
阿洛刚刚迈出殿门一步,便看见了门前的上官沫,看形势,是等了她很久。
“呵!”上官沫转身,看着阿洛勾唇一笑,满是妖冶与得逞,“无事,只是想来找阿洛姑娘谈谈心而已,不知你可有时间?”
字字珠玑,她轻启朱唇,却怎么也掩盖不了眼中的狠厉。
阿洛,不是我要针对你,要怪就怪你是阿枫心上人了。
“………”阿洛沉默,低首。
心上如被万千蚂蚁吞噬般,心神不宁,她着急,恐惧,害怕……
阿枫,阿枫,你快来啊!
“怎么,阿洛姑娘是不想和我去吗!”
上官沫提高了嗓音,身后的侍卫蠢蠢欲动,似乎只要领首的华衣女子一声令下,便会冲出来。
她语气狠厉,带着威胁。
“……我,”阿洛抬起头,“跟你去!”
“阿洛姑娘果然爽快!”语罢,上官沫不再言语,转身走在前面,一刹那,唇角上扬,满是得逞的笑意。
阿洛,我定要你在太子身边待不下去。
娇嫩的手掌紧紧攥在一起,将手心勒出了丝丝红痕,手臂微微颤抖着,笑意却更深了几分。
阿洛默默跟在身后,不做任何言语,内心却是无止境的恐惧。
这个女人,让她感到不安,这次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
母后逝去已经近三个月了。
最近幸亏有阿洛的陪伴,否则自己是不可能撑到现在的。
诺大的室殿内金碧辉煌,上好的楠木做成的竹椅摆在侧房,摇摇晃晃,一刹那,便是永远。
木制的清香在室内荡漾着,慕子枫坐在上方,翻阅哲竹简,看着每一份奏折。
只是心神不宁,勤于政事的他在此刻竟提不起批阅奏折的兴趣。
不安像三月的罂粟花一样,品尝一口,自此对它放不下,扰乱着自己。
“太子,太子……”
侍卫自室外而冲进来,急促的脚步声更加剧了慕子枫的不安与烦乱,他眉头蹙的更紧了几分,抬起狭长的眸子,望着面前大喘气的侍卫。
“不是让你去保护阿洛吗,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冷淡,充满不耐烦,他最讨厌不守职责的侍卫了,现如今,不禁不按慕子枫的命令做,还跑到自己眼前。
“太子,太子…”
侍卫长长喘气,却又急着说话,他拍着胸口,五官皱成一团,良久,抬起头,看着慕子枫。
“太子,阿洛…阿洛姑娘被上官小姐带走了!”
待他恢复过来,便急速开口,诉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语罢,看着那个身份尤其尊贵的男子。
阿洛……阿洛?
被…被上官沫带走了。
平日里反应总是比常人快数倍得慕子枫今日却不同以往,待大脑转过来,跟上了听觉,方才知。
阿洛竟然被上官沫带走了?!
他急急走下台子,脚步慌乱,只是一瞬间,便出了门外。
“太子,太子,等等我!”
身后下属的声音传来,然而慕子枫加快了脚步。
阿洛,阿洛,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必须等着我,等我来救你……
慌乱与不安在空气里叠和在一起,由着春风带向它们到远方,从此天涯海角,不问出路。只是现如今男女之间的情感,纠纷,还缠绕着,尤其杂乱。
“玄落!”
上官沫轻柔的嗓音缠卷在舌尖,缓缓突出,“你真名是叫玄落吧!”
两只脚尖并在一块,上官沫发问,用肯定的语气算计着一切“玄族的灵女,玄落――居然来到了大玭国。”
她语气单纯又无邪,似乎是不经意间发问,纯属好奇,可话语的内容直叫玄落心惊。
“………”
她怎么会知道,阿枫告诉她的吗?不可能不可能,她相信他,只是阿枫,你快来好不好,我好怕,我怕我会被她毁掉。
阿枫……
“呵!”上官沫抬眸,看向玄落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与不羁:不自量力!
“果然,我是没有猜错啊。”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施施然走到玄落身边,挑起女子姣好的面容,“啧啧,真是长了一张狐媚子脸蛋呢,让阿枫都为之着迷啊!”
玄落挣扎着,只是自她进来手便被捆绑住,绳索的坚固让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
“贱人!”上官沫忽的松开了玄落的下巴,女子娇嫩的肌肤上出现了用力过度而产生的痕迹。
“既然太子这么爱你,那我,就毁了你!!”
上官沫语气狠厉,浑身散发出可怖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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