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楠轻声说着。
氿楠:当年烁月与兽族倾力一战,六大镇城君大多都死了,唯独我因为有兽族的一部分血脉,而被封印在了摇落之渊。
氿楠:倾樽者动用禁术因反噬而死。执樽者自爆与饕餮妖王同归于尽,主城沉入血海,朔月帝国消失。
她深深的看着倾樽者。
氿楠:你现在要干什么呢?再动用一次禁术,然后又死一次吗?这一次你还能给他们留下什么?
倾樽:还能留下什么呢?
她轻轻笑了一声。
倾樽:我都快学习女娲的献身精神了。
两人身影一闪,原地消失,她从未打算要永远的占据这具身体,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虽然这也的确是她自己。
倾樽:白瑾我来找你了,不知道被我炸碎那条胳膊可还安好?
白瑾看着拦在魔门前的倾樽者一双猩红的眸子中,闪过错愕,这从灵魂上传来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她略略活动了一下后长出来的右臂,秀丽的脸加上闪过几分扭曲的狰狞,手一转,手里边出现一把极细的长剑,倾樽者手里拿的也是一柄剑,银白色的中间有一线黑色,正是斩君愁!
白瑾手中的细剑横扫,似要将面前的人斩成两截。倾樽格挡,扫开细剑,白瑾并不着急,但倾樽者不一样,她挡了一击之后迅速向后退开,长剑划破掌心,她念道。
倾樽:九轮听命!以妄魂为引,以天命为证,化世间无上神兵,天地万恶——尽斩剑下!
淌出的血液渐渐泛起了蓝色,瞳孔深处的蓝光扩散,金纹加重,一道白光拔地而起,直冲天霄,白瑾一惊,咬牙切齿。
白瑾:你疯了吗!
白光四分五裂,她身后的魔门被白光击中,裂口正不断缩小,就连白瑾自己都措不及防的被当胸刺穿,白光闪过,胸口处是一个婴儿拳头粗细的血窟窿,这种情况下竟然应下了白卿曾经所想过的话,这种胆大包天的货色遇到她通常死的都很快……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魔门将散,白光褪去一柄巨大的银色重剑静静的悬浮在空气中,然后直直地穿透了魔门。氿楠抬头,低哑的道。
氿楠:倾樽……再见,愿来世你不再背负使命……
她飞身接住白卿下落的身体消失在了空气中,再次出现,就已经回到了凌川东宫众人看到氿楠抱着白卿,又联想了一下刚才结界突然破碎,白焱接过白卿。
白焱:倾樽她是……
氿楠:灰飞烟灭了。
氿楠苦笑一声,愿来世,你不再背负使命……可你连魂魄都碎了个干净,哪里还轮得了回呢?
她的手抚上胸口,那里有她留下的名为灵碎之力的东西。
氿楠静静的看了白卿一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宫,白焱把昏迷的白卿安置到一个房间里,几个人坐在了一起,赫黎赶到便问。
赫黎:刚才那是氿楠吗?
婳音:是。
婳音:我总觉得他和倾樽之间的关系有点怪怪的。
白焱:正常。
白焱:两次兽族进攻都是她们联手抵抗的,虽然第二次比较惨烈,朔月沉海,倾樽身死,氿楠被封,如今都活过来了,总得有那么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琼翊:我很好奇……她们两个联手抵制外族入侵,身为执樽者的你,跑哪里去了?
琼翊靠着柱子,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琼翊:第一次你在闭关,不知道就先不说了,第二次是怎么回事儿?
白焱:是我把朔月古城沉入血海的。
墨城:……正所谓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是吧?
墨城:你们家这种拼命三郎式打法,究竟是从哪里遗传下来的?
赫黎指尖突然燃起一阵紫色火焰,她倏的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赫黎:叶子……重霜寒,还有尤然他们几个的生命痕迹正在衰败,清永出事了!
婳音:清永?生命衰败?白瑾到底干了什么?
琼翎和琼翊两人对视一眼,后者无声轻叹了一口气。
琼翊:是夺命傀儡术……这种东西,一大禁忌之术,没想到会有人知晓。
琼翎:是尤微……尤梦她……
白焱:尤微她以清永所有人的生命与白瑾达成交易,于是夺命术的诅咒在白瑾死后降临到所有清永人身上,大概不久的将来,清永就要成为唯一一个灭国时,举国上下无一存活的国家了……只是可惜了叶子他们。
琼翊:大概地府冥王这几天要很忙了。
琼翊如是说的,随即看到赫黎发白的脸色,便又接道
琼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能帮助他们躲过上一次的死亡方式,却不能一直帮助他们……这是命数。
狗屁的命数!赫黎此刻心中有几分难言的愤怒,难道因为一句命数,他们就要被人耍着玩着的在轮回中无限往复吗?
思绪到了这里却戛然而止,是啊……命数,谁能逃得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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