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四日,京城内。
凌晨一点左右,一个黑影人靠近一间大院,左顾右盼之后,轻轻地推了一下后院门,果真没拴。
黑影人进了院子,一路小跑去了后院上房,蹑手蹑脚地来到窗下,弯下腰探着耳朵仔细倾听。
屋内,传出了低沉的云雨声和床板摇晃的声音。
“奶奶的。”
黑影人心里一顿臭骂,这黑影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大院的主人。
他就是青龙帮的帮主罗仁辉,他这是回院子捉奸来了。
屋里那女子是他的老婆许芸芸,至于那个奸夫,他也知道是谁。
“如今已经证实无误,下一步怎么办?”
“我是喊人将他们二人堵在床上,还是自己杀进去取了二人性命。”罗仁辉暗自心想。
罗仁辉不敢动,他怕发出响动,就那么弯着腰探着耳朵一边听里面的动静,一边权衡着两种手段的利弊。
而就在此时,一把小巧锋利的薄刃已从他的背后悄悄伸到了脖子下,紧接着罗仁辉感到脖子下一凉,然后是呆木的感觉,随后便感觉有东西从脖子下喷出。
“什么……这?”
罗仁辉这才反应过来,忙用双手去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想喊,但是气管好像被割断了,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他想回头看,可惜意识越来越模糊,还没等转过头,已经倒在了地上。
“谁!”
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接着,窗户开了一点小缝。
小缝里露出一双眼,上下瞄了一下,当看到窗下的尸体时,女人刚要叫,一双大手从里面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窗户关上了。
半柱香后,一个衣冠不整的胖子从屋里探头探脑地出来了。
这胖子出来后左右瞄了一下,便慌忙地向后院门跑去,直到胖子跑到院外,院子里才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哭声。
八月五日,京城内。
锦衣卫指挥使李余山正带着众人从皇宫出来,九千岁刚受了嘉奖,正在讨论晚上去哪聚一聚,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口吵吵闹闹,一个妖艳的女子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丁在抢一张状纸,而知府薛佑天正带着几个衙役在一旁冷眼观看。
“知府太姥爷,这事您可替我们要做主呀,我家罗老爷被害,只有您能接这案子啦!”
那女子正是许芸芸,她边说,边把状纸往薛知府的手里塞去。
眼看薛佑天就要够着状纸了,那老家丁又一把拽了回来。
老家丁姓罗,是青龙帮的大管事。
正在此时,那罗老管事看到了张九仲,一转身就拉住了张九仲,跪在地上就说道:
“张大人,我家帮主遇害,您是宫里头的秉笔太监,您能管得了那锦衣卫,请您接了这状纸吧。”
“这般年纪啦还如此折腾,老夫虽是秉笔太监,可这里却没有老夫做主的份,”张九仲扶起罗老管事,随后展着手对他说道:
“这位就是当今的九千岁花公公,这事归谁查办,还要九千岁说了算。”
知府薛佑天这才看清那人是当今的九千岁,连忙行了礼。
“免礼免礼,到底是什么事呀,嚷来嚷去的,倒让咱家有些闷得慌。”九千岁边用手帕擦拭着嘴角,边说道。
薛佑天立马回道:“回九千岁的话,昨夜青龙帮的帮主罗仁辉遇害,今早他的夫人许芸芸前来递状子。”
“可是这青龙帮的罗老管事,却不同意把案子交到我们知府衙门,非要让锦衣卫的出面查办。”
“罗老管事,你为何一定要找锦衣卫的来查办此案啊?”九千岁转身,问向那罗老管事。
“回九千岁,我家主人罗仁辉是青龙帮帮主,他要是遇害肯定是江湖仇杀,所以我觉得这事应该交由锦衣卫查办才对。”
罗老管事说了自己的理由,接着瞪了一眼许芸芸。
九千岁面露难色,这事的流程本就错了,递状纸是审案,理应递给知府知县或巡抚衙门。
然后再由事件性质确定哪个部门查案,一般的民事案子知府知县直接就办了。
重大刑事案件或者涉及江湖人物以及朝廷官员的则由锦衣卫或者东西两厂查案。
许芸芸将状纸递给知府衙门没错,但这案子也确实属于锦衣卫的查办范围。
如今这罗老管事一下跨了两步,倒让九千岁难办了。
“薛大人,这事都找到锦衣卫头上了,咱家虽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可这案子要归谁查办,咱家还是有权干涉的。”
九千岁这一番话,道出了他的权力之大。
薛知府也很为难,这事如今到了这一步,最后转交给锦衣卫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
但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知府,把案子推给锦衣卫是不是太没官威。
不过九千岁在京城可谓一手遮天,照九千岁的意思,明显他想接手此案,薛知府不撒手也不太好。
想来想去,薛知府陪着笑说道:
“九千岁大人,这案子本就是锦衣卫的查办范围,这种刑事案件本就属您九千岁管辖,我呢则陪着锦衣卫的弟兄走几天,过过场就好。”
“要不然到时候有人说我推卸责任,参我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可就不好啦,九千岁您看呢?”
“薛大人所言极是,那咱家,就照着你说的办咯。”
随后,九千岁点了张九仲,万世方和陆云龙在此直接查案,其他锦衣卫人等一律离开,处理各自的事务。
罗老管事又磕头又跪谢,把张九仲搞得有些懵了。
张九仲边向罗老管事解释他这个流程不对,边向青龙帮罗府走去。
到了现场,九千岁等人倒被罗仁辉的遇害现场惊呆了。
“怎么会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是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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